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說去，都是些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東西。就沒有其他的了嗎？”

    “其他？還有什麽其他？這些難道還不夠嗎？你知道，對於我來說顧誠有多完嗎？他就是最理想的男友。”

    雲千千強撐著有些搖晃的坐在床上，仰起頭，一臉譏嘲地看著雲笑笑。

    “合著在你的世界裏，所有的一切都標注著價碼，就連也要用金錢來衡量是嗎？”

    “你以為是個人，拿著錢就能得到我？雲笑笑，你未免把我想得太簡單了。你看看我現在，渾上下，從頭發到腳後跟，哪點不比你強百倍？我條件這麽好，花了這麽多心思去經營自己，包裝自己是為了什麽？不就是為了挑選一個自己最喜歡的男人嗎？顧誠就是那個人！”

    “花心思經營自己，給自己容、護、買服的本質應該是為了取悅自己，而不是為了得到優先擇偶權。你這樣自己化自己，真的會幸福嗎？”

    不知道為什麽，雲笑笑此時看著床上坐都坐不穩的雲千千，一時竟覺得十分可悲。

    在自己看來，雲千千這個名字是帶著十分好祝願和寓意的。

    三千繁華，萬千世界，得到千千萬，寵千千萬。

    這些對於雲千千來講，都實現了。

    可秦豔夫婦如此無底線地縱容，從小對便是要什麽給什麽，不勞而獲的次數多了，也是直接導致了雲千千今日畸形價值觀的罪魁禍首。

    從某種程度上來講，這種給予，到底是幸事還是不幸？

    “我化自己有什麽不好嗎？顧誠現在不還是和我訂了婚？我怎麽就不幸福了？我看你就是嫉妒我，嫉妒我能找到這麽我的男人，是不是？”

    不知道是不是聽到‘化’兩個字有些生氣，雲千千的聲調突然變高不。

    仰著頭，半瞇著雙眼，擺出一副不服的表。

    “這個世界從來不缺長得帥的人，如果顧誠沒有錢，不會能滿足你的虛榮心，你還會這麽他嗎？”

    這本來是個很嚴肅的問題，但落到雲千千耳裏卻像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一般，引得瘋狂大笑。

    “哈哈哈哈，雲笑笑，你不會是想和我說什麽人品，覺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吧？”

    見雲笑笑不說話，雲千千笑得更大聲，甚至眼角都笑出了眼淚。

    “哈哈哈哈，誒！我說你也老大不小了，能不能不要這麽稚啊？他的人品好壞能當飯吃嗎？能當錢花嗎？”

    說得有些激，雲千千揚起手往後一揮，“睜開你的狗眼好好瞧瞧這些，我房間裏的這些東西哪個不是價值連城？人品能買來嗎？覺能買來嗎？人活一輩子，還不是為了那幾張花花紙嘛！”

    這些話一出，雲笑笑就知道本勸不回雲千千。

    其實就沒打算搞什麽回頭是岸的戲碼，畢竟價值觀這種東西一旦型，就很難改變了。

    但一想到自己和顧誠之前的種種，想起顧誠暴戾乖張，晴不定的脾氣，以及他對待自己的那些手段，雲笑笑還是有些同雲千千的。

    到現在為止，應該都還沒見過顧誠那病態的一麵。

    不在乎人品是吧，那這就怪不到自己嘍。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自己選的路還得自己親自走一遭，才能知道舒不舒服啊。

    “行，你說的都對，趕躺下吧。”

    一把將本就晃晃悠悠的雲千千推倒在床上，都懶得給把被子蓋上，雲笑笑便徑直關燈離開了房間。

    雖然雲千千沒有正麵回答的問題，不過這裏麵的答案已經顯而易見。

    如果顧誠沒錢，不能滿足的質要求，是不會選擇顧誠的。

    也不知道顧誠要是聽到這話，會是怎樣的表。

    心中正這麽想著，回就看見一個修長的影靠在門邊的牆上。

    “誰在那？”

    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在自己邊，任誰都會被嚇一跳。

    雲笑笑本能地向後猛退兩步，說話的聲音都變得有些抖。

    “我以為你們姐妹兩人要談心到天亮呢。”

    “顧誠？你幹嘛站在這？”

    心中的恐懼在男人出聲後瞬間消散，雲笑笑即刻認出他的份，語氣中帶著溫怒。

    “你們倆回來的聲音這麽大，我另一頭的書房都聽到了。吵得我不能專心研究資料，自然要來看看，免得再把我的房子燒了。”

    “嗬嗬，您真幽默啊。”雲笑笑幹笑兩聲，忍不住衝著顧誠大膽翻起了白眼。

    “翻我白眼，雲笑笑你膽子越來越大了啊。”

    本以為趁著走廊沒開燈，誰也不會看到誰，才敢直接把緒暴在表麵。

    沒想，顧誠卻將的反應盡收眼底。

    “啊？我哪有？你是來回房睡覺的吧？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再見。”

    被抓了個現行，心虛的雲笑笑立刻腳底抹油想跑。

    “我不困，我看你也神得很，不如咱倆聊聊天喝一杯？”

    顧誠這次沒有攔，隻是提了個建議給雲笑笑。

    “抱歉，我一路把你的未婚妻拖上樓已經很累了，況且上還被吐了一，現在我隻想回去洗澡休息。”雲笑笑語氣不善。

    和別人家的未婚夫深夜單獨喝酒，到底是他不懂邊界，還是認為自己隨便？

    “你不是想知道，我會和雲千千訂婚的原因嗎？隻要你陪我喝一杯，我就告訴你真相。”

    後響起顧誠不緩不慢的慵懶聲音。

    雲笑笑停下腳步，要承認，這個話題確實很興趣。

    這麽多天來，‘真相’這兩個字一直縈繞在腦海中從未離去。

    就連留在這裏，也是因為想搞清楚顧誠那晚話中的含義。

    沒想到顧誠自己會主提起，那這杯酒就必須要嚐一嚐了。

    得出結論，雲笑笑回到顧誠麵前，“就一杯。不過我要先回去洗個澡。”

    好像早就猜中了雲笑笑會答應，顧誠出一個盡在掌握的笑容，眼睛裏閃過一，如同黑夜裏的遊隼。

    他站直，盯著雲笑笑，就像夜鷹盯著獵。

    “好，那我在書房等你。”

    簡單衝洗一下，雲笑笑換了一幹淨的服就走出了房間。

    推開書房的門，暖黃的臺燈是唯一的照明工。

    “坐。”

    顧誠見進來，便起來到門口。

    從這邊的酒櫃中拿出一瓶開過封的威士忌，邊倒酒邊示意雲笑笑隨便找地方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