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言到底還是來了,在許盈泡第三壺茶的時候。
他保鏢服裝的打扮,明正大地從側門走進來。
許盈倒了杯茶放到對面給他,淡淡道:“我明天也去港城,你這麼著急今晚就要見我?”
抬起頭,就對上一張跟沈靳舟有幾分相似的臉。
只不過那雙桃花眼看人的戾氣比較重,眼角的紅痣更是顯得這個人有些兇神惡煞,一副兇冷相。
許盈端起茶杯抿了口,“你該不會是來把我綁走吧?”
外面的保鏢十有八九有他的眼線在,不然他不會這麼輕易走進來。
沈司言冷笑了一下,一手起茶杯起,漫步在客廳里隨意參觀,“你是真的打算要跟我合作嗎?”
許盈偏頭過去,視線隨著他另一只手上的微作游,不答反問:“你不相信我?”
他轉回看著,漫不經心笑道:“對大嫂保留點懷疑,很有必要。”
大嫂?
許盈哂了一下:“這麼信不過我,那還來找我做什麼。”
而且也做不了什麼,沈靳舟這人疑心很重,什麼歪心思都逃不過他的法眼。
沈司言端起茶杯放到邊,聞了一下香氣,散漫地勾:“我大哥都能把你占為已有,我怎麼就不能來找你喝杯茶敘敘舊?”
“你這話說的……”許盈一手支著額頭,水漾的眼波流轉在他上。
話音里自帶三分風:“不知道的,還以為三哥對我有意思呢。”
唔……會這麼說,完全是因為在讀書那會兒,收到過沈司言的書,只不過沒拆開來看。
沈司言側過,暖黃燈下的人,眉眼如,勾在他心神上。
現在這張面孔比以前更加驚艷,說有持行兇的資格一點都不過分,一般男人確實承不住的特意引。
更何況,沈司言以前就曾對有過肖想,只是沈靳舟當時喜歡的人是孟初析,他當然要努力把大哥的人搶走。
只是,況好像有所改變……
沈司言靴子踩在地毯上,腳后跟先著地,慢步走過去,放下茶杯,輕挑地揚起的下頜。
高大的軀俯下,驟然靠近的距離,許盈能聞到淡淡的橙子香……
額……他又吃橙子了?
沈司言灼熱的呼吸灑在的邊,將要落下。
“啪!”
許盈揚起手一掌呼了過去,正中男人的俊臉。
接一拍桌站起,喝聲道:“你有什麼事要我去做的就說,別整這些有的沒的。”
說完這話,心里其實有些張,畢竟不知道外面的人究竟有多是他的。
萬一全都是,現在把他惹火了,對一點好都沒有。
沈司言沒想到這人居然敢打他,愣了半晌,從桌面的煙盒里拿出一煙,咬在邊點燃,呼出一口直面噴在的臉上。
許盈有些嫌棄地別過頭去,用手揮散在面前的煙霧。
沈司言子倚在桌前,從袋里丟出一小包東西,慢悠悠道:“明晚會有兩個拍賣場,在進去地下那場之前,你想辦法在他的酒水里把藥加進去,并讓他喝下。”
兩個拍賣場?
一個正規一個不正規?
沈司言的博睿果然不太正經,說不準還是個空殼公司。
“……我不跟他一塊去,到時候也不一定能坐在一起,再說了,這種小事,你不能讓服務生去做嗎?”
沈司言看著,自得地笑了笑,“我當然可以讓服務生去做,只不過我想看看大嫂是不是真的站我這一邊。”
這是單純試探?
用下指了指被丟在桌面的藥包:“這是什麼?”
如果是毒藥,那就是兇手,要毒害沈家大爺,可不敢。
沈司言散漫勾:“當然是能讓人很快樂的東西,你當初為了嫁給他,不是也用過嘛。”
瞬間明白,但是:“那晚的藥不是我下的。”
否認得很快,沈司言沒到什麼意外,而是說:“我當然知道不是你下的,這件事大哥也很清楚。”
“什麼?”許盈上前一把拽住他的外套領口,“那晚的藥是你下的?”
沈司言下一秒嗤笑出聲,又吸了一口煙呼到致的小臉上,話音里藏著戲謔:“你還說我傻,依我看,你腦子也不怎麼好用。”
“……”
他的煙是沈靳舟隨手放在桌上的,市面上買不到,味道也不難聞,淡淡的薄荷香。
但從他里出來,還帶著淡淡的橙子味。
許盈屏住了呼吸坐下,抬起頭就撞進那雙充滿戾氣的眼眸里。
在想,沈靳舟應該很快回來了吧?
但是這件事,一點頭緒都沒有,咄聲而出:“不是你就是孟初析!”
又或者是其他想要爬上沈靳舟床的人。
又或者是許清淮……
又覺得不對,那是在祁晏哥的會所,能有哪個服務生敢給沈靳舟下藥?
更何況孟初析當晚不在那里,沒什麼理由這麼做。
沈司言輕哂:“在你眼里,我們都是壞人,只有你的靳舟哥哥是好人。”
“什麼意思?”許盈好看的眉頭蹙起。
難不。
那晚是……沈靳舟自導自演?
……
*
沈司言離開沒多久,黑庫里南別墅前院,保鏢打開后座車門,氣質自矜的男人走出來。
他淡漠視線掃過四周,與出去的時候差不多,一草一木好像都沒什麼變化。
他推門而進,小人小跑上前,笑臉相迎:“靳舟哥哥回來啦!”
沈靳舟用手刮蹭一下的臉蛋,好笑道:“你的心好得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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