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盯著太子的目分散了許多,一灘水被徹底攪渾。
無辜被拉下水的倒黴蛋整日惶惶不安,有門道的都紛紛開始自行調查。
為了給自己洗嫌疑,積極程度不在大理寺之下。
這下貝婧初悠閑了起來,但隨著蛛馬跡一點點浮出,有一個人急了。
尤其是在聽說證人已經被抓捕之後。
次日,貝婧初就得到了消息,安排刺殺秦王的人是五皇子。
但並非那證人坦白的,而是五皇子自陣腳,進了別人的圈套。
想要連夜滅口,卻是人贓並獲。
最後他也認罪了,在他看來,隻要秦王死了,世家下一個該扶持的對象就是他。
一直跟在秦王後,他可不是為做小弟的,而是借勢和世家產生聯係。
現在準備夠了,就不需要那個擋路的兄長了。
貝婧初已經懶得鄙夷他的腦子,從小都習慣了。
順理章的,五皇子被終生圈了起來。
他倒是得了和貝靖裕一樣的榮耀提前開府,不過原因是皇帝不想把他關在皇宮,太礙眼。
聽說被押送去的時候,除了他的生母朱妃,無人去探。
......
這般之後,京城裏才是真正平靜了一段時日。
直到十七歲的醉夢中醒來,還是沒做好孤注一擲的準備。
上說著早死早超生,心底裏更是想多準備一會兒。
在等一個時機。
若是等不到,就等到自己的錢財將盡、彈盡糧絕的時候,不得已破釜沉舟。
貝婧初承認,自己有在逃避父兵戎相見的那天。
但是逃避著,有人卻不逃避。
宮裏的探子來報,皇帝已經寫下了廢太子詔書。
現在明麵上的勢力和聲,比起兩年前確實弱勢太多,幾近於無。
現在廢太子,看似確實沒有阻礙,隻待一個名正言順的機會。
接到消息的貝婧初慘然一笑,癱在椅子上良久,可笑在裕兒遇刺的時候竟還抱有過希。
以為隻要自己不威脅到天子的權威,就能熬到父死子繼的時候。
原是那時,廢的阻力比現在大。
終於下定了決心。
他們都在等機會。
既然自己沒有時機,那就創造時機。
這次秋獵,就是時機。
......
貝婧初籌劃著秋獵的事,同時周歡酒的婚期也到了。
早些時候,和殷楚被太後賜婚。
貝婧初有些訝異,但也隻是惋惜。
斯人已逝,活著的人總要繼續生活。
倒是周歡酒紅著眼睛來問,會不會怪罪不忠貞。
貝婧初有點無奈。
從不是給人發貞節牌坊的,怎麽會因此事不高興。
安:“就算守孝也隻有三年呢。”
“這也快三年了,你自己的婚事,該你自己做主,你喜歡便婚,有什麽大不了的。”
周歡酒垂著眼簾,小聲呢喃:“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喜不喜歡他,我隻是太孤單了。”
“母親走後,我發現在這世上沒有可以相守一生的人太寂寞了。”
“他出現得剛剛好,我便想著嫁給他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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