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董……”宋止言又止，“最近我跟小姐接，發覺有些異常，這些年恐怕並不像您想的過得那樣好。”

周蒼筆下一頓，“這話什麽意思？”

“小姐上有疤痕，不止一，在車上睡著後會說夢話，有時候還會哭。”宋止是細心又多疑的，“跟人起衝突後，的第一反應就是道歉，哪怕不是的錯。”

“這不是什麽大事，是該改改跋扈的子，知道收斂是好的。”

宋止眸距渙散了下，又聚攏，心一橫，道出了那天所看到的，“還有一次……我陪小姐去吃飯，在餐廳遇到一個男人。”

周蒼合上麵前的文件，往椅背上了，“如果不是什麽大事，就別拿出來說了……”

“那個男人抓著小姐，口口聲聲說在招待所工作過。”宋止怕周蒼沒理解，又補充了一句，“而且是不怎麽幹淨的招待所。”

車子裏被宋止布置得很舒適，這一臺車是接送方元霜用的，副駕駛的椅背後墊著靠枕，坐再久也不會疲憊。

宋止開車很平穩，在他邊，方元霜總是安穩些。

握著自己的膝蓋，不算很舒展，拘謹道：“我們要去哪裏？”

宋止是真君子，言談舉止都是尊重又溫以待的，他嗓音溫淡，“馬上就要到了。”

跟著宋止進和香公館，這裏與度假山莊一樣，都是這兩年新建的，是方元霜沒來過的，這裏更加雅致安靜，

中層為日式風酒店，樓上是配套的溫泉屋。

想要知道上究竟有多傷口，隻能用這種方式。

站在口，淡淡的熱氣撲了出來，著氤氳霧氣中自然的香。

方元霜的局促寫在臉上，沒有去接宋止遞來的鑰匙，“可以不進去泡嗎？我……有點不舒服。”

宋止可以想到這點，方元霜也可以想到。

“我不跟你進去，我在隔壁，不用不好意思。”宋止微微笑著，讓方元霜鬆了一口氣，“周董怕你最近太累，特地讓我帶你來的。”

簡單兩句話，消散了方元霜的顧慮，哪怕還是有些勉強，卻沒有必要拒絕了。

拿上鑰匙進更室換下了上的服，溫泉池中被強烈的霧氣遮擋視線，踩著溫暖的石階踏水中，水流是合適的溫度，加之熱氣的裹挾的確可以適當的放鬆。

可沒等閉上眼睛，池水便有了波，像是有人慢慢走了過來，陷水中，但臉還是可以看得清的。

“元霜？”人的聲音即驚又喜。

方元霜應聲睜開眼睛，映眼簾的是一張純淨卻明豔的臉，被池中熱氣蒸騰著，麵上浮出了些緋紅，發挽在頭上，脖頸纖細又修長，渾上下都是貴的。

“真的是你？”

方元霜下意識想要逃，麵對過去的舊人，這個樣子隻會讓人恥笑，可在這種地方，逃是逃不出去的，“……又青。”

薑又青喜笑開，“你真的回來了，寒告訴

我我還不相信。”

“嗯……”沉默低下頭，由著水中的熱氣蒸臉，熱得骨頭躁著，下意識就要逃，“我先上去了。”

“別啊。”薑又青拉著，“你是一個人來的嗎？等會兒一起吃飯吧，寒也在，不過他要遲一會兒才到，你知道的……他總是很忙。”

方元霜想要走，胳膊卻被攥著，“不好意思，我真的要上去了。”

推開了薑又青的手，起往臺階上走去，薑又青跟在後，一起走了上來，方元霜往更室趕去，上的水滴下來，腳下本就容易打，剛進更室，背後一道衝擊力襲來，使得直直摔下去。

“元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