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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唐錦繡》 第一百零一章 以德服人

跟褚彥甫講道理?

  在場諸人一臉詭異,這房二的腦子究竟是什麼構造?

  真是不知死字怎麼寫……

  房俊也不理諸人古怪的神,衝著褚彥甫開始噴吐沫星子:「堂堂男兒,昂藏七尺,自當有一睥睨天下的勇氣,上功夫耍得漂亮,不過是銀樣蠟槍頭。手無縛之力也能被你當一種榮耀,簡直無知頂。汝說自己飽讀詩書,可知孔夫子所說的君子六藝?」

  褚彥甫被噴得滿臉漲紅,簡直死!

  一個棒槌居然跟自己討論詩書綸典,將自己當不學無的紈絝嗎?

  這簡直就是赤的蔑視,比稱呼他「登公子」還要讓他不能接

  頓時怒道:「如何不知?養國子以道,乃教之六藝,是為禮、樂、、書、數也。」

  整部《周禮》某十歲的時候便可以倒背如流,跟某比這個?

  呵呵……

  高公主也翻了翻白眼,這個房俊真是個傻子……

  人家褚彥甫乃是公認的神,對於四書五經那是輕車路,你提這個問題,不是自如欺辱麼?

  虧得自己還以為有什麼好戲看……

  房俊呵呵一笑,似乎並不知道自己正在褚彥甫最擅長的領域裡作死,說道:「既然如此,某就和你比比這君子六藝,登公子……」

  褚彥甫大怒:「某不姓登,某姓褚,家父乃是……」

  他想亮一亮老爹的字號,起碼讓房俊投鼠忌,不至於輒就要,卻哪裡知道房俊最不聽的就是這個?

  「家父是xx」本就是「我爹是xx」的文言文版本,放在後世,那是最最最沒有水準的敗家子才會說出來的話,稍微有點水準的紈絝,誰好意思說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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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俊暴的打斷褚彥甫的「拼爹」行為:「某不管你爹姓登還是姓褚,誰誰……」

  差點把褚彥甫給氣死!

  不過他總算領教了房俊的混帳,咬著後槽牙忍過這茬,一字字說道:「汝要跟某比六藝?」

  「沒錯!說實話吧,某很討厭你!那麼就在你最擅長的領域擊敗你,這就以德服人,比較有!」

  房俊大言不慚。

  褚彥甫覺得自己的管有暴裂的危險,這個房二說話實在是太氣人了……

  忍著口翻騰的怒氣,褚彥甫點點頭:「那行,就請房兄出題,褚某接著便是!」

  房俊愕然道:「汝姓褚?不是姓登麼?」

  褚彥甫氣得七竅生煙,大吼道:「某乃長安褚彥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房俊嘖嘖稱奇:「你爹姓登,你卻姓褚,嘖嘖,原來如此……」一副恍然大悟狀。

  原來……如此?

  不是親生的啊……

  高公主早已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臉通紅滴,花枝招展。

  這房二,果然是個棒槌,這是要把褚彥甫氣死嗎?

  李治小正太正襟危坐,努力的保持皇家威儀,可漲紅的小臉和案幾之下握在一起的手,卻顯示出這小子忍得很幸苦……

  褚彥甫總算是明白了,這貨就是故意氣自己,自己越生氣,他就越得意。

  深深吸口氣,努力制自己的緒。

  不去和這個棒槌做這些無謂之爭,只要打起神將這貨在四書五經上頭完全擊敗,那就足矣!

  他邊那位猥瑣文士乾咳一聲,笑呵呵說道:「既然如此,便由某來做一個評判,如何?」

  房俊瞅著這人,越看這幅尊榮就越討厭,不屑的問道:「你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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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文叔忙低聲勸道:「二郎,不得無禮,此乃給事中許敬宗。」

  房俊微微一愣,這廝還是個名人?

  不過這廝留得可不是什麼好名聲……

  那許敬宗聽得房俊此言輕蔑,卻也不惱,依舊笑容滿面:「某乃是許敬宗,當年也曾同房相共事。」

  這倒不是虛言。

  秦王府,即唐太宗李二陛下在繼位之前的王府,早在李二陛下登基之前,有十八人追隨在他邊,被稱為「秦王府十八學士」。

  房俊的老爹房玄齡同這個許敬宗都是其中之一。

  還有褚彥甫的祖父褚亮,也就是褚遂良的父親。

  所以若是按照輩分,褚彥甫還要比房俊矮一輩……

  可房俊對於這個許敬宗卻沒有什麼尊敬的意思,哼了一聲說道:「長得醜不是你的錯,但是長得這麼丑還出來噁心人,就是你的不對了……」

  所有人都驚呆了。

  這話太毒了……

  高公主眨水汪汪的大眼睛,忽然覺得房俊這廝居然很有水平,最起碼這句話說得很有道理……

  晉王李治的「皇室威儀」終於保持不下去,垂著頭咬著笑得肩膀一……

  許敬宗覺到所有的人的目都集中到自己臉上,心裡然大怒,但他不愧是見過風浪的,涵養、城府都遠非褚彥甫能夠相比。

  當下忍者怒氣,面上依舊笑容可掬:「都說房家二郎不學無、朽木不可雕,今日某才知道二郎實是心竅玲瓏。若不是看世事、俯視紅塵,怎能說出如此深負哲理的話語?可知聞名不如見面。」

  房俊微微瞇起眼,心裡頓時警惕。

  這人的涵養實在太好、城府實在太深,最重要的是,這人實在是臉皮太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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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他這樣一個晚輩當面嘲諷,居然依舊能夠談笑風生,卻又笑裡藏刀!

  什麼世事、深負哲理?

  豈不是在說房俊以前的胡鬧都是借著自己「棒槌」、「夯貨」、「楞慫」這樣的名聲掩人耳目,實則心底亮,其心可誅?

  不說別的,為什麼李二陛下能夠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他胡鬧?

  房玄齡的面子是其一,最重要的還是因為李二陛下認為房俊的本質就是個「楞慫貨」,誰會跟一個「二傻子」較勁?

  可若是這一切都是房俊故意裝出來給人看的呢?

  其心可誅!

  房俊心底暗罵,這醜八怪簡直就是條毒蛇,實在太了……

  不過他也不是白給的,當即趕拱手賠罪:「原來是許世叔當面,請恕小侄不知之罪……不過許世叔也真是的,您同家父乃是多年同僚,可謂患難之、莫逆之,為何從不登門拜訪,也好讓小侄聆聽教誨……莫非家父有何得罪之?若是如此,小侄便在這裡替家父向世叔道歉了……」

  若是比臉皮的厚度,房俊絕對不差。

  後世他在場上一路青雲,除了自的本事之外,臉皮的厚度也絕對功不可沒。

  許敬宗聞言心裡一跳,這下是真的對房俊刮目相看了。

  連忙說道:「房相乃是在下前輩,以往相之時,某實在益匪淺,謝尚來不及,哪裡有半點怨尤之?二郎多慮了。」

  開什麼玩笑,他敢說房玄齡有得罪他的地方?

  就算有,他也打死不敢承認。

  雖然同為秦王府十八學士,但亦有遠近薄厚、輕重親疏之分,他許敬宗一個排名最後打醬油的,如何跟房玄齡相比?

  這話要是傳出去,自己還要不要混了?

  這房俊小小年紀,卻是一肚子壞水,自己若是不夠驚醒,稍微這麼含糊一點,可就被他給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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