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剛……剛走。”春梨說道,“才給夫人瞧過病,瞧完了就走了。”
“那你還愣著幹什麽?讓人去追回來!”蕭子煊沒好氣地喊,因為作幅度過大,牽了臉上的,疼得便越發的厲害。
“是,是。”春梨嚇一跳,趕忙讓青荔帶人去追。
宋瑩玉在室裏剛想要睡一會兒,聽見外室傳來的靜,不由得有些煩躁:“怎麽了這是?一回來就嚷嚷?誰招惹你了?”
蕭子煊起往屋走,剛一麵,把宋瑩玉給嚇得不輕。
“我的祖宗!”驚一聲,翻坐了起來,“這怎麽傷得這麽的嚴重?這是怎麽搞的?”
“別提了。路上挨了栽的。”蕭子煊說完話,突然間發現宋瑩玉的兩個臉頰是腫的,“你的臉是怎麽了?”
不提還好,一提宋瑩玉的眼淚又落了下來。
著臉頰,低聲哭訴:“這都是母親打的。”
“什麽?”蕭子煊吃了一驚,他萬萬沒想到,母親竟然對宋瑩玉了手,“為何要打你?”
宋瑩玉知道那件事也瞞不住了,就直接冷下臉說道:“夫君房裏藏了個肚兜,我經過多方打聽才知道這肚兜是衛靈犀那小狐貍的。我猜想了半日,不知是夫君與自己的嬸母背後有齟齬之事,還是那狐貍故意勾引夫君?思來想去,我覺得夫君不可能做出那自毀前程的事來,為了一個人,連自己的帽都不要了。所以,我覺得必然是勾引的你。”
這一番話,聽下來蕭子煊的後背都冒出了汗。
“然後我就去找老夫人做主,卻不料,衛靈犀那小狐貍一口咬定是你的。為了幫你洗罪名,母親把髒水潑到我的上,讓我替你擔了罪名。”宋瑩玉盯著他的臉,一字一句的說道。
春梨打來了冷水,端到了蕭子煊的麵前,幫他打了錦帕遞給了他:“夫人,這委屈大了,被大夫人著給九夫人下跪道歉。夫人一時間氣急攻心吐了好幾口,請郎中給開了藥。”
蕭子煊不敢得罪老丈人,生怕自己的位不保:“這是母親的不是,回頭我去說說母親。”
宋瑩玉勾起角,冷笑一聲:“婆母為了保住你探花郎的名,讓我盡了委屈。可婆母也不想想,你這探花郎是怎麽來的?若不是我父親從中相助,別說探花郎了,夫君怕也就剛剛中個舉人吧!”
蕭子煊的臉紅一陣,青一陣的,幸好這臉上的也富,再加點也看不出什麽來:“嶽丈大人的恩,我是萬萬不會忘記的。夫人放心,我明日便去母親麵前幫夫人討個公道。”
“不必。”宋瑩玉沒心去理會這個,翻了個,留給他個背影,“明日裏我要回娘家,這幾日都不會回來。我勸夫君早點把臉收拾好,免得幾天後出城避暑,頂著一張豬頭臉丟人。”
蕭子煊攥了攥拳頭:“知道了。”
“哦,對了。”宋瑩玉又翻過來,看了他一眼,“那肚兜到底是怎麽回事?夫君可否給我個明確的說法?”
蕭子煊咬牙說道:“的確是衛靈犀塞給我的。我既已經娶了夫人,自然不會理會。隻是怕九叔知曉了,麵上難看便沒說給他。原本想著趁人不知的時候理掉這東西,沒想到竟然給忘記了。”
宋瑩玉笑了笑:“既然有了夫君這句話,我便放心了。”
蕭子煊的心理掌握的明明白白,他確實更想要前程,隻要他不明麵撕破臉皮,就可以睜一眼,閉一隻眼。
……
第二日。
蕭子煊勸了宋瑩玉半天,也未能將勸住,還是堅持回了娘家,並且本就沒有跟老夫人和大夫人提前打招呼。
回了宋府,宋夫人滿心歡喜,當即就吩咐廚房中午多做些兒吃的東西。
宋太傅因為最近朝堂之上,對他不滿意的人很多,他故意裝病不去上朝,命自己在朝中的黨羽將這些人都記錄下來,等著回頭一個個進行清算。
當他聽說自己的掌珠回來了,立刻就命人將傳喚至書房。
“我的乖兒!在蕭家過的可是舒心?子煊那小子對你如何?”宋太傅詢問。
“爹爹。”宋瑩玉當下就哭出聲來,並且越哭越是厲害,哭得渾都抖,都白了起來,“兒委屈……”
宋太傅從未見過兒哭這般樣子,難過的都要暈厥過去了。
可見,這得委屈確實不小。
“乖兒,你說與爹爹聽。讓爹爹幫你出口氣!!!”
宋瑩玉此次回來,就是告大夫人與衛靈犀的狀,添油加醋的把衛靈犀在府裏的所作所為都講了一遍,又把昨日大夫人迫給衛靈犀下跪一事講了出來,差點就把宋太傅給氣的兩眼一翻,見了閻王爺。
“衛靈犀!!”宋太傅一掌拍在了黃花梨木桌上,臉沉地說道,“小丫頭片子能翻出這麽大的風浪?這個衛山河真是教出來了個好兒!他以前在朝上與我作對,他的兒欺負我的兒!衛家,我遲早要連拔除了!”
“是要連拔除!”宋瑩玉惡狠狠地說道,“前些日子我聽人說了,那蕭珩將衛家三郎竟然弄進了軍營裏 。他這不是跟爹爹作對嗎?這下子衛三郎的命保住了,半年後還要出征南滇,若是戰場上立了功,日後步步高升,這衛家可又多了一個可用之人!”
“看來衛家人是要和蕭珩將利益綁在一起了!”宋太傅捋了捋上的胡子,略加思索之後,他對宋瑩玉說道,“瑩玉,你放心,蕭珩的羽翼還未滿呢,日後要與我抗衡還需要些日子。”
“爹爹!我不關心這個,隻不過是給爹爹提個醒而已。我關心的是我在蕭府的日子……兒都讓人欺負渣了,爹你都不管管兒的嗎?”宋瑩玉哭哭啼啼說道。
“你放心!”宋太傅嗬嗬一笑,“要收拾你那婆母,都不需要手。”
“爹爹是什麽主意?”
“你瞧著吧。”宋太傅獰笑了兩聲,隨後對兒說道,“這些日子你暫且在家裏住下,過些日子等你公婆親自上門來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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