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敬寅不再說話，一不地坐在那裏，彷彿一截木頭。霜嘆了口氣，起準備去一下洗手間。他突然手把拉住，用他那幽深的眼眸看著，只是看著，聲音毫無波瀾：「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霜站在原地，楞了楞，說：「啊？」

張敬寅鬆開的手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然後低下頭說：「你走吧！」語氣平和，毫無溫度。

的心猛地一震！這個聲音這個語調太悉了！悉到午夜夢醒都會瑟瑟發抖！記得那天他也是這麼對說的，他說：「你想離開就離開吧！」然後那天……永遠的失去了，和他的孩子！

咬著，渾發抖，為了防止自己跌倒，艱難地扶著桌角，聲說：「張先生！謝謝你的晚餐，再見！」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出餐廳。

沿著街道飛快地走著，天空中又淅淅瀝瀝的下起雨來，這個場景簡直太悉了！悉得讓不過氣來！很怕下雨，這麼多年來，只要是雨天，都不會自己出門。可是現在卻孤零零的在雨里走著，的心又開始，到發疼！

是了，想起來了，他剛剛問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想起來了，今天就是——楊曉佳和未出世的孩子的忌日！五年前的今天，那個讓無法逃避的夢魘！又纏繞著！

「不！」大喊一聲，飛奔起來！

腦子裏一片空白，想逃離！想逃出讓窒息的世界！逃出那可怕的夢魘！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披在上的外套早已。淡淡的傳出他的味道，嚇得把它掉，用力地甩了出去！

的臉上也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淚水，鞋子也走掉了一隻，仍然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

不！霜！你不能忘了，是他讓你失去家庭，失去孩子！失去了所有的一切！你要強大起來！不能讓他又來左右你的緒！快醒醒！霜！霜！你是霜不是楊曉佳！楊曉佳早就已經死了！早已死了！

迎面急駛而過的車濺得一臉的污垢！激淋淋打了個冷，彷彿被驚醒了一般，定在那裏。

「媽的！找死啊你？」司機搖下車窗破口大罵！

低頭瞧了一下自己，被自己這麼狼狽不堪的樣子嚇了一大跳！走到路邊的電話亭里蹲在地上，抖著手掏出手機撥通了Aaron的電話。

「Aaron，快來救我！快來救我！」喃喃的一直重複著這句話。

Aaron火急火燎地趕來，看到倦在地上的小影，手歪在一邊，握著的手機還在通話中，頓時五臟六腑都要碎了！

他把外套下，包裹瑟瑟發抖的，彎腰把抱了起來，又溫地把放進車裏。

霜的上轆轆的，整個子在不停地抖，臉蒼白得嚇人。Aaron趕又把暖氣打開，拿出乾淨的巾幫乾頭髮。

「張敬寅那個王八蛋！別讓我看到他！」他咬牙切齒地罵著，腳下猛地踩下油門，車子立刻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