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寒命令著。
陳聲聲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寒哥,你是不是瘋了,你要我跟道歉,是什麽東西?”
“我說道歉!”段寒重複。
“我不,我憑什麽跟道歉?”
“那好,我通知陳叔叔過來,親自問一問是怎麽管教兒的。”
事變僵,周遭的工作人員紛紛低下頭,假裝看不到。
盛初遠及時走進來,解開了這個僵局,“我代聲聲跟方老師道歉,當然,我相信方老師不是那樣的人。”
“方老師?”段寒嗤笑,極涼的眸落在方元霜上,“你們認識?”
“辭了那份工作,以後別再去上小提琴課了。”
段寒是命令,不是商量。
在他邊,如坐針氈,方元霜深吸一口氣,做好了要抗爭的準備,“工作方麵,我想我還是有自由的。”
“你那算是工作嗎?”
段寒心中有刺,話裏一樣難聽極了,“你的琴拉的並不好,別誤人子弟了,你想找點事做,我給你安排。”
在段寒看來方元霜隻是無所事事的千金小姐,當初學小提琴隻圖好玩,開演奏會是為了出風頭,哪裏又算的上真正的熱,現在從事這方麵的工作,也隻是賺得多一些。
原本就是這樣一個淺的人。
“我答應了要把課上完,我不想食言。”
“你去究竟是上課的,還是去幹別的?”
這話太刺耳。
方元霜頓時煞白了麵孔,不可思議地看著段寒,他
卻是氣上心頭,早沒了理智,盛初遠那樣對元霜笑,隻有男人之間才懂那個笑容的意思。
“怎麽,被我說中了?”
車子快開到了柳江,道路有些顛簸,車子沒開穩,輕晃了下,段寒心中的火苗跟著搖曳,他看向前方,沉聲道:“停車,你下去——”
這口吻很重,讓司機無所適從,不敢逗留,忙下了車站在一旁。
車上氣氛凝固,段寒焦躁不已,他低頭解開袖口的紐扣,再抬眼時,對上了方元霜心傷的眸子,裏麵有眼淚漂浮著,是致命的武,可這次他不吃這一套了。
“我說什麽了,也值得你這樣委屈?”段寒倍好笑,“平常我的話,你不是都不放在心上的嗎?”
方元霜輕了下鼻息,鼻尖紅了,樣子很是可憐憔悴,“先回去。”
段寒不依不饒,他為跟家裏鬧得這樣僵,卻背地裏跟陳聲聲的表哥暗通款曲,這要他怎麽不氣?
“走了一個宋止,收拾了一個濟,又來了一個盛初遠?”
下被住轉了過去,段寒是氣的,眸子有些憎惡的泛紅,可仔細去看,那份恨裏是有些難過的,“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會勾引男人,是這幾年在你親生父親邊學的?”
方元霜突然不說話了,淚珠子斷了弦,落在段寒的手上,是溫熱的,眼淚的溫度讓他恢複了些許理智。
言語中變得慢條斯理了許多,“盛初遠沒那
麽簡單,你可以去上課,但要換人。”
“你尊重過我嗎?”
他怎麽會知道尊重是什麽。
他高傲矜貴,對萬事萬不屑一顧,怎麽會在意一個人的心,甚至在氣急敗壞時,可以拿最痛苦的那段往事出來譏諷中傷。
這就是段寒。
方元霜推開他的手,淚痕深刻,“我是欠了你的錢,可我不是賣給你了,我有選擇工作與雇主的自由,你覺得盛先生別有用心,那是你的小人之心。”
“所以你是一定要去他那裏上課了?”
“是。”
段寒挲了下手指,輕點點頭,“好,既然這樣,我也沒有必要繼續花錢救助濟的弟弟了,你這麽清高,你要守著你的自尊,那好,就讓濟的弟弟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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