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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天記》 第一百七十章 百年瑤池宴

卻說扶搖宮人此時還未行遠,為主子的萱四娘心里有事,玉輦飛的便也不快,只以勻速前行,玉輦外面看起來不是很大,里卻像是宮殿一般,種種靈寶珍設,奇異法布置在玉輦之,貴不可言。萱四娘右手扶額,坐在榻上,眉頭微皺,似乎在想著什麼事

而在前,則坐著換上了一襲白的小蠻,低眉垂首,默默流淚。

“靈山寺……靈山寺……滅佛之后,你們近萬年不問世事,如今卻又是想做什麼?”

萱四娘思慮了良久,仍然沒有想明白酒僧的目的。

并不相信酒僧所謂的因為還方行一個人手這件事的說法,再加上酒僧出奇的強勢,有意自己離開南瞻,所以斷定酒后,定然有靈山寺的法旨意。

只是,這群和尚到底想做什麼,卻想不明白。

悠悠一聲嘆,萱四娘決定不再想這個問題,輕輕抬頭看向了小蠻,見兀自低頭垂淚,便微笑道:“丫頭,進我們扶搖宮,為我邊的人,不知是天下多修士做夢都換不來的大機緣,我也是看你那師尊為人太過刻薄,不忍心你這個玲瓏人兒繼續呆在邊,才用一卷玄訣將你換了來,你怎麼得不識我的好心,反而一直哭哭啼啼?”

小蠻輕輕拜了下去,囁嚅道:“娘……娘,小蠻……不想去扶搖宮……”

萱四娘笑了起來,道:“你這是不知道扶搖宮有多好玩的地方,有許多像你一樣的姐妹,還有無數的天福地。異靈禽,可比你們青云宗這化子一樣的地方強多了……”

小蠻咬著,用力搖了搖頭,道:“我……我只想跟著爺走……”

萱四娘微微一怔,道:“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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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問誰是小蠻的爺。忽然間神識一,捕捉到了一聲音,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三十里外,金烏化作了一道金,施展全力飛行著追了上來,方行滿面焦急。眼睛里幾乎噴出火來,手里握著自己的大刀,一邊向前逡巡,一邊大著“小蠻”的名字,他心下只是擔心。扶搖宮的人走的太快,自己追不上們,卻是毫不顧自安危。

其實之前他雖然答應了要帶小蠻離開,但實際上也只是隨口說說,他還沒真沒打算在斬了肖劍鳴離開之時帶著小蠻一起走,畢竟對他來說,更喜歡自由自在的到撒野,卻不想帶個拖油瓶在邊。也是因此,在聽說小蠻拜了扶搖宮后,還開心的。

只是他卻萬萬沒想到。扶搖宮赫然會有這樣一個見鬼的規矩!

所謂的弟子,竟然是什麼勞件子大司徒的侍妾……

去他大爺的大司徒,他的丫鬟又怎麼可能去做別人的侍妾?

也正是因此,心里愈發的焦急,著金烏展開急速追了上來!

“追上了!”

悶頭飛行的金烏忽然間眼睛一亮,看到了前方云層之上。一駕寶的玉輦,旁邊幾個面不善的老嫗冷冷向他們看了過來。正是扶搖宮萱四娘的出行坐駕。

看這模樣,卻像是停了下來。在這里等著他們一般。

“我說,你好好談,千萬別武,不然金爺調頭就跑,可不管你……”

金烏帶著方行追了上來,便覺盡了義務,急忙吩咐方行,不可惹事。

然而它這一句話還沒說完,方行已經憤怒的大了起來:“把小蠻還給我……”

玉輦之中,傳出了萱四娘冷淡的聲音:“小鬼,離著幾十里,便聽到你在扯著嗓子喚,聒噪的讓人心煩!你膽子倒是不小,方才你阻我叩關,便已經是死罪,看在酒僧的面子上,我才不與你計較,現在你卻不知死活,竟然還敢追上來,是真以為我不敢殺你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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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里的森然殺氣挾著無形的威,籠罩在了方行頭頂,便似一方云。

方行心里也是一凜,了一把臉,下了聲音里的怒意,道:“小蠻是我的丫鬟,你又怎麼能說帶走就帶走?把還給我,我這就走……”

“哼,小鬼,敢向我們扶搖宮要人,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玉輦的萱四娘尚未回答,輦旁的錢婆婆已經森然開口了,眼中殺機一閃。

“我沒和你說話!”

方行氣呼呼的回了一句,目只是盯著玉輦。

錢婆婆心下怒意更甚,礙于萱四娘尚未發話,不便出手,不然真想一把死這小鬼。

“這丫頭是我用一卷玄訣從青鳥手里換來的,以前是青鳥的徒兒,如今便是我的侍兒,你又有什麼資格,紅口白牙,追上來向我要人?”

萱四娘過了一段時間,才冷冷開口。

方行急道:“青鳥那老賤人有什麼資格將小蠻給你?小蠻是我的,不是的!”

玉輦的萱四娘聽了這話,眉尖一挑,似是覺自己的威嚴到了挑釁。

淡淡的看了小蠻一眼,這丫頭正滿面哀求的看著自己,希翼自己會放離開。

萱四娘心里生起了一種很怪異的覺:“扶搖宮怎麼了?人人都敢挑戰扶搖宮的威信?那個酒僧背后有靈山寺,這還倒罷了,為什麼這個只有靈期的小螞蟻也敢追上來向自己要人?為什麼這個妖蠻小丫頭,也寧可跟這鬼小子走,卻不將扶搖宮的榮華富貴放在眼里?”

這樣想著,一莫名的怒氣升騰了上來,聲音森寒,不容置疑!

“哦?是麼,那我現在就告訴你,這丫頭是誰的,你說了不算,青鳥說了也不錯,這丫頭自己說了都不算。只有我說了才算,從今天開始,便不再是青鳥的徒兒,更不是你的丫鬟,是我的侍兒。將來扶搖宮大司徒的侍妾,或許運氣好些,還會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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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四娘的聲音平淡,方行卻聽了心里冒火,拼命大:“憑什麼?”

“就憑我是扶搖宮萱四娘!”

一句話,便給出了所有答案。玉輦轉向,風飛去。

玉輦之中,忽然有低低的哭泣聲響了起來。

小蠻已經淚流滿面,但捂著,不想讓任何聲音傳出來。免得被方行聽到。

方行大急,道:“你別走……!”

著便要追上前去,然而錢婆婆與另外一個老嫗卻忽然間攔在了他前,森然道:“小鬼,我已算是饒過你一命,你若是敢再追上來,小心丟了命……”

“讓開!”

方行惱怒,大刀一揮。便斬了出去。

只是這蘊含了他所有力量的一刀,在錢婆婆眼里卻像是一個笑話,枯瘦的手掌向前輕輕一按。一道強大無匹的力量便攝住了方行,就連小指頭也不了一了。

“真是一個不自量力的小鬼啊……”

錢婆婆冷笑了起來:“主上適才有令,要留你一命,不過……廢掉你似乎也不算違令……”

說著,手上加勁,靈氣灌。便要擊潰方行的丹田經脈。

方行運盡了全力,也無法將手里的大刀劈下去。只覺周四面八方,皆被強大的力量包裹。而這力量似乎還要滲他的經脈,將他整個人撐裂,他小臉已經憋得通紅,骨骼更是發出了令人牙酸的“啪啪”作響聲,似乎馬上就要炸掉一般……

“手下留……”

就在這時,一聲大喝傳來,一個黑老者飛速駕云而來,正是鐵如狂。

他火急火燎的沖了過來,直接便在云上跪下,向錢婆婆叩首,道:“前輩寬洪大量,求您饒了這小鬼一命吧,晚輩一定會狠狠的教訓他……”

“哼!”

錢婆婆并不將鐵如狂放在眼里,手中還要加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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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這時,萱四娘淡淡的聲音從空中傳了回來:“還要急著趕路,放他一馬吧……”

錢婆婆聞言,眉宇間閃過一抹恨意,揚手放下了方行。

“老……老王八……”

方行劇烈咳嗽,卻勉力提著自己的刀要劈過去,旁邊的鐵如狂急忙一把將他扯進了懷里,用力靈力束縛住了他,甚至封住他的奇經八脈,惟恐他再發出任何一個聲音,然后向錢婆婆拜了下去,道:“謝前輩饒命之恩,如狂將他帶回去之后,一定嚴加管教……”

錢婆婆冷笑了一聲,并不說話,與另一位老嫗轉,飄然而去。

“嗚嗚……嗚嗚……”

方行恨的眼睛都似乎要鼓了出來,臉憋得通紅。

鐵如狂卻不管他,一把將他抱在懷里,一口氣駕云向與萱四娘等人相反的方向掠出了幾百里,這才停了下來,先布下了幾道屏障,這才將方行上的束縛解了開來,恨聲訓道:“你真不打算要命了嗎?這扶搖宮本就恨你骨,你真以為他們不敢殺你?”

“憑什麼?憑什麼帶走小蠻?小蠻是我的……”

方行氣的瘋狂大,歇斯底里,要闖出去,卻被鐵如狂的力量束縛住了。

“憑什麼?就憑在人家面前,你我便如螻蟻一般,這還不夠麼?”

“有實力就是大爺嗎?有實力就可以搶走小蠻嗎?”方行發了瘋,拼命掙扎。

鐵如狂苦笑,道:“當然可以,事實上你能撿回一條命來,已經是意外之幸了,你也是個聰明的,有些話我不必說的太明白,修行界里,本就是強者為尊,這也就表示著,若是你不夠強,便只能聽天由命,逆來順,這個道理你難道不明白嗎?”

“在普通弟子面前,你們這些天驕弟子,便是天地,可以搶奪他們的一切,我們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并不當真,可是在我們這些筑基功的老家伙們面前,你們又只能服從,而我們在扶搖宮面前,卻也不比一只螻蟻強多,一樣只能逆來順。不敢反抗!”

他嘆息著,來到了方行前,大手輕輕在方行肩膀上拍了拍,道:“修行之道便是如此,如果你做不到比任何人都強。那至該學會如何才能好好活下去!”

這一句話,頓時讓有些瘋狂的方行為之一怔,沉默了下來。

腦海中,想起了鬼煙谷群匪打劫時,那些商人苦苦哀求的場景。

之后,他又想起了肖劍鳴一鷹一劍。殺鬼煙谷時的場景……

是啊,都是一樣的,強的搶弱的,不但可以搶走一切財,甚至連命都可以拿走!

自己了修行道。也只不過是換了一個地方而已,道理卻都是一樣的。

甚至說,修行界里,道理更加的赤

鬼煙谷盜匪搶劫時,還稟承著要錢不要命的道理,因為他們都是凡人,知道大家的命都是一樣的,可是修行界里。強者殺死弱者卻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因為修行界里掌握著強大的力量,強大的人只把自己的命當命。本就不會把弱小者的命當命……

這道理雖然一直明白,但真切到的時候,還是無比的難以接

又或者說,他接的不是這個道理,而是本以為自己已經學到了本領,卻忽然發現自己其實還是如此的弱小……

鐵如狂看著他這黯然模樣。心下也有些不忍,嘆道:“你也不必太傷心。其實事也沒有那麼糟,你若真喜歡這個丫頭。將來再去搶回來就是了,這丫頭就算會為下一任扶搖宮大司徒的侍妾,那也是一百年之后的事,在這一百年之只會被扶搖宮當作神的候選人來培養,冰清玉潔,不容任何男子靠近,所以你還有很大的機會……”

“一百年?”

方行微怔,的轉過了頭來,向著鐵如狂發問。

鐵如狂點了點頭,道:“不錯,每千年一場瑤池宴,瑤池宴上,也就是扶搖宮新一代神誕生的日子,也只有在這一天,那些未能為神的扶搖宮弟子才會為大司徒的侍妾,而如今,距離下一屆的瑤池宴,尚有一百年時間,而這也正是你長起來的機會……”

說著說著,鐵如狂都說不下去了。

他這番話,自然只是安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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