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絨原本就不打算畢業後繼續在薑家住,正好領了證,祁煜說住到雲頂水灣去,那是他平時常住的地兒。
想了想,也同意了。
“祁煜哥,你等等我,我收拾好行李就下來。”
邁赫在薑家大院前停下,薑絨指了指薑家,下了車。
按理來說,兩人領了證,祁煜跟一塊進去見薑建平和許茵也是理之中的。
但他心裏明白,薑建平中意的一直是祁盛,這會兒貿然進去,估計會鬧的很難看。
“好。”
他沉沉應聲,一切都聽的。
薑絨進去時,薑建平不在家,隻有許茵在。
“媽媽。”
薑絨對於許茵,更多的是心疼。
許茵在薑家的境其實不好過,也後悔,當初年輕時怎麽沒離開薑家。
許茵比薑建平要在意薑絨多了,這會兒看見薑絨進來,連忙走了過去,拉著孩的手問:“絨絨,你告訴媽媽,祁盛是不是早就和那個薛什麽雅搞在一起了?祁盛喜歡?”
許茵恨的牙。
真要不喜歡兒,就早點說,平白無故耽誤薑絨做什麽!
薑絨遲疑的想,祁盛對薛雅的態度,應該是喜歡的,點了頭。
許茵當即破口大罵:“小時候我就看不上這小子!永遠都是你跟在他後,他何時對你上過幾分心?都怪你爸,總說祁家多好多好,我看啊,也不過如此!”
許茵這輩子沒活的痛快,半點都不想薑絨走的老路,叮囑道:“找個真心疼你的才是最重要的,祁盛這小子沒眼,非得和外麵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搞在一起,咱就把他當爛白菜一樣丟了算了。”
作為母親,許茵是知道薑絨對祁盛到底有幾分的,嚴重的話也說不出口,最後隻道:“絨絨,以後離姓祁的都遠點!”
算是看明白了,兒要是真嫁給了祁盛,也得要憋屈死。
憋屈了一輩子,薑絨可不能吃這個苦。
薑絨抿了抿,到邊想和說自己和祁煜領證的事,又吞咽了回去。
算了,這個時候和許茵說,估計會很生氣。
“好,我知道了媽媽。”
見這麽聽話,許茵肚子裏的火也了點兒,嘲弄的笑話:“祁盛這小子溜的倒是快,聽說人已經去國了,說是去參加什麽搖滾盛典,我看啊他就是故意逃避娃娃親這樁事。”
祁盛出國了?
薑絨眉心一皺,許茵繼續道:“你祁爺爺倒是個好人,這件事暫時先放著,等祁盛回來了,肯定會有個解決辦法。”
薑絨呼吸略微沉了沉。
原本打算這兩天就找祁老爺子說明白,和祁煜領證的事,現在看來,至得等祁盛回國了。
“媽媽,我打算搬出去住了。”
薑絨說道,許茵愣了下,很快明白過來搬出去住的原因。
“搬出去住也好,”許茵道:“在這家裏住著,還要你爸每天的怪氣,明明是他自己沒本事,還天天要怪別人。”
薑絨心裏也有點不是滋味,想了想,終究說出那句話:“媽媽,如果實在不高興,您離婚吧。”
許茵這麽多年不離婚的原因,多半是為了。
薑家雖然大不如前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薑家大小姐這個名聲在圈還是響亮的。
許茵目怔了怔,沒接這話頭。
“你先去收拾東西吧,等搬出去了,給媽好好看看你住的地方,別委屈了自己。”
許茵說完,轉往房間去了。
見狀,薑絨便知道,其實是沒打算離婚的。
在薑家的東西其實並不多,隻稍微收拾了一些平常要穿的,便拎了行李箱下樓。
祁煜的車還等在外麵。
日正盛,出來時,祁煜主迎了過來,手中還為撐了把遮傘,接過了行李箱。
“謝謝祁煜哥。”
薑絨小的影庇護在男人寬闊的影下,小聲道了句謝。
這個時候其實不太該用這三個字來稱呼祁煜了,但還是有點不習慣,一時半會也改不了這個口。
祁煜倒是沒有在意這個,他們以後有的是時間。
“你先上車。”
他淡聲說,開了後備箱,將行李箱放了上去。
邁赫即將駛離薑家時,薑絨看了許久,忍不住的想,現在還沒有一個人知道和祁煜領證的事,到時候真相大白,他們會是什麽反應?
薑建平一定會氣的破口大罵。
祁爺爺也許會失,至於祁盛……
薑絨想,他應該高興還來不及,因為終於擺了這個從小到大都纏著他的煩人,他可以娶薛雅,或者別的他想要娶的孩。
他們的人生,以後再也不會有彼此。
深深吐出一口氣,薑絨不覺得有任何後悔。
……
邁赫一路往前駛去,最終拐進了雲頂水灣。
雲頂水灣的房價比之祁薑兩家所住區域還要貴了一倍,薑絨是真沒想到祁煜住在這兒。
不由想到一件還不好意思的事。
祁煜出國那年,剛中考結束,考的不錯,分數上了京宜最好的高中。
所以那一整個夏天,都於瘋玩的狀態。
祁煜要出國的消息還是祁盛告訴的。
但凡提起祁煜,祁盛的口吻都不是很好,他諷笑說:“還算他有點自知之明,知道在國待不下去了,主出國。”
“我爸對他還好呢,說什麽如果他能留在國,能給他在公司安排一個職務,但他不要。心高氣傲也得有本事啊,真以為國外那麽好闖啊,不是我說,過不了多久就得灰溜溜的回國了。”
言語中都是不屑。
薑絨那會趴在祁盛的床上吃雪糕,聽到這話後,有半邊雪糕化了,全掉在了祁盛床上。
祁盛當場氣炸了。
“薑絨,你給我出去,你怎麽連個雪糕都吃不好啊!”
祁盛這人雖然討厭祁煜,但到底是有一層親兄弟的緣關係在,骨子裏一樣的潔癖幹淨。
知道自己闖禍了,薑絨吐了吐舌頭,拿著吃了一半的雪糕跑了出去。
祁盛這會正氣頭上呢,才不要了他的黴頭。
“祁煜哥?”
一出門,便看見祁煜從房間裏出來,薑絨腳步一頓,當即規規矩矩的站直了子。
霍氏集團總裁的老婆死了後,有人發現他從良了,不再沾花惹草,誠誠懇懇的帶著兒子過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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