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隨即,房俊又推翻了自己想把「高公主扮男裝與陌生男子同席」這件事鬧得人盡皆知的想法。
畢竟直至目前為止,高公主還是他房俊名義上的未婚妻子,此事傳將出去,不僅高公主的婦德有污,皇室的名譽有損,便是他房俊的名聲,也好不了。
自己的未婚妻跟陌生男人同席歡飲,你房俊不就是個綠烏麼?
能夠忍妻子漢子、甚至親自給妻子幽會看門把風,默默的承著腦袋上的帽子變得綠油油,那是以前的房。
不是現在的房俊!
七尺男兒有脊樑,死活只爭一口氣!
房俊為啥千方百計的要毀了跟高公主的這門親事?
高公主不漂亮?
家世不顯赫?
陪嫁不夠厚?
統統不是!
他怕自己娶了高公主之後,這位偉大的崇尚自由的神奇如同原來的歷史一般,遇到個辯辯鴨的小白臉便來一個紅杏出牆,他會忍不住將這個丫頭給宰了!
匹夫一怒,濺五步!
房俊絕對有這個!
可是一旦自己真的這麼幹了,會有什麼後果?
那時候李二陛下不會因為自己兒失德在先就通達理的放過房俊,換做任何一個父親都不會!
所以,房俊的結局就是斬首或者腰斬,棄於市。
連帶著整個房家,都將遭滅頂之災。
房玄齡勞苦功高,或者李二陛下不忍殺之,但位不保是肯定的,說不得一擼到底……
兄長房直、弟弟房則,便是不殺也得是充軍流配發放嶺南。
為了避免家破人亡的結局,所以房俊防患於未然,決定無論如何也要解除和高公主的賜婚。
歸結底,是房俊認為自己的大男子主義,絕對不可能接妻子紅杏出牆這樣的奇恥大辱。
若是現在將高公主的名聲敗壞了,會不會有人說高公主行為不檢、背著他房俊做出了茍且之事?
那跟婚後出軌,又有何不同?
房俊心念電轉,鬱悶的發現,自己非但不能敗壞高公主的名聲,還得好好的維護……
難道自己真的是個虛偽至極的偽君子,為了維護一張虛偽的臉面寧可違背本心?
房俊鬱悶的不行,角搐一下,扯出一個僵的笑容,看著高公主這張漂亮的臉蛋,恨不得一口把這個臭丫頭咬死,那就一了百了……
高公主哪裡知道自己剛剛已經在「聲名狼藉」的懸崖邊走了一遭?
見到房俊這張皮笑不笑的黑臉,就氣不打一來!
這個泥子、土包子,那麼火辣辣的盯著自己幹嘛,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啊?
做夢去吧你!
高公主微微垂下眼簾,翹的瓊鼻里「哼」了一聲,不搭理房俊。
房俊差點鼻子氣冒煙,怎麼的,你這丫頭跑出來跟一群臭男人喝酒,還特麼有理了?
能不能有一點人的矜持?
便沉著臉說道:「殿下微服出宮,陛下可知?」
你個臭丫頭自己不要臉,難道連李二的臉都一起丟盡?
「房二,你太無恥了!」高公主瞬間炸,一雙眼眸圓溜溜的瞪著房俊,一臉怒不可遏。
虧得以前尚覺得這房二雖說長得黑了點兒,也沒啥趣,總算還有點男子氣概,有點擔當,可現在卻覺得這人實在太無恥了!一個大男人,張閉就要跟家長告狀,太沒品了……
房俊樂了,還真是跑出來的?
「那啥……某有點口,可否請公主殿下為某斟一杯酒?」
房俊大馬金刀的坐下,一臉得瑟。
高公主一張小臉氣得通紅,張牙舞爪怒道:「想都別想!」
房俊斜睨著:「那某可說不準啥時候在陛下面前說了……」
威脅!
赤果果的威脅!
高公主快要氣瘋了,狠狠的磨了磨牙,恨不得將這個混蛋一口咬死!
今日本是得了李二陛下的允許,前往齊國公府探染病的長樂公主,卻在齊國公府到邀約,便的半路跑出來。若是被父皇知道自己在長樂公主患病之時跑出來飲酒作樂,必定大為火……
一想到父皇怒氣發的樣子,高公主便激靈靈打了個寒。
李二陛下對很是寵,尤其是嫡長長樂公主出嫁之後,與晉公主兕子便是李二陛下最寵的兒。
可若是犯錯,李二陛下也絕不會姑息。
高公主氣憤不已的瞪著房俊,卻是無可奈何。
這個混蛋可是真的會在父皇面前大進讒言……
可要自己為他斟酒?
那也絕對不行!
你個土包子,也配讓本公主伺候你?!
房俊看著高公主陣紅陣白的小臉,心裡大為舒爽!
岑文叔這個無奈啊,心說這小兩口耍的是什麼花槍?
眼見高公主氣得發瘋,卻又不肯低頭,旁一個男站起,有些惶恐的說道:「姐夫……要不讓某給您斟酒吧?」
姐夫?
房俊有些詫異的看著這個男。
十歲左右的年紀,長得紅齒白俊秀不凡,一張白裡紅的小臉蛋兒滿是稚氣,但言談之間卻頗有幾分與年紀不符的老。
高公主的弟弟?
那就也是為親王咯!
李二陛下的繁能力很強大,高公主的弟弟不,年紀能對得上號的也有好幾個,當然其中最出名的就是李治……不會那麼巧吧?
旁邊有人「哼」了一聲,說道:「晉王殿下何必如此低聲下氣?依褚某看來,如此不知進退、不識尊卑之人,萬萬配不上公主殿下!」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
房俊同高公主的婚事,乃是陛下金口諭旨,豈容旁人置喙?
更何況,這是當面給房俊難堪啊,說話的這位老兄,你想作死還是怎地?
房俊是什麼人?
一言不合,便是親王也敢掄拳頭的主兒……
所有人的目都在第一時間投注到說話之人上,便是高公主也不例外。
說話之人,正是那位高冠博帶、面相俊秀的青年。
此人說完話,看著房俊,一臉不屑。
房俊理都不理說話這人,眼神全都在那男上。
居然真的是李治?
千古以來,鶴蚌相爭、漁翁得利的最佳典範啊……
嘖嘖,這賣相的確不錯……不過話說回來,李二陛下的兒子各個相貌俊秀儒雅不凡,兒各個如花似玉標緻靚麗,這基因的確足夠優秀……
高公主的火氣也消散了一些,心說這人真有膽識,整個關中敢跟房俊當面板的這沒幾個,當然,也的確魯莽了一點兒,房俊這廝可是真的會揍人……
岑文叔汗都下來了。
他是今天的東道,在座之人都是他邀請而來,這要是發生什麼鬥毆事件,他這張臉往哪兒擱?
岑文叔無比幽怨的看著說話這位,連忙打圓場說道:「褚大郎,慎言,慎言!」
他這句「慎言」,即是提醒他房俊的婚事乃是陛下旨,為臣者切不可非議聖旨,更是提醒他,你面前的這位可不是純潔無害的小白兔,那可是整個關中人人頭痛的房二郎……
那褚大郎卻不領,眉梢一挑,看著房俊說道:「某自飽讀詩書,遍閱儒家典籍,不刀棒,自是手無縛之力,若是房兄確如外間傳言,才是囂張跋扈的格,那麼某無話可說,任憑房兄置便是!」
這番話說的極是漂亮,意思是咱是讀書人,講的是道理,你房二若真承認自己是個棒槌,那就儘管手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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