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敲門就走了進去。
方元霜是下意識了下子,被穀薇與薑又青折磨,但在周家時,周嘉也沒欺辱,恐懼是自然的。
“怎麽樣,好些了嗎?”
宋止代替了方元霜回答,“好些了,還需要多休息。”
潛臺詞無非就是在趕周嘉也走,段寒可以不將宋止當回事,周嘉也卻不行,宋止對他而言算是頂頭上司的心腹,再怎麽樣還是要尊重的。
周嘉也想要走近,被穀薇待的恐懼還沒褪去,方元霜低頭抖,宋止擋過去,遮住了周嘉也的目。
他哼笑,“別裝了,要是好了盡快出院,楚皎那邊還需要人,比你差多了。”
“楚皎?”
宋止並不知發生了什麽。
周嘉也直接坐下,大搖大擺,“就是向笛的妹妹,向笛你記得嗎?的小提琴老師,被找綁匪害死的那個人。”
“小周總,元霜沒有害死過人。”宋止是站在方元霜這邊的,“有沒有害死人是靠法的裁決,而不是自己的猜測。”
“宋止,我對你好聲好氣是看在父親的麵子上,你真把自己當個東西了。”
宋止上前,正要辯駁,方元霜從後拉住他,上骨頭上還在劇烈疼痛著,卻還是答應了,“這兩天我就會去的。”
“去哪裏?”
周嘉也接了宋止的聲音,“去給楚皎當保姆,伺候,誰讓害死了向笛,讓當保姆都是好的了。”
走之前,他給了方元霜警告的
一眼。
宋止斯文的麵上含著慍怒,他回頭,於心不忍道:“你分明沒有……”
方元霜搖頭認命,“算了,沒人會信的。”—
上的傷還沒有康複就被強行帶走,名義上是伺候楚皎,可楚皎被段寒安排住了出去,現在由周嘉也負責的食起居。
在周嘉也手底下,方元霜沒一天是好過的,他一邊煙,一邊將煙灰往地上磕,讓方元霜跪著用手清理幹淨。
嫌清理得慢。
周嘉也拿著煙灰缸,倒在方元霜的頭上,當作是替向笛出氣,“這裏打掃幹淨了,去把地毯洗了。”
“……好。”
段寒到時方元霜正在寒冷的洗房中,半蹲在地上,膝蓋地,拿著小刷子,刷著地毯的汙漬,一雙手被凍得通紅,紗布裏的傷口都泡爛發白了。
不知哪來的怒氣蹭得升起。
“好玩嗎?”
他聲音突兀,方元霜抬頭,眸子像是水洗過,又亮又淨,“段先生……”
“誰讓你洗這個的?”段寒語氣沒溫度,不知為何,看到方元霜瘦弱的子蹲在那裏清洗地毯的樣子就窩火,“楚皎?”
“不是。”
方元霜急著洗完地毯回去,宋止還在等著接,不想要惹麻煩,可段寒是誰?他一眼就看得出來是在撒謊。
搶過了手上的刷子,段寒快步上樓,刷柄握在手裏,他都冷,是怎麽忍下來的?
闖進楚皎的房間,周嘉也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正笑著
說話,一把帶著汙水的刷子突然砸到臉上,他捂著臉站起來,“誰啊?活膩了——”
段寒沒躲,接下了他的罵。
楚皎跟著坐起來,“……段先生。”
“你幹什麽,什麽風?”一見是他,周嘉也態度轉好了些,“這什麽東西?”
急急忙忙衝上來,方元霜想要去撿刷子,屋子裏的氣氛卻凝固著,楚皎下了床跑過去,樓住段寒的腰,聲音黏黏糊糊,“段先生,你是來看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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