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霍家給慎行安排了這樣一門婚事,當初,我就應該膽子大點。”
說到這裏,江楚寧滿是不甘。
江母歎氣,“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你現在說什麽都晚了。更何況,當初救下慎行時,我們也不知道他的家底如何。說起來,慎行對你還是很不錯的,你最好現在就收手,要不然,以後對你連兄妹之都耗沒了。”
“沒錯,我覺得慎行對我們一家三口,已經不像以前那麽親熱了。”
江父說道,“你要是繼續糾纏下去,我擔心到時候徹底翻臉,以前送給我們的房子車子都要收回。”
“這,應該不會吧。”江母有點張,窮了一輩子,雖然為人老實本分,但送上門來的好,誰會嫌多?
“京北的房價,貴得要死,憑我們自己的收,本買不起。”
正這樣聊著,外麵傳來門鈴聲,江母嘀咕,“這麽晚了,誰啊。”
江母站起來,過去開門,當看到門外來人是誰時,不由愣在了當場。
臉變了變,“慎,慎行,你怎麽來了?”
若是隻有霍慎行一個人來,絕對不會這樣驚慌失措,而是,除了霍慎行之外,還有好幾個男人。
“媽,怎麽了?”察覺到不對勁,江楚寧也朝門口走去。
還沒走出幾步,突然傳來“咣當”一聲。
兩個五花大綁的男人,被保鏢重重丟在地上。
江楚寧看清兩個男人的長相,臉眼可見的白了,連帶著都劇烈起來。
“江楚寧!”
霍慎行或許是生平第一次,這樣連名帶姓的。
“你還有什麽話要說?”
冷銳犀利的眸,牢牢鎖住江楚寧,不再有半點溫度。
江父江母不知,但見著這仗勢,也猜到肯定是兒做了什麽見不得的事,被霍慎行查出來了。
“慎行,這大晚上的,你把兩個陌生男人綁到我們家裏來幹什麽?”
江父裝傻,“你江阿姨這幾天頭痛的老病又犯了,你還是白天的時候再過來。”
說著,江父朝妻子使了個眼。
江母向來對丈夫言聽計從,立即捂住額頭,哎呦哎呦的起來。
霍慎行何嚐不知他們在演戲。
但並沒有因此分心,目一直停留在江楚寧的臉上。
“你不肯說?好,那我替你說。前幾天晚上,你和溫阮被綁架,是你一手自導自演的戲碼。目的,就是想讓溫阮和我離婚。我說的對嗎?”
江楚寧不敢和霍慎行有任何的眼神對視,低著臉,眼神忽閃不定。
事到如今,還是不願意承認。
“我聽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霍慎行抬起下頜,突然狠狠踹了男人一腳,“說!”
那兩個男人遭到毒打,上早已青一塊紫一塊,沒半點好,現在就宛如驚弓之鳥,條件反的瑟瑟發抖起來。
“我們老實代,你們別打了!”
“是這個人,指使我們兄弟倆綁架您太太的。”
“說,讓我們陪演一出戲,不用真格……”
兩個男人你一句我一言,把事的來龍去脈代了個一清二楚。包括江楚寧如何教他們演戲,如何教他們真的扇自己掌。
江楚寧沒想到這兩個蠢貨,都逃到境外了,還能被抓回來。又是生氣,又是害怕。
“慎行,你不要聽他們胡說八道,他們在誣陷我!”
霍慎行失去最後一點耐心,“你以為自己請了黑客,抹去痕跡,我就查不出來嗎?”
“什麽。”江楚寧目瞪口呆。
“溫阮之所以當晚久久打不通我的電話,是因為你讓黑客了手腳,包括事後,你轉給他們的贓款,也是黑客掩蓋掉了用戶信息。你以為自己做的天無嗎?”
霍慎行冷笑,“江楚寧,我一直把你當做自己的家人來看待,沒想到,你就是這麽對待我的。”
“這中間肯定有誤會。”江母看得出霍慎行是生氣了,連忙站出來勸和,“慎行,楚寧的格,你是知道的,是被我和爸爸寵壞了,有時候驕縱些,但本善良,怎麽會做出綁架的事來。”
“是啊。”江父搭腔,“說不定這兩個男人,是他人指使,故意誣陷楚寧呢。”
霍慎行一臉痛心,“事到如今,你們還要助紂為?還是說,你們也是知者,你們幫江楚寧一起策劃了整件事。”
聞言,江父江母都是嘩然失。
相這些年,江父還是第一次看到霍慎行真格的和他們發脾氣。
上次,他們故意在湯裏麵加料,妄想讓霍慎行和兒生米煮飯,霍慎行得知實後,也隻是不痛不的批評了他們幾句。
而今晚,霍慎行散發出來的氣焰,像是要將他們三人都化灰燼。
江父比江母有心計,也比江楚寧沉得住氣,連忙站出來說道。
“你說這種話,就是看低我和你江姨了,如果我和你江姨真是那種心思齷齪歹毒之人,那麽當年,也不會不顧救下你。”
頓了下,又道。
“我對天發誓,你剛才說的這件事,我和你江姨真的毫不知。既然楚寧犯了錯,你這個當哥哥的,就代替我們做父母的,好好教訓,我和你江姨,絕對不會有半句怨言。”
又對江楚寧說。
“楚寧,趕跟慎行認個錯,這件事,我們就當沒有發生一樣。”
江父是善於話的,霍慎行皺眉,“當做沒有發生一樣?你們是不是覺得,靠著當年的那份恩,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我的底線?”
江楚寧豁然抬起充滿淚水的雙眸。
江父也聽出霍慎行的言外之意,一下子怔住了。
隻有江母還傻乎乎的,“慎行,我們都是一家人,別鬧得這樣不愉快,楚寧年紀小——”
霍慎行打斷,“畢竟你們二老,曾經先後救過我兩次,送給你們的房子車子,以及一些古董現金,我肯定不會收回。但是從今往後,我不會再和你們來往。”
江楚寧一下子哭出來,淚珠撲簌而下,“你什麽意思?你要和我們斷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