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水的話，猶如一柄利劍刺五老心中。

    整整四位真王堂的活祖宗，還都是虛命初期裏的頂流。

    就這樣又損失了一條虛命？

    可是他們想不通，眼前這位人族後輩的極限到底是在哪裏。

    他們之前謀劃的時候，已經把對方的實力往高想了。

    認為商紀章他們四個聯手，再不濟也能跟方塵打個平手。

    當時想到這一點的時候，五老心中都很難，他們不願相信，但也隻能相信。

    可眼下的結果，實實在在讓他們有些迷茫了。

    如果四個都不是對手，那八個呢？

    還是得十六個？

    “玄涅高級跟靈涅高級之間，差距真的就這麽大嗎？”

    五老的心中，都生出了一個相同的疑問。

    崔神芝和太古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均看到對方眼中的慨。

    這次他們明顯到商紀章他們的手段已經在煉化了一部分景地後，得到極大提升。

    可依舊在四個聯手的時候，被方塵給輕鬆打殺了。

    這樣的差距，也超出了他們先前對方塵的判斷。

    “看來就算當初方塵不提出聖祖計劃，有他在，聖王計劃也是名存實亡。”

    太古悄悄傳音。

    崔神芝微微頷首：

    “五天的天尊，天賦雖然不如我們，但他們畢竟是天尊，絕非愚笨之輩。

    不可能再把資源堆砌在聖王計劃上麵，他們隻會選擇方塵。”

    這兩位心中暗暗慶幸，幸好當初他們有著自己的判斷，覺得聖王計劃的存在已經有些腐朽。

    是以才果斷的加聖祖計劃，如今這結果，也是他們想要看見的。

    秦無拙那邊的人族學子，暗中換了一下眼神，均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駭然與恐懼。

    他們自詡天尊後裔，得到了無數資源的栽培。

    上次也隻是被圍攻才落的那般下場。

    即便聽說方塵在涅槃區打了幾位活祖宗，他們也依舊固執的認為這不算什麽。

    可等他們了解到活祖宗的含金量後。

    他們才知道聖王計劃代表著什麽含義。

    而如今，四位前聖王計劃員，竟然在聯手的時候，被方塵一鞭一個給死了？

    與此同時。

    虛空裏某極其的地方。

    這裏並非是聖王計劃的駐地。

    自從當初聖王計劃被取消，商廷芳的虛命被打殺之後，所有聖王計劃員都把虛命轉移了。

    而這裏，就是他們現如今藏匿虛命的地界。

    四個房間突然打開，商紀章，司寇賢，以及另外兩位活祖宗同時走出。

    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麵無表，有些沉默。

    “沒了一條虛命，還無法參加這次的涅槃區考核，你說這個什麽事？”

    司寇賢開了口，打破了沉默，他自嘲的同時，眼中也有幾分憤恨。

    但這一憤恨很快就消退了，轉而換之的是不易察覺的驚懼與後怕。

    商紀章和另外兩位依舊沒有吭聲，仿佛還沉浸在剛剛被一鞭死的回憶中。

    “你們倒是說話啊？你們說五老要是對上與他們相同境界的方塵，到底有沒有勝算？”

    司寇賢不了這種沉默，催促道。

    商紀章淡淡道：“有什麽好說的，這次丟人已經丟到底了。”

    頓了頓，“五老隻是玄涅初級，以後與同階的方塵對上有沒有勝算，就要看這次涅槃區的考核是什麽況了。

    如果他們能拿到玄涅高級稱號，獲取的功法也會相應更強，以後還是有些可能的。”

    “也就是說，你現在也認為，如果方塵晉升定世後期，五老不是他的對手？”

    司寇賢神複雜。

    “差不多吧。”

    商紀章輕輕歎了口氣。

    “那我看這真王堂，也沒必要再待下去了？與其日後被清算，倒不如……”

    司寇賢眼睛微微瞇起，打量著商紀章他們三個的神。

    他發現，這句話一出口，這三位也沒有太大的反應，隻是麵沉思。

    “崔神芝、太古、範立本、等等這些我們當初的同僚，已經先走了一步了，我們不能落後。”

    司寇賢沉聲道。

    商紀章突然冷笑一聲：

    “看來你是被打怕了。”

    司寇賢了鼻子：

    “那又如何，你們不怕嗎。”

    “……”

    商紀章淡淡道：“投靠聖祖計劃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言罷，他轉離去。

    另外兩個互相對視了一眼，也轉離去。

    司寇賢皺了皺眉，原地駐足沉思。

    ……

    ……

    五老後，不真王堂員也都因為商紀章他們的落敗，神各異。

    其中司寇舉麵如土，隻能強作鎮定的站著。

    另一邊的商廷芳，也約間有些頭皮發麻。

    “五老，你們應該也服氣了？

    方聖祖有資格主持七之戰吧？”

    範立本笑的拱手道。

    眼看當初自己等人都看不上眼的範立本敢如此嬉皮笑臉的講話。

    五老臉愈發難看。

    好在崔幻虛反應極快，略顯淡然的道：

    “方聖祖的確有點手段，可以主持今日的七之戰。

    不過我們五個都一致希方聖祖可以早日到定世後期。

    那時候，才是我們真王堂與你們聖祖計劃真正手較量的時候。”

    對哦……

    不學子都想到了關鍵點。

    這五老，似乎還從未出過手。

    隻是因為他們與方塵之間的修為差距過大，本打不起來。

    就算打起來了，那勝負也沒有任何參考價值。

    “那我就努力修行，爭取早一日與五老較量。”

    方塵語氣敷衍的點點頭，便開始向虛空裏的天尊請教這次七之戰的規矩。

    沒一會兒，規矩都弄明白之後，他便開始主持七之戰。

    這一次，也是方塵真正有機會認真觀察五天天驕的時候。

    他作為主持人，不需要下場，可以同時觀察好幾鬥法擂臺。

    不過他的注意力，大多是集中在自己人上。

    偶爾也會有些七學子表現亮眼的，也在他這裏留了點印象。

    打著打著，突然間範水的驚喜聲響起：

    “九命龍族商廷芳！”

    方塵目落向不遠的一座擂臺。

    亦有不七學子注意到了這邊。

    因為範水和商廷芳都是走了魂族之路，也都才晉升采氣初期沒多久。

    他們在七堂裏的排名，算是比較靠近的，所以才有了手的機會。

    司寇彘等五老和其餘真王堂員也紛紛朝這邊投來注視的目。

    範如剛慨道：

    “這是恩怨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