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相府沒有主人,眾人想結沒有門路,可如今婧兒出現了,這些夫人們就格外熱活絡起來。
婧兒為此有些頭疼苦惱,有些人家還能以國子監學業重為由拒了去,但有些人家卻拒不得。
比如,靖海侯府。
靖海侯府幾年前有嫡嫁皇家做兒媳,份也水漲船高。躋京城新貴后,喜歡三天兩頭設宴,且靖海侯在兵部也居要職,不可小覷。
吃飯的時候,婧兒問顧景塵:“后日休沐,我要去靖海侯府赴宴,可要注意些什麼?”
顧景塵抬眼,一時沒明白過來話中之意。
婧兒遲疑了下,說道:“我聽說靖海侯跟大人不對付呢,我怕萬一說了什麼話給大人惹麻煩。”
朝堂上的事,婧兒多多知道些。清水流是不可能有的,人人都有拉幫結派的立場。顧景塵雖為丞相,掌管大部分朝政,但以信國公為首對兵權也有極大掌控力。靖海侯便是站隊信國公一派,而信國公與顧景塵兩人素來政見不同。
顧景塵定定地看著,飯也不吃了。
“是吧?”婧兒小心地問:“是不是有許多要注意的事?”
“過來。”顧景塵手。
“干什麼,我吃飯呢。”
“婧兒過來。”顧景塵聲道,這回眼里溢出些笑。
婧兒放下碗筷,緩緩挪過去,被他一把攬懷中。
“大人,”掙扎:“門還敞著呢。”
這里是百輝堂,正廳大門開著,外頭隨時會有人經過,甚至可能還有屬。
婧兒張,推他膛:“大人到底想說什麼?”
顧景塵攬著人,一點也不慌,還好整以暇地了鼻子,說道:“無需顧慮,你想如何便如何。”
“萬一我說錯話了呢?”
“婧兒知禮,又豈會說錯話?即便有幾句令們不滿意,那也是們的事。”
“可若是給你招來麻煩怎麼辦?”
“沒人敢給你夫婿找麻煩。”他說。
“……”
婧兒臉紅,想著他是不是也聽到外頭的傳言了?
外頭都說如今是相府主人,顧景塵居然也夫婿長夫婿短的,這已經都是好幾次聽他這麼自稱了。
不知不覺,就快到中秋。
婧兒國子監讀書也兩個多月。
今日下了一場秋雨,晨起時,雨水還淅淅瀝瀝的。婧兒吃過早飯,換上青衿出了洗秋院。
“姑娘慢些,仔細別淋著雨。”拂夏在一旁給撐傘,手里還提著書箱。
婧兒見這作有些艱難,索接過書箱背在后,然后又奪過雨傘,說道:“你回去吧,我自己走就好。”
反正從西苑到大門口也沒幾步路,用不著送。
“這如何使得,萬一姑娘在路上倒,也沒個人扶著呢。”
婧兒在額頭上敲了一記:“壞丫頭居然咒我倒。”
拂夏吐了吐舌。
“快回去吧。”
婧兒一個人走到門口,外頭馬車早就等著了,不過,卻只有顧景塵的馬車。
“我的馬車呢?”婧兒問小廝。
那廂顧景塵掀開車簾,喊:“上來。”
鉆進馬車后,問:“大人不用去上朝嗎?”
“正要去,”顧景塵從卷宗里抬眼,說道:“順便送你上學。”
“哦。”
婧兒狐疑地坐下,也從書箱里拿出本書來讀,得趕背一段,晚些學要栲校呢。
“對了,”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問:“大人為何突然想送我上學?”
“你的馬車壞了,得修。”
“哦。”
婧兒起得早,用袖子掩住口,地打了個哈欠。
顧景塵勾,拉過的手在額頭上,然后自己闔眼仰頭往后靠。
婧兒會意,丟開書卷,幫他按起來。
“大人昨晚又熬夜了?”
“秋后朝事繁忙。”
“可再忙也要歇息,若是大人累垮了該怎麼辦?”婧兒說。
顧景塵微掀眼皮,意味不明地睇:“我不是紙做的,哪有那麼容易累垮。”
“話雖如此,可大人一把年紀……”
顧景塵一頓:“嫌我年紀大了?”
婧兒忍著笑道:“我嫌不嫌有何關系,大人年紀不小難道不是事實嗎?”
顧景塵默了會,倏地將人一拉。
婧兒驚呼,下一刻就坐進他懷中了,叱道:“大人干什麼?”
“婧兒學壞了,該罰。”
說著,薄懲罰似的印下去。
顧景塵的吻霸道,婧兒掙扎沒兩下就了下來,嗚嗚咽咽低。
外頭還在下雨,淅淅瀝瀝的雨聲蓋過了車里的靜,兩人在里頭吻得難舍難分。
連何時到了國子監都不知道。
過了會兒,外頭驟然傳來蘇云平的聲音。
“里頭是韶卿?”
顧景塵僵了下。
婧兒也嚇得不敢作。
但蘇云平是真的好奇,他老遠就看見馬車了,這會兒走近問道:“我看馬車停在門口許久了,韶卿為何不下來?”
顧景塵:……
第70章
臨近中秋前夕,突如其來一陣寒,瞬間天氣冷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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