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舟了怒，初一也就沒給這兩人留麵子。

    去的時候帶了幾個護衛，看到柳娘直接吩咐：“拿下！”

    兩個護衛一左一右架起柳娘，卻不想柳娘這次很是潑辣：“放開！事是我夥同世子夫人做的，我又沒有狡辯的意思，我自己會走，用不著你們手！”

    初一眼神一暗：“到不到你囂張，帶走！”

    而唐雨燕那邊，初一也是一樣的做法，不管王嬤嬤如何大呼小，也沒給唐雨燕這個世子妃麵子。

    於是不到半炷香的時間，唐雨燕和柳娘都被帶過來了。

    他們到時，盧大夫也查出了些東西。

    盧大夫不同於普通大夫，做軍醫之前曾經遊曆四方，也算見多識廣，了軍營之後，為了保證季寒舟的安全，一些偏門的毒藥迷藥也有研究。

    所以柳娘這點手段，很快就被識破了。

    何況，柳娘也正如自己所說的那樣，不打算狡辯。

    “是啊，世子夫人有意，我有方子，所以設了這麽個局，要我說，世子該謝謝我的，起碼能證明，王妃還是在意您的。隻是世子夫人不爭氣啊，否則真了好事，今日的熱鬧怕是要增十倍不止。”

    季寒舟這輩子，沒有打過人，但是柳娘今日所舉，已經是了他的逆鱗。

    因而下起手來，沒有手。

    隻一個耳，柳娘口吐鮮，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嚇得唐雨燕尖一聲，癱在地。

    剛剛季寒舟的眼神......那眼神簡直像是要殺了柳娘！

    柳娘被一個耳打的眼前發黑，牙齒鬆，足足過了好幾息，眼前才勉強能看清東西，隻是被打的那邊視線依舊是，竟是眼白中的被打破了。

    “咳咳......嗬嗬......我今日也算是，也算是破了世子的戒了，世子還是第一次跟人手吧......真是榮幸呢......”

    季寒舟彎下，掐著的脖頸把人提了起來：“你想死可以直接說的，我全你。”

    “咳咳咳......我不想死，我腹中的胎兒幫我死過一回了，你們都欠我的，我怎麽可能死......”

    季寒舟眼神幽暗：“這也不是你能一直放肆的理由！”

    “哈哈哈！”柳娘幾乎無法呼吸了，但還在笑：“是嗎？說真的，咳咳，我不知道世子你在惱怒什麽，因為差點跟世子夫人了好事，覺得對不起雲姝，覺得背叛了？咳咳咳，我看世子你是忘了，你早就背叛過了啊，不然，我為什麽還能活到現在呢？”

    柳娘挑釁地看著季寒舟：“當然，世子也可以惱怒現在就殺了我，但你捫心自問對得起自己的第一個孩子嗎......”

    脖子上的力道越收越，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柳娘可能會被季寒舟活生生掐死的時候，他突然鬆開了手。

    柳娘趴伏在地上，猛烈地咳嗽起來，而季寒舟突然湊近耳邊：“今日我留你一命，並不是因為我與你有過一夜，更不是因為什麽流產的孩子。”

    季寒舟接下來幾個字得很低，卻讓柳娘瞬間變了臉。

    “你還記得清荷嗎？”

    “我讓初九去查當年雲姝背叛我之事，查到了清荷那條線索，再往深了，竟然查到你頭上來了，你說有不有趣？”

    季寒舟說完，站起來，不再看抖若篩糠的柳娘，冷冷吩咐道：“把關進地牢。”

    初一遲疑：“可是按照計劃，我們馬上就要進京了，這......”

    “帶上，初九會在路上和我們一起匯合，這一路上長路漫漫，我有的是時間好好問。”

    等柳娘被拖走，季寒舟終於舍得將目投向了唐雨燕。

    而唐雨燕剛剛被季寒舟滿煞氣的樣子嚇得了子，這會兒都爬不起來，現在看到季寒舟看著自己，更是嚇破了膽。

    “世子......我錯了世子！都怪柳娘攛掇我，我隻是一時鬼迷心竅！”

    見季寒舟不為所，唐雨燕也顧不得臉麵膝行幾步爬到季寒舟跟前：“寒舟哥哥，我真的隻是一時糊塗，我不敢了！”

    季寒舟盯著看了足足好一會兒，才開口，卻不是責問，“我隻問你一句話，這世子夫人，你還想不想當了？”

    其實這話，季寒舟不止問過一次。

    隻是這次，格外讓唐雨燕害怕，囁嚅著，不敢開口。

    “不想當了？”

    “想！我想！”

    季寒舟冷冷看著：“我警告過你很多次，想安安穩穩當世子夫人，當家主母，就要懂分寸，知進退。”

    “我真的錯了！我再也不會這樣了！”

    “好。”

    季寒舟直起：“但我不要你的承諾。”

    他抬頭，向雲姝院子的方向：“我要你跟我一起，去和解釋清楚。”

    “隻是這樣嗎？”

    “當然不是。”季寒舟搖搖頭：“剩下的，等我哄好了，再慢慢跟你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