秦循出了宮,便去把剩下的那幫幾個麵首的窩給端了。
而秦峻直接去勤政殿見了小皇帝趙勉。
此刻,趙勉正在與秦銳談,他目無神,小臉上約有幾分疲倦之。
“秦首輔,朕的母後總是不讓朕省心,今日幸而大將軍不在,若是大將軍在的話,不知道又是一番何等景象?”
秦銳蹙眉不語。
趙勉抬眼眸看了他一陣子,便說道:“朕倒是有幾分好奇,你說朕母後宮中的那兩名麵首是怎麽來的呢?”
“聖上……”秦銳並未直接回答他這個問題,反而勸道,“太後娘娘這些年不易,聖上又一直在讀書、理國事,太後娘娘難免到孤獨寂寞。”
“哦?”趙勉角勾起冷笑,這一抹笑,配上這稚的麵,顯得格外的詭異驚心,“依照首輔的話,那這天下的子都可以因此而去與男子通了。”
“臣並非這個意思。太後娘娘非凡子,上的擔子比任何人都要重!”
“所以,有理由背叛朕的父皇,與一個下賤的野男人珠胎暗結!如今,又與兩個麵首在後宮之中做些齷齪之事?”趙勉抬手便將案幾上的硯臺掃了出去,潑灑了一地的墨。
“聖上息怒啊……”太監劉公公急忙命人打掃了殿,“您要保重龍,萬萬不要發這麽大的火啊。”
“朕不發火。”趙勉道,“朕就想要知道,到底是誰幹的這件事?”
此時,殿外值守的小太監進來稟報。
“秦峻將軍在殿外求見。”
“傳他覲見。”趙勉緩聲道,“朕險些忘記了,未經朕的傳召,秦峻與秦循二人又是如何進了這鍾粹宮的?”
秦銳眼皮一跳,一個答案便在心中呼之出了。
秦峻殿覲見。
趙勉便開門見山,直接問他:“今夜你為何會出現在宮中?為何又會出現在鍾粹宮?你可知道不經過傳召便進宮是何罪?”
“臣知罪,願責罰。”秦峻領了罪,矛頭直指秦銳,“臣與大伯父無意間發現了一件重要的事,便匆忙宮相與聖上說,卻不料在宮中遭遇了刺客,便闖了鍾粹宮……”
“是何要事?”趙勉坐在案前,得筆直,坐上帝位才短短幾個月而已,他已經有了天子的威嚴。
“臣發現鍾粹宮中的麵首係秦首輔送宮中給太後娘娘的……”
“哦?”趙勉瞟了秦銳一眼,“可有此事?”
秦銳不認:“是我送宮中的。但這二人非麵首,而是琴師,原本是來教導太後娘娘學琴的。今日白日是第一次宮,臣並不知曉他們未曾出宮。”
“那你方才為何不說?”
“說了並不能改變什麽。”
“現在就能?”
“現在也不能。”秦銳說道,“若是聖上不信,便降罪責罰。”
秦峻在心中默默翻了個白眼。
好家夥!
原以為你有多麽衷心耿耿呢,原來也是個白眼狼!
太後一出事,你把自己擇得也幹淨的。而且,反手就是一口大黑鍋就給太後扣上了。
趙勉突然大笑了起來,那聲音音未退,卻又逐漸的開始向年轉化了,聽起來有些許的奇怪。
“朕的好伯父與兩位叔叔。”趙勉站起來,“既然如此,你們二人都去領罪吧。一人五十大板,一月不必上朝。對了,別往了還有那位舅爺。”
秦峻:“啊!”
他下意識的了自己的部,覺若是再來五十軍杖,這屁怕是要保不住了。
秦銳:“……”
他從未想過,竟然有一天,自己會栽在自己的親戚手上。
他腮幫子了兩下,咬牙了秦峻一眼,暗自下心中的恨意。
“走吧,別在這兒耗著了,朕倦了,要去休息了。”趙勉說道。
秦峻與秦銳二人正要離開,鍾粹宮的侍衛便過來傳消息來了。
“聖上,娘娘在宮中尋死覓活的,方才割了手腕,您快去瞧瞧吧。”
趙勉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對侍衛說道:“你轉告太後娘娘。朕是不會殺的,因為朕的生母。可若是自己要尋死,朕必然不攔著。死了,不要連累朕的名聲!日後,朕要被後人載史冊,為一位明君。”
侍衛:“是。”
秦峻和秦銳二人聽的心驚跳,這小皇帝兒怎麽這麽狠?
但,秦峻也能夠聽出小皇帝的弦外之音了,那便是太後若是死便死,他不會手,也不會管。
……
次日。
宮中傳了消息,林白聽到之後便匆匆地向衛靈犀來稟報。
“夫人。”
衛靈犀正對著銅鏡畫眉,聽見林白站在屏風外低聲喚了一聲。
轉過頭來:“何事?”
“昨夜太後穢後宮,被秦循和秦峻抓了現場,衛軍陳統領就在現場,許多人都知道了此事。”
衛靈犀笑了:“結果呢?”
“終生。”林白道,“比上次更嚴重一些,應該說是被打了冷宮。”
“大周朝的曆史上第一個被打冷宮的太後,真是有意思。”衛靈犀笑道。
不過,對這個結果不滿意。
“那秦家人呢?”衛靈犀又問道。
“秦循、秦峻、秦銳每人杖五十,後者二人一月不準上朝。”
衛靈犀蹙了蹙眉頭:“太輕了。不過,暫時也夠了。這三人消停下來了,那郎大人就可以幫我二哥和我六哥從獄中走出來了。”
“恭喜夫人,多虧您的安排,才使得有了今天的結果。”林白道。
這宮中的侍衛都是大將軍調教出來的,自然是會聽大將軍的話了。
這一步步的扣的安排,都是給秦循和秦峻挖出來的坑。
“但是我沒有想到,秦循和秦峻這兩個人這麽蠢,臨門一腳沒有踢出去。”衛靈犀有些憾。
若是太後能夠死了,那便再好不過了。
在,始終是個禍害,讓人無法心安。
二人正話的時候,突然間,南州城裏鍾聲大作,那聲音渾厚沉重,一聲接著一聲從宮中傳了出來。
衛靈犀立刻便警覺了起來,心中默默數了數這鍾聲響起來的次數,騰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太後,薨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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