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趙穎:娘,哥活得好好的!趙氏震驚!
對於趙封被封為將軍。
或許有些人是真心為趙封到高興,為趙封的母親和妹妹到高興。
比如吳里正就是其中的典型。
他對於這些本沒有任何的嫉妒。
但有些人。
看著平日裏日子過得不如自己的,如今卻一躍為了全村最厲害的,心中自然也是有著難言的嫉妒。
趙穎快步向著自家的院子走去。
吳里正也是相隨。
對於趙穎而言,此刻有些迫不及待的要將這個好消息告訴母親。
對於什麼權柄,趙穎也不太看重,看重的是能夠讓自己母親過上更好的日子。
「就是帶兵打仗的將軍啊。」趙穎笑著回道,這一臉激的樣子可見此刻趙穎有多麼的高興,為自己哥哥而高興。
「你家封小子出人頭地,了將軍了。」
院子裏的趙氏早已經翹首以盼。
「這些年我們家還是多虧了吳爺爺給我們三畝地種,以後我們會有更多的田了,還可以收佃租了,不用那麼累了。」
「穎兒,你哥怎麼樣了?」
趙氏握住手中的竹簡,難以置信的道。
「但你看朝廷的冊錄都下來了,哥立下的所有戰功都在上面記載著呢,而且哥不僅了將軍了,還獲封了左庶長,伱知道這是什麼層次的爵位嗎?這可是十級爵,我們家以後要有千畝良田了,而且以後哥有了兒子也可以世襲罔替的繼承這些田地。」
「以後你要福了。」吳里正笑呵呵的道。
「哥還活著,活得好好的,而且你絕對想不到哥現在有多厲害。」趙穎一臉激的說道,絕的俏臉也變得紅撲撲的。
「趙家的。」
趙氏立刻站起來,一臉忐忑的問道。
他們兄妹兩個認字都是趙氏教導的,趙氏自然也是識字的。
聽到趙封還活著,趙氏也是鬆了一口氣。
「那你家趙封只怕近段時間是很難回來了。」吳里正笑呵呵的道。
「有沒有消息說你哥什麼時候回來?」趙氏又問道。
「現在說那麼多也沒用了,哥已經闖出來了,立下了這麼多戰功,而且剛剛那發放歲俸的軍也說了,當今的大王對哥也是非常的重,直接下了王詔將哥的戰功全軍宣揚,哥現在已經是大秦國最年輕的將軍了。」
「你哥活著就好。」
「還是讓穎丫頭給你說吧,不過你可要準備好,別被嚇到了。」吳里正笑著說道。
「而且你知道哥的俸祿有多嗎?」
趙氏接過了竹簡,打開定睛一看,上面的字被收了眼中,當全部看完,趙氏的臉上也充滿了一種驚愕之。
「吳伯伯,難道封兒做了什麼事不?」趙氏詫異問道。
「將軍?」趙氏一愣,臉上有著一種不解,還有詫異:「什麼將軍?」
「娘。」
「娘。」
「起初我也是不相信的。」
趙穎高興的揚了揚手中的竹簡,然後將竹簡遞給了趙氏。
「娘。」
「這就是真的。」
回到了家。
「是不是弄錯人了?」
趙氏仍然是一臉疑,目落在了趙穎上。
但趙氏的臉上卻是沒有太多的高興,反而心底深有著一種擔憂:「如果可以選,我甚至都不會讓他去軍中。」
「你快看。」
「趙家的。」
「這怎麼可能?」
「到時候就可以買一些更好的葯給你療養了。」趙穎也是非常高興的說道。
「我哥了大秦的將軍了。」趙穎激萬分的說道。
「就現在一年加起來,足足有八百石。」
「封兒應徵伍還不到一年,就算是僥倖立下了一些戰功,應該也不會將軍吧。」趙氏莫名其妙的說道。
「娘。」
「那一年後,你哥只怕也是退不了了。」趙氏則是失的說道。
原本心中最大的期待就是趙封軍中服役兩年,然後歸家生活。
但隨著趙封晉位了副將,了將軍,這兩年服役也就了一個空談了。
兩年服役退下的,那是最普通的兵卒,並非銳士,銳士都退不了,更何況是十分難得的統兵戰將了。
「這肯定是退不了了。」
「不過等封小子穩定下來,肯定是會回來看你的。」吳里正笑著道。
「娘。」
「現在哥都沒有事了,你怎麼還這樣悶悶不樂的?」
看著一臉發愁的趙氏,趙穎笑著說道。
「你哥沒事就好。」趙氏只是附和著,但看著這樣子,顯然是有著很大的心事。
「當初好不容易在那漩渦死裏逃生,才讓封兒和穎兒活下來,現在封兒竟然有了這種際遇,了將軍了。」
「但願,封兒以後不會再去那漩渦之地吧。」
「如果被人知道了,封兒,穎兒他們就危險了。」
「如果可以,我們一家人永遠生活在這,永遠不出去該多好。」趙氏心中嘆息想到。
這時。
吳里正說道:「對了趙家的,你們也要準備一下,剛剛那個陳大人說了,封小子的歲俸不是由他來發放,而是郡守大人,說不定明天後天郡守就到了。」
「放心吧吳爺爺,我會準備好的。」趙穎立刻回道。
「還有,趙家的。」
「我要與你商量一件事。」吳里正有些言又止的看著趙氏。
看著吳里正的樣子,趙氏微微一笑:「吳伯伯,當年如果不是你,我們母還有封兒或許本不會活到現在,你當年的收留之恩,照拂之恩,我們一家人永遠都不會忘記。」
「當初我就說了。」
「我們的命都吳伯伯救的,封兒和穎兒都是你的孫兒,不管你有什麼事,我們一家人絕對不會拒絕。」
從這話里就可以聽出趙氏對吳里正的激。
吳里正也是的一笑,說道:「並不是其他事,你家封小子出息了,擁有十級爵,會有良田千畝,而我們村子裏有十幾戶人家種植的田地都不夠,與那些富戶租賃卻要付出高昂的佃租,我想你能不能稍微便宜一點,勻一些良田給他們種植,至佃租的話比外面的一些就行了。」
「吳伯伯。」
「這些事你不用與我商量,我們母本不懂這些,如果真的有那麼多良田,你看著安排就行。」趙氏微微一笑,本沒有放在心上。
「有你這句話就行了。」
「我替村子裏那些困難戶謝你。」
吳里正笑著說道。
不得不說。
這吳里正也的確是配得上德高重之稱。
如今他已經年近六十,在這個時代稱得上高壽,他曾經有三個兒子,但全部都是在戰場上戰死了,曾經的妻子圓滿,但現在剩下他一個人了。
因為他的兒子都是為國陣亡,皆有功,三個兒子的爵位田地都歸於吳里正,直到其百年之後就再收歸於國有。
但幾十畝田地吳里正本沒有抓在手上,而是均勻分配給了村子裏的困難戶,人口多的。
而自己也僅僅是留下了兩三畝地種植。
哪怕是趙家種植的田地也是吳里正給的。
到了這個年齡,他心底已經沒有什麼了,他經歷太多了,現在也只想讓村子裏的困難村民過好一點。
這時候!
院子外傳來了一陣陣腳步聲。
許多一直與趙家好的村民紛紛匯聚了過來,當然也有過來看熱鬧的。
如今趙家出了一個將軍,在沙村,甚至是整個沙丘郡來說這都是一個大人了,自然許多人都有些討好的意味。
「趙家的,恭喜了。」
「你家趙封小子出息了。」
「是啊。」
「你家趙封小子都了將軍了,我們來恭喜你。」
「以後你日子不用那麼苦了……」
一個個大嬸子走到了院子裏,紛紛向著趙氏表示祝賀。
看著這些人,趙氏也是一如往常的笑容,一一回應著。
……
咸,章臺宮!
嬴政坐在了王位之上,面前則是幾個大秦的重臣,但此刻這些重臣神各異,手中還各有傳閱的奏疏。
「都看完了?」嬴政開口道。
「回大王。」
「臣等已經傳閱完畢。」王綰恭敬回道。
「趙封將軍之策,如何?」嬴政掃視一圈,問道。
「老臣以為。」
「如若將降卒整編,患太大,還是將降卒貶為奴隸為好,一則無需付出俸祿,避免國庫錢糧損耗,二則還是因為患太大,如果真的按此整編,在國力上也會多有損耗。」王綰直接說道。
「臣倒是覺得趙封將軍之策可行。」
「自古以來,戰場攻伐有諸多策略,上兵伐謀,韓已亡,國無存,化為我大秦潁川郡,韓之降卒嚴格而言也是我大秦子民,這也是趙將軍所言,不復曾經整編降卒之患。」
「以前降卒降而復叛,歸結底是母國尚存,讓他們並非真心歸附,但如今韓都已經亡了,他們難道還敢背叛不?我大秦律法,株連其全族,如若他敢,那就以其全族之命殺儆猴。」
「再而。」
「降卒整編於我大秦而言絕對有利,大秦志在滅諸國一統天下,每滅一國,必會收降大批降卒,這些自戰場上退下的降卒皆是不弱的戰力,遠遠比我大秦重新訓練新兵要更好,而且付出的國力損耗也更。」
「趙將軍所提議整編之策,在未曾轉為銳士之前,仍為降卒之,吾大秦對於他們付出的只是一日飽食,無需支出歲俸,這也避免了極大國力損耗。」尉繚則是站出來附和道。
相比於王綰這等守舊派,尉繚作為鬼谷弟子,自然是十分開明新穎的。
趙封此間提出的整編之策,立刻就被他認定了,並且覺得可行。
「廷尉說說看。」
嬴政沒有直接決斷,又看向了李斯。
「臣雖然不懂太多的軍事調度,更不懂軍中整編諸事。」
「但府出自鬼谷,習兵伐謀,對軍隊的見解自然是遠遠超過臣等這些深居於廟堂之上的人,所以臣認為府言之有理。」李斯抱拳說道。
這些話說下來。
的確是說了很多。
但並沒有表明李斯的意思,而是附和了尉繚的意思,順帶的也將王綰是居於廟堂之上的人,本不懂而抨擊。
不得不說。
李斯說話當真是一語雙關。
不愧是混跡朝堂的大臣。
聽著李斯這話。
王綰老眼之中閃過一抹不滿,但在秦王面前,也不敢太過。
「或許府言之有理,但這一切還需時間才能得到佐證。」王綰瞥了李斯一眼。
而這時。
一直未曾開口的王翦說話了。
此番有關於軍議,王翦與蒙武自然也在其中。
「趙封之策,臣附議。」
「臣多年來一直在軍中,此策可行。」王翦直接表明了態度。
聞言。
嬴政微微一笑:「上將軍言之有理,趙封之策的確可行。」
「此策在於釜底薪,攻心為上。」
「一則所有韓降卒已經失去了母國,他們已經無可逃,他們的家小都在吾大秦掌控,如若叛,全族誅。」
「二則趙封以讓降卒為吾大秦真正的銳士作為利,殺敵建功就可為銳士,給予每一個降卒機會,孤相信,沒有任何一個降卒能夠拒絕,這也是軍功制對降卒的另一種現。」嬴政緩緩開口道。
看似召來了重臣商議,實則這些話已經讓嬴政決定了,同意趙封所提之策。
「大王聖明。」尉繚率先開口附和。
殿其他大臣也是紛紛附和:「大王聖明。」
「上將軍。」
「傳孤詔諭,準予趙封施行此策。」
「孤給他時間,如若他真的可以讓降卒形戰力為我大秦所用,孤必賞。」嬴政沉聲道。
「臣領詔。」王翦立刻道。
「啟奏大王。」
「臣有一事上奏。」
「事關趙國。」
尉繚這時開口道。
「說。」嬴政看向了尉繚。
「臣得到了一些消息。」
「趙國似有對他國兵之心,如今趙國最銳的邊軍已,趙國的廉頗與龐煖似乎也向邯鄲而去。」尉繚沉聲說道。
「趙偃。」
提及趙國,嬴政就想到了趙偃,臉上也不由得出了一抹冷意來。
「得位不正,朝堂上下乃至於民間都對其議論不斷,趙偃想要改變這等局面就唯有對外擴張,開疆拓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