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絨出院是在半個月後了,隻是上的石膏還沒有拆,還需要一周時間才能拆石膏。
出院這天,夏添來接的。
在這之前,夏添已經來看過兩三次了,看著薑絨坐在椅上,上打著石膏的樣子,還是想歎口氣。
“瑪德,現在想想還是很生氣。”
好好地回趟家,結果出車禍了,罪魁禍首貨車司機是因為疲勞駕駛,為了生活,為了賺錢也沒辦法,罵都不知道罵誰,隻能說倒黴。
薑絨心態倒是好,“沒事啦,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在你麵前嘛。”
“我是擔心你的!”
夏添沒好氣的回。
說是不影響跳舞,但到底是了傷,們跳了這麽多年舞,膝蓋什麽的多有點病,現在又傷了,能不能完全恢複到以前的狀態,真是個未知數。
薑絨盯著自己的看了幾眼,撇開臉,語調故作輕鬆的說:“沒關係啦,會好起來的。”
夏添推過的椅,帶人進了電梯。
“對了絨絨,怎麽這幾次過來,我都沒看見你的祁煜哥啊?”
這句話夏添憋了好久了,一直沒敢問,今天出院了,越想越不對勁,按理來說祁煜不可能不出現啊?
薑絨眼皮緩緩向下斂去,溫聲說:“祁煜哥應該出差了吧。”
所以才一直沒來。
“那也不能這樣啊。”
夏添不滿道:“人不來就算了,連個電話和視頻都沒有,也太不上心了!”
原本在恒川那幾天,夏添對祁煜的印象還很好,這段時間他人一直沒出現,半點消息都沒有,印象完全大打折扣。
薑絨忍不住替祁煜說話道:“祁煜哥有給我發信息的,他很快就回來了。”
“行行行,你的祁煜哥最好。”
夏添無奈說,別人真是一點祁煜的壞話都不能講,誰講薑絨就和誰著急。
薑絨低頭玩著手機,心卻有點。
這話是胡說的,祁煜一條信息都沒有發給過,發過去的信息和電話,他都沒有接。
也沒有方楠的聯係方式,再加上傷了,走不了路,對於他的消息,真是一星半點都不知道。
“臥槽!絨絨你快看,那人是不是季欣!”
電梯門打開,夏添忽然激了起來,指著麵前一個戴著口罩和帽子,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人低聲音道。
薑絨抬頭看去,半個五都沒有出來,完全認不出人。
“季欣!一定是。”
夏添篤定道。
現在進的這個劇組,一正好就是季欣,要是沒記錯的話,今天季欣還真沒有戲份,可以休息兩天。
薑絨不太關注娛樂圈的消息,隻是好奇問:“季欣是誰呀?”
“現在圈子裏最火的小花旦,去年憑借一部古裝仙俠劇咖位直飛一線,我這次進的這個組是一,我還和搭過幾次戲呢。”
說到這方麵的事,夏添手指飛快的找了張自己和季欣的合照,興致盎然道:“脾氣好的,經常請我們劇組的人喝茶,家世背景也很牛,我們都喜歡的。”
“隻是,為什麽來醫院了?”
夏添好奇的嘀咕。
薑絨也沒多想,隻抬頭匆匆掃了眼那照片,跟著夏添出了院。
上車沒多久,的手機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的京宜號碼,猶豫了一會兒,點了接通。
“您好,我們這邊是季欣工作室的工作人員,請問您是薑絨士嗎?”
剛剛還談論過的人,突然給自己打了電話,薑絨分外驚訝。
愣了一會兒,才說:“我是,您有什麽事嗎?”
“很冒昧給您打了電話。是這樣的,我們家欣欣前段時間接了部電影,裏麵有大量跳芭蕾的專業戲份,我們這邊聯係了您的老師,溫老師推薦了您。”
溫老師在舞蹈屆有盛名,帶出過很多優秀學生,也指導過一些演員。
但現在年紀大了,力不從心,通常況下是介紹自己的學生,季欣那邊的工作人員也明白這點,所以溫老師一說了薑絨的名字,便立刻聯係了過來。
畢竟接這部電影的原因,就是想拿獎,電影裏的每一點細節都得做到位。
薑絨看向自己的,無奈皺了皺眉:“抱歉,我最近傷了,暫時教不了舞蹈了。”
對方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但是很明顯不想放棄溫老師推薦的人,“沒關係,我們這部劇今年年底才開拍。”
意思就是,有時間等薑絨把傷養好。
“那行。”薑絨也沒一口完全拒絕,留了一點餘地。
電話掛斷,夏添滿腦袋震驚:“絕了,沒想到付導的電影定的主會是季欣。”
付導已經七十三了,有生之年拍過的電影基本都拿了獎,捧火的演員更是聲名赫赫。
這部電影從一有苗頭開始,就萬眾矚目,沒想到最後會是季欣拿了主角。
夏添已經說不出羨慕的話了,慨道:“季欣的人生真是芒萬丈,對了,絨絨我和你說一個。”
神神的湊過來:“我看到過季欣男朋友……的背影!”
薑絨奇怪看向,心想,背影有什麽好看的,談也是很正常的事。
“哎呀,”夏添接著道:“圈人都不知道談這事呢,我說不定是第一個清楚的。”
“當時和他男朋友在打視頻,但男朋友看著不太好,和你一樣坐在椅上,我那會就坐在邊,這才瞄到了一眼。”
“對了,季欣還有個小名呢,好像是……”
話還沒說完,車子已經到雲頂水灣了,薑絨打斷了:“我們先下車吧。”
雲頂水灣。
指紋解了鎖,門打開,裏麵的一切都不曾變過,空氣中還聞到塵埃的味道。
祁煜沒有回來過。
他不在。
腔深突然傳來沉悶的痛楚,連神經末梢都跟著刺痛,薑絨坐在椅上,渾都開始發涼。
這些天,祁煜到底去了哪兒?
手機鈴聲在這時突兀響起。
“薑絨,煜哥快死了,你真的連他一麵都不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