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宗門人尋了一個偏僻的地方,降下法舟,此時谷口已被先來的四路人馬占據,四法卻將谷口攔住了,因此百宗只能停落在稍靠后的地方。方行與應巧巧等人跳下了法舟,莫耶長老與應巧巧臉上的表都不太好看,迷茫的看向周圍的人,竟不知該做什麼。
他們本以為就應巧巧一人來拜師,到了冰音宮,自有專人接待,直接聽別人安排就是了,卻沒想驟然到了這樣一個局面,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了。
方行恨鐵不鋼的看著這倆呆頭鵝,悄悄扯了扯應巧巧的袖子,道:“打探消息啊!”
應巧巧恍然,眼睛便向莫耶長老看了過去。
莫耶長老老臉一紅,他也聽到了方行那句話,心里有些慚愧,輕咳了一聲,道:“你們在此稍待,此事與我們想的有些不同,我先去找幾位道友打聽打聽消息……”
說著揮揮袖,堆起笑臉,向著前面那四路人馬走過去了。
應巧巧轉過頭來,向著方行一笑,道:“你倒聰明,我都沒想到!”
“不是小爺聰明,實在是你們太蠢啊……”
方行有些無奈,心想出現了自己不了解的狀況,不趕打聽一下消息,把控局面,反而呆呆的站在這里``發愣,得是多蠢才能干得出來的事?不過想歸想,他心里也明白,莫耶長老一大把年紀,不至于如此之蠢,不過被這麼多高手嚇蒙了。一時沒轉過彎來而已。
反倒是方行。年齡不大。卻天生一顆狗膽,誰都不怕,倒時時都保持一顆清醒的腦袋瓜。
雪寒冰冷,雪嶺周圍的環境其實本不適合普通人生存,便是所有人都是有修為的,也覺到了寒冷,服侍應巧巧的兩個老婆子見狀,便煮起了丹茶來。煮好之后,應巧巧便取了一杯遞給方行,方行自然不會客氣,手接了過來,蹲在一邊唏溜唏溜的喝。
半個時辰左右,莫耶長老回來了,臉不太好看,卻是在打探消息的過程中,沒得到太多尊重,而且打探出來的消息也對應巧巧頗為不利:“問出來了。不太對勁,得到了玄冰令的人竟然有很多。而且都是楚域及周邊各小國出了名的天驕,冰音宮到底是想做什麼?”
“有多人來拜師?”
方行蹲在地上,一邊喝著丹茶一邊發問。
莫耶長老瞥了他一眼,不屑于回答,覺得這個下人實在沒有個下人的樣子。
應巧巧看了方行一眼,也跟著問道:“莫耶長老,有多人來拜師?”
莫耶長老嘆了一口氣,道:“現在已經趕到的,便已經有四人了,其中有百里國莫家的人,楚域之東修家的人,以及楚北李家的人,都是各世家心培養出來的天驕人啊,也不知怎的,竟然都拿到了玄冰令,而且他們的修為,很多都已經達到了靈巔峰……”
說到這里,有些擔憂,應巧巧雖然也是百宗宗主心培養出來的天驕,且傳承了應龍妖靈,同階之罕逢敵手,但卻是在前不久剛剛突破了靈七重,與那些靈巔峰的天驕道子還有些距離,莫耶長老卻是覺得,將應巧巧放在這群人中間,有些不放心。
方行聽了,也是眉頭皺,一言不發,默默的琢磨。
“莫耶長老,那為什麼這麼多人都等在谷口,卻不先進山谷?”
應巧巧想了想,有些詫異的問道。
莫耶長老怔了怔,道:“好像是冰音宮有令,要等拜師之人趕到之后,一起谷!”
時間推遲,風雪愈大,冰寒徹骨,便是應巧巧都有些抵擋不住了,躲進了法舟之中,在這種冰寒環境里,也惟有筑基之修可以抵得住,不過冰音宮未發話,卻也無人敢冒然進山谷,只能捺著子等那些還未趕到的人到齊了之后,再一起谷。
陸陸續續的,不段有人馬趕到。
細細觀來,竟然皆是楚域乃至周圍小國的宗門世家之子,這些人卻有一個特點,便是都年紀輕輕,卻薄有才名,修為大抵是靈后期,且基扎實,遠超普通靈。
“冰音宮到底在搞什麼玄虛?”
方行冷眼旁觀,心里嘀咕,愈想愈覺得這胡琴老頭的收徒行徑,著的詭異。
要知道,這些人雖然也有些天驕之名,但若想輕易拜在金丹門下,卻并不是件易事!
金丹大修,修為通天,資源無數,見識廣博,以他們的本事,調教幾個天驕出來實在并不是什麼難事,且他們既能修金丹,便說明自己當年亦是驚才絕艷類的人,能被他們看在眼里的好苗子就更了,應巧巧這類所謂的”小天驕“,在他們眼里多半庸才都不如。
簡單說起來,這些所謂的天驕,想拜胡琴老人座下,其難度并不比當年的方行拜青云宗小,也正是因此,才愈發顯得讓人驚訝,這老頭召集了這麼多所謂的“天驕”過來,人人手持玄冰令,人人都要拜在他的門下,這特麼的是要辦學堂麼?
要知道胡琴老頭一輩子也只教了三個徒弟啊,如今卻要一教一大批?
方行真是越想便越想不明白了。
天漸晚,夜幕降臨,不時趕到的所謂天驕人,已經越來越多,足有二十多人。
這些人,大抵都是三十歲之下便達到了靈后期的年輕人。
這是一個標準,放在青云宗,只要二十一歲之前能達到靈后期,那便是有資格為真傳弟子,被宗門花大資源培養的的,而冰音宮的召集標準,似乎也有這樣的考量,只是標準放寬了一些,楚域及周邊小國,三十歲之下的靈后期,都召集了過來。
用句最簡單的話說,除了青云宗與大洐宗的天驕人之外,冰音宮已將楚域及周邊小國的天驕人,一網打盡!
“嗡……”
就在方行心里犯著嘀咕之時,遠空風雪之中,忽有然的雷聲傳來,眾人皆詫異的向空中去,卻見遠,竟然有一駕閃爍著雷的法舟飛了過來,此舟赫然便是極品靈,上面刻滿了法陣與符文,速度極快,宛若一道閃電,自風雪之中飛速掠來。
“竟然是極品法,來者何人?”
“法上面有族輝,是大河苑蕭家的人……”
山谷前的眾人,頓時驚訝的低聲議論了起來。
纏繞電的馬車來到了山谷前,驟然停住,一一靜之間,極其詭異,卻也顯示了這法舟確實是收發由心的極品法。立在法舟前面的兩名冰音宮弟子便跳了下來,向著法舟一拱手,笑道:“蕭雪姑娘還請在谷口稍候片刻,宮主有命,待人齊了,一起谷!”
馬車并無回答,這兩名冰音宮的弟子也不在意,又施一禮,轉離去。
而山谷前的幾支人馬,聽了此言,卻頓時大吃了一驚。
“蕭雪?難道是那個……只會用劍說話的蕭氏天驕來了?”
“怎麼可能?不是已經筑基了嗎?”
眾人低聲議論,詫異非常。
本以為此次拜師的人,皆是靈修為,卻沒想,忽然間出來了一個筑基修為之人。
卻原來,這蕭氏的天驕也是曾經聞名楚域的靈天驕,若論楚域最出名的子,現如今自然便是冰音宮的葉孤音,但在葉孤音之前,卻是這名作蕭雪的子,曾經一人一劍,戰敗楚域所有靈天驕,號稱筑基之下第一人,不過已經在七年前便筑基功了。
筑基之后,此便甚面,卻到了葉孤音聲名雀起。
眾人卻未想到,在這一個場合,卻再次面,竟然也是來拜師的。
一時之間,眾人議論紛紛,哪怕自忖已經猜到了冰音宮用意的人,也再次迷茫了起來。
然而這份驚訝還未過去,便忽見西方天際,道道金沖天而起,快速近,一個聲音尖細的聲音悠悠揚揚傳了過來:“楚煌太子駕到,閑人免近,速速讓路……”
“楚煌太子?”
“他怎麼也來了?”
“十年前他就筑了金道基啊,前途無量,又怎麼會也來冰音宮師拜師?”
這一下子,寒魄谷前,簡直就像是開了鍋一般,驚疑聲一片。(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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