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玄禮意識到這個，有地笑了出來，連帶著林皎月胡攪蠻纏著再抱過來時，也沒有拒絕了。

小夫人在他懷中，一一地哭，屋子里盡是他們兩人上的氣味，藥香與混合，如同野的巢。

修長冰涼的手終于抬起來，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拍著林皎月的后背：“夫人這會兒倒是同瑞王世子妃一樣了，先前那子要殺人的狠勁兒呢？”

林皎月紅著臉氣，悄悄抬頭看他：“督公，是不一樣的。”

是中了藥，可這不是第一次中藥，神早有防備，所以意識自然比瑞王世子妃清醒些。

可清醒得也不多，否則此刻，就不會怔怔地凝著顧玄禮那張俊無儔的冷臉，盯著他薄削略白的。

他的手和子都那麼涼，那他的，應當也很涼……

膽包天，說得大概就是現在。

顧玄禮沉默了片刻，聲音帶了些許冷意：“哪里不一樣？”

是覺著自己是個閹人，不會真像馮坤一樣要了，才肆無忌憚？

卻見林皎月一雙眼眸清澈如水，面緋紅地看向他：“因為督公是我的夫君。”

所以敢看著他殺人，敢他幫忙殺人，更敢鉆他懷里，求他憐惜。

如同自認為自己是他的夫人，所以不害怕他，安然穩妥地住進他的府邸，一點一點滲他周邊，冒著險些被殺死的危險，也絕不避讓。

給自己編制了一套合合理的邏輯，將顧玄禮也帶了這套邏輯里。

顧玄禮終于意識到，小夫人從前和今日的所作所為，都是在向自己證明的這套邏輯，和的真心。

他難得有幾分茫然，像從未設想過一般。

林皎月終于□□熏心地直面于他，趁著督公沒反應過來，一點一點挨靠了過去。

就親，親一下……

試一試，督公的，是不是如他這個人一般冰涼。

然而九千歲比黃花閨還黃花閨，他如拎小珍珠一樣住了林皎月的后頸，將這個膽大包天的小夫人扯開一截，冰清玉潔。

他略顯嫌棄地問：“夫人先前在瑞王府，讓咱家幫你殺了宣平侯世子，現在又想讓咱家給你泄？”

林皎月紅了臉：“什麼泄，這事，這事是兩個人……”

“可咱家是個閹人啊夫人。”顧玄禮嗤笑一聲，哪來的兩人歡愉。

林皎月噤聲了。

這是顧玄禮的忌，，不該提……

藥效似乎被涼水潑了下去，顧玄禮出手，輕輕勾起的下：“殺人，和這事兒，夫人選一件讓咱家做。”

若是選對了，他不是不能幫，閹人的尋常做派，他也是知曉的。

就看在……頭一次讓他覺得，新奇了。

林皎月愣了下，隨即想也不想地綻笑：“我選督公！”

顧玄禮額角跳了跳，瞬息盯住了小夫人：“不殺人了？”

“有督公就夠了。”言語迫切，桃腮泛紅，連帶著剛剛扭間出服的，也紅一片。

林皎月其實沒想太多，先前求顧玄禮殺馮珅，要解決這人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要向顧玄禮印證的稟，以及同他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決心，現如今的目的已經達了。

至于馮珅，記得前世在寧王府聽到的傳聞：春老宴后，瑞王府邸死了一批死士，瑞王大肝火，但凡有可能涉及到的人都被他暗中報復了。

想必督公在偏殿殺的那些人就是瑞王死士了，這次他們離開后，馮珅作為寧王一脈的人，被牽扯進來，瑞王絕不會放過他。

再說，若是馮珅當真福大命大，這樣都沒事，也沒讓大伯父退婚，再想法子也不遲，而非現在……箭在弦上的時候。

顧玄禮默然許久，微妙地點了點頭，拎著襟的手緩緩放了下來，輕輕挲在了小夫人細的鎖骨上。

原以為他一個閹人，大張旗鼓娶個世家子已經夠稀罕了，沒想今日對方竟還堅定不移地要選他。

太稀罕吶，哪怕其中滿含算計，也甜的人發齁。

他垂下眼，心想，既然小夫人如此賣力表現，他也不能人再委屈了。

畢竟……是死是活，都是他的夫人呀，這是自己求來的。

小夫人也是好命，恰巧今日穿了簡單服，起來時輕飄飄，撕開來也不費力，還有他這雙如今只殺人的手，貴地服侍伺候著升云巔。

林皎月原本是有那麼些愧的，可兩世沒等來的歡好，被藥效佐著，很快便讓忘卻了一切，只記著他的手指漂亮，很長，又有些涼。

阿環還有孫嬤嬤等人原本在屋外候著，還有幾分忐忑不安，怕督公惱怒夫人給他難堪，又怕督公下手沒個輕重，年紀輕輕的阿環在院子里繞了好幾圈。

直到聽到屋里傳來的靜，還有子的輕呼，孫嬤嬤年紀在這兒，一聽便放下心來，噙著笑去拍了拍阿環，別擔心了，去燒點水吧。

勞累后，夫人肯定是要沐浴的。

果不其然，到了傍晚，屋里傳人送水，阿環本要進去服侍，卻被督公一個似笑非笑的眼神勒令在門外。

關上門，顧玄禮一邊用帕子著手，一邊慢悠悠地走回床榻邊。

榻上的林皎月臉比原先還紅，見顧玄禮走過來，下意識將被子攥得更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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