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姐的話,令姜止容。
當時,其實還在怨恨,怨恨楚伯承不來救。
甚至讓李錦一親自去打探,看看楚伯承到底有沒有派人來找。
很快,姜止從李錦一那得到了答案,沒有任何疑似楚伯承的人過來找。
聽到這個消息,姜止瞬間心死了。
可聽了鄭姐的一番話,又覺得,確實,這種的一個人的命又算得了什麼呢?
楚伯承選擇顧大局,而放棄,似乎沒有錯。
他一直都以大局為重,本不應該奢。
故而姜止斷了回去找楚伯承的念頭。
而且,姜止也意識到,自己過于兒長了,對比鄭姐,自愧不如。
打算照顧鄭姐到順利生產之后,就去當戰地醫生。
姜止想著,川城也算第二個家。
如今有很多軍人為了保護川城不被侵略,死傷慘重,雖然力量微薄,但好歹懂醫,能救多是多,也算是為了保護這片土地,貢獻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端了杯溫水遞給鄭姐,姜止提醒慢慢喝。
鄭姐邊喝邊道:“姜止妹子,我猜你肯定不是普通人,瞧瞧這手,就跟我們莊稼人不一樣,白又細長,你是不是哪個大戶人家逃出來的千金小姐。”
以前的事,姜止不想再提,道:“以前的事都過去了,我現在只是個普通人而已。”
鄭姐也沒再提。
姜止陪著,給還沒出世的孩子肚兜和虎頭帽。
不一會兒,李錦一打獵回來。
他手上提著一只野山。
鄭姐子很虛弱,大概是懷孕早期營養不充分,所以姜止和李錦一就想辦法給鄭姐多補一補。
除了照顧鄭姐,姜止偶爾會跟李錦一一起上山。
找可以安胎的草藥,李錦一就負責打獵。
“阿姐。”李錦一得意晃了晃手上的山,“今天又有吃了。”
“給我,我去做。”姜止起,想要把野拿過來。
李錦一趕忙拿開,“臟,我去做。”
“你累了一天,還是給我吧。”姜止很堅持。
李錦一拗不過姜止,便道:“那我先把野拔,掏了臟,你再做,不然弄你一。”
姜止點了點頭,轉去廚房備佐料。
李錦一下手利落,很快把野理好,遞給了姜止。
廚房里,剁的砰砰聲不絕于耳。
鄭姐要水喝。
李錦一閑著,進屋又給鄭姐倒了一杯。
鄭姐卻沒喝,一臉八卦相,曖昧笑著,“錦一小兄弟,姜止妹子應該不是你親姐姐吧。”
李錦一臉一紅,“不是,不過我們雖然不是親兄妹,但勝似親兄妹。”
“哎喲~~”鄭姐擺了幾下手,“你當我是不懂事的小姑娘啊,當初我和我男人沒結婚之前,我男人看我的眼神,跟你看姜止妹子的眼神一樣哦。更何況,你說勝似親兄妹,可你臉紅個啥子喲!”
李錦一過簾子的隙,看了一眼姜止。
他耳又紅了一個度,“鄭姐,這事你不要提了。”
鄭姐嫌李錦一磨嘰,“你要是個男人撒,就去追嘛!姜止妹子長得那麼漂亮,細高個子,你現在抓不住,以后不男人跟你搶。”
李錦一眼中閃過一抹黯淡,“阿姐對我沒這個意思。”
“你怎麼知道對你沒意思啦。”鄭姐蹙眉,“你要張呀。”
“因為阿姐心里有別人。”李錦一垂頭,顯得有些委屈。
鄭姐直接沒話了。
兩個小時后,香味俱全的燉出爐。
姜止還特意熬了湯。
湯又濃又香,咸淡味適中
,從舌尖蔓延開的鮮味,妙得難以用語言描述。
鄭姐舒服地瞇了瞇眼睛,隨后,吃飽喝足,在飯桌上問姜止,“妹子,你雖然年輕,可這年紀,也該結婚了。”
李錦一脊背瞬間繃,他低著頭,裝作專注吃著飯。
姜止笑了笑,“以前也想過結婚,現在沒這心思了。”
“你一個孩子,沒男人護著,在外面很容易吃虧的。”鄭姐苦口婆心勸。
“這不是有錦一嗎?”姜止彎眸一笑。
李錦一抿了抿,耳又紅了。
鄭姐轉了轉眼珠,“那人家錦一小兄弟以后也會家啊,你一個大姑姐,跟著小夫妻倆住不妥當。”
姜止失笑,“鄭姐,你想的還遠。你放心,錦一以后家,我不會干涉的,我自己就能養活我自己,也不會輕易讓人欺負我。”
李錦一角微不可查向下彎了一下,眼底閃過一難以察覺的失落。
落花有意流水無啊,鄭姐默默在心里慨。
說了那麼多,姜止都一副不開竅的模樣,確實是對李錦一沒意思。
鄭姐再也沒有干涉過姜止和李錦一之間的。
四個月后,鄭姐即將臨盆。
還好提前做足準備,姜止和李錦一帶著鄭姐去了最近的一家醫院。
雖然醫療條件比不上川城,但最基本的醫療設備還是有的。
鄭姐說害怕,姜止便跟著進去陪產。
人生孩子,就是去鬼門關走一遭。
姜止看著鄭姐痛苦的臉,心中跟著一。
握著整潔的手,低聲安著,“我在這呢,鄭姐,沒事的,聽醫生的,調整好呼吸。”
鄭姐大口著氣,極力忍耐著痛,只有痛到忍不住的時候,才撕心裂肺地喊。
姜止眼眸潤。
不過還好,兩個小時后,孩子平安降生,是個男孩,哭聲很嘹亮。
姜止小心翼翼抱著孩子,遞到鄭姐面前,可還沒來得及松口氣,突然,一聲凄厲的慘聲從鄭姐口中溢出。
接著,鄭姐突然昏迷過去。
下,流河。
腥氣,彌漫在整個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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