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裏安靜。
是元霜的聲音打破了安靜。
看著江譽的背影,忍不住嗤笑,“我都能想到你會跟段寒怎麽說了,你是不是覺得抓到了我的把柄,特別高興?”
“方小姐,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這當然是假的。
元霜跑出來,竟然去找了俞淮。
江譽會一字不落地匯報給段寒,可至於段寒會怎麽理解,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至於把柄誤會,這都不是江譽要心的。
他隻要考慮,怎麽盡快讓俞淮從段氏滾出去就好了。
“你怎麽可能不知道呢?”
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跟江譽了對立麵,又是怎麽互相看對方不順眼的,大概俞思便是那個導火索了。
元霜親眼看到江譽是怎麽對俞思的。
在俞思懷著孕的狀況下拿錢辱,又讓去墮胎,覺得別有所圖。
後來看到俞思過得好,又不甘心,想要將自己曾經不要的那個人,那段奪回來,這多可笑,本就是不可能的。
“你一直不想讓我跟段寒在一起,覺得我會害了段寒,難道不是嗎?”
元霜想到了江譽會怎麽跟段寒說,自己倒是無所謂,可俞淮不是。
俞淮的日子好不容易平息下來,實在承不起任何一點風浪波折了,要是段寒真的誤會了什麽,暗中對付他。
倒是元霜要怎麽麵對他?
“你想要怎麽對付我都可以,但是俞淮是無辜的。”元霜不想讓自己的事牽連到別
人,“你在對付俞淮之前,有沒有想過,他是俞思的哥哥。”
“我就是想到了他是俞思的哥哥,才會這麽對他。”
這話元霜是聽不懂,“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其實當初我一樣是喜歡俞思的。”江譽寡言語,極向別人傾訴自己的。
何況現在這個人還是元霜。
“如果沒有俞淮惹的那些事,或許我跟俞思是可以在一起的,我也不會因為欺騙了我就那麽狠心地對待。”
這便是江譽的解釋與心了,他對俞淮的恨意沒有人可以理解,現在所有人都可以原諒俞淮當時的所作所為了。
可他呢?
他因此失去了自己的孩子跟心上人。
怎麽現在隻是向俞淮報複,就被所有人阻撓?
“這件事本不怪俞淮,後來俞思有沒有找過你,有沒有向你道歉?”
這太可笑了。
元霜本不認可他的觀點,“是你自己堅持己見,別人又能怎麽辦?俞淮那時早就不在睦州了,你也清楚他不是罪魁禍首,你隻是想找個人頂罪。”
“我跟你不是一種人,話不投機半句多。”
“你跟思思也不是一種人。”
到了目的地。
元霜下車前再度警告了江譽一句,“你要是真的還喜歡俞思,還覺得自己當初是真的對不住,你就離遠點,別再破壞幸福的生活了。”
幸福的生活?
車門被關上。
江譽攥著方向盤,麵容上的表變了變,沒有跟他在一起,俞思
憑什麽過的就是幸福的生活了?
這點,他怎麽也不能認同。-
哪怕疼的幾次昏厥過去,可聽江譽說找到了元霜,段寒還是強撐著坐在了椅上等。
聽到了的腳步聲,心中希重燃。
盯著門口,看著元霜走進來的影,隨手下了大掛起來,走到段寒邊,張了張,“讓你擔心了,你怎麽還不躺下?”
“我以為你不會回來了。”
段寒知道,如果自己再次得到了元霜,就會像現在這個樣子患得患失,他曾拒絕過,可到底還是聽從了心中的指引。
選擇了跟元霜在一起。
有了現在的矛盾,也是自己所預想到的。
“我怎麽可能不回來?”元霜知道段寒,他所有的出發點都是站在大局觀和利益上,並非是在針對俞淮。
可俞淮到底是自己的朋友,自己總要去道歉加之安的。
“我要是不回來,你睡得著覺嗎?”
段寒搖頭,手輕攔住元霜的腰,“所以我在等你。”
“我剛才去了趟俞家。”
免得江譽先說,到時候惡人先告狀倒打一耙,元霜倒不如自己承認,省的之後誤會會生出許多的麻煩,“找俞淮道歉,沒有別的意思,你闖下的禍,他不怪你,可我總是他的朋友。”
“我明白的。”
元霜離開這幾個小時,段寒想明白了許多,“其實我也應該代替你去跟俞淮道個歉。”
“那就不用了,免得折壽了他。”
慢慢
下子,累到在地毯上坐下,元霜手搭在段寒的膝蓋上,“怎麽樣,還疼不疼?”
為了,段寒竟然不知死活地站起來走路,弄得剛好一點的傷勢再度嚴重了起來,“好端端的,就算吵架生氣賭氣,也不能傷害自己,你覺得這樣合適嗎?”
“不合適。”
段寒是別無他法了,“可為了哄你,我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
“下次不要這樣了,隻會讓我更生氣。”元霜好言相勸,段寒才會聽從幾句。
他的手掌放在元霜發上,“你今天去見了俞淮,他的態度呢?是不是恨死我了?”
到底還是在意這件事的。
不管再大度,終歸是個男人。
何況俞淮可是曾經手牽手跟元霜走在一起過的男人,要不是元霜知道了真相,又決定重新回來。
或許就真的跟俞淮在一起了。
“態度就是,他一切聽從安排,哪怕知道你是有意刁難,人家也接了。”元霜這話分明就站在俞淮的角度幫他說話。
段寒存著點無奈,“……所以在你看來,我也是尖酸刻薄的那類人,跟江譽一樣?”
“我知道你並不是有意的,你夾在中間,一樣很為難。”這些元霜都了解,“江譽不是尖酸刻薄,你更不是,他是記仇,而且有妄想癥。”
想起這個人,元霜就替俞思了把汗,暗暗決定要找個日子去提醒下俞思,如果可以,最近還是離開柏林比較好。
免得被
江譽再次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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