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波波剛擰開防盜門,便聽見鍋鏟跟鐵鍋出的聲音,油煙機的轉聲……水龍頭嘩啦啦的放水聲。
僵在門口,不知所措。
案臺前,男人脊背得很直,一只手摁著青椒,一只手握著菜刀,刀鋒在砧板上迅速移,切完后,刀背在砧板上一抹,青椒便平平整整的移到了盤子里。
陸青龍沒有回頭“回來了,去洗手。”
張波波靠過去“你怎麼……進來的?”
陸青龍打趣道“你爸給的鑰匙。張警,這構不擅闖民宅吧?”
張波波果然被逗笑了,原本還好奇,他爸什麼風,非要跑回來拿服,在這兒等著呢。
陸青龍沒有選擇太復雜的菜肴,做的全是家庭小炒。
完事后,陸青龍遞給碗筷,從容的模樣襯的張波波好像是來做客的。
“喝點兒?”陸青龍將醒好的紅酒遞了過去。
家里沒有醒酒,陸青龍就拿了夏天喝啤酒的扎壺臨時充當了,至于高腳杯也被替換了喝茶的長筒杯。
張波波想起上回他被一口酒灌醉的畫面,連忙擺手“算了,我們還是老實點吧,上回你忘了……”
金邊眼鏡下的眼底忽然閃過一道。
“波妞,可我今天不想老實。”
這句話簡直太要命了,完全是在引人犯罪。
并未被嚇到,反而興致。
原來他并非如外表那般固若金湯,冷峻的西裝底下,終于浮現出了與常人無異的跟占有。
靜視了幾秒,張波波放低聲音“你可以試試。”
可以試試。
甚至還有有種得償所愿的興。
陸青龍抿一笑“先吃飯。”
……
紅酒配炒菜,中西合并,頭頂的白熾燈充當蠟燭,倒影著他們接吻的剪影。
懶人沙發上,陸青龍坐著。
張波波騎坐在他上,陸青龍勾著的手來到西裝口袋的位置。
張波波好奇的探索了一陣,覺到那里的與眾不同,驚訝的看向他。
陸青龍滿眼鼓勵“拿出來。”
張波波進去兩手指,從里頭勾出一串黃金首飾。
有戒指,有項鏈還有葉子形狀的耳環。
“這是……”
“記得跟你說過,我有兩個養父,一個養母,這都是老人家的箱底兒。”陸青龍親吻著的脖頸,氣息不穩道“是給我媳婦攢的三金。今天來的匆忙,盒子沒買,回頭我給你補。”
張波波哭笑不得“你想干什麼?”
陸青龍仰著頭,表無比認真“我要娶你,風風的娶你。”
張波波“你在跟我求婚?”
陸青龍想點頭,可又覺得場合不太合適,就燒了幾個菜,弄了兩瓶酒,就想把人家姑娘娶到手。
場面未免有些寒酸。
“求婚回頭再安排,這是定禮。”陸青龍抿“別嫌棄。”
張波波“還沒驗貨,就著急把定禮給了,你就不怕……貨不對板嗎?”
陸青龍湊過去,啄了一口“我相信自己的眼。”
兩人從客廳一路輾轉,最后雙雙倒進了臥室里的小單人床上。
張波波跟小魚似的,在他臂彎里游來游去。
他伏在上方捕捉,嬉戲,五指深深的陷發里。
“可以嗎?波妞?”
張波波心砰砰的跳著,深知的太早,靈魂就很難及到了,但當陸青龍眼睛凝的時候,低喃著要擁有一切的時候,義無反顧的點了頭。
他給了敢于付出一切底氣。
而這種底氣,張波波只在陸青龍邊才能覺得到。
陸青龍咬了一下耳朵“別怕~”
……
兩分鐘后,陸青龍弓背伏在上,渾都是汗。
上一秒,張波波剛從孩變人,可還未等回過味來,陸青龍就代了。
兩分鐘,滿打滿算,兩分鐘,不能再多了。
張波波腦子嗡嗡的,掌心及到他背后的汗,結結的安“沒事……你累了你休息,咳咳……”
詞窮了。
陸青龍緩慢的撐起,沒有眼鏡的阻礙,眼底的一切都被看的清清楚楚。
他有些懊惱。
不知道是怎麼了,就是這麼快。
快到他想說對不起。
但沒想到的是,先開口說抱歉的居然是張波波“對不起,我……我沒經驗,我……那個……”
不說話倒也罷了,這一開口,男人勝負瞬間被勾起。
“今晚你別想睡了!”他發狠道。
……
警察局
“老張,今兒沒事兒,怎麼還不回去?”同事路過辦公室,發現張局長坐在里頭吸煙,看他表像是有些惆悵。
煙灰缸里堆積了不煙頭,其中有一還冒著煙。
“回去干什麼呀?”
當電燈泡嗎?
再說了,鑰匙不在他上,貿然去敲門,頗有煞風景的嫌疑。
“咋啦?你家波妞惹你生氣了?”
張局長嗔怒的瞪了說話那人一眼“滾犢子,我家波妞好得很。”
張局長把剩下的半煙掐了,起做起了活。
老待在辦公室也悶得慌,出去走走。
剛來到辦事大廳,就看見窗口站了好些人,負責登記的辦事員連聲安他們不要激。
“老伯,您別著急,您慢慢說。”
為首的那位老人巍巍道“我們家孩子走丟了。”
路過的張局長腳步一頓,心說丟孩子了,這是個大案子啊。
辦事員又問“什麼時候丟的?”
“兩天了吧。”
辦事員立刻擰眉“兩天了才來報案?”
老人苦著一張臉,悔恨不跌“我也說早點來的,可都說不讓啊。還說什麼失蹤要滿多小時才給上警察局。哎~”
“這種事哪里能拖,走丟的是男孩還是孩?多大了?走失的時候,穿的什麼裳?有照片嗎?”
“男孩,額……四十來歲了,走的時候,穿的西裝……”老人家回頭看向陪同一起來的同伴“是西裝吧?”
“是,西裝,還帶著一副眼鏡兒。照片暫時沒有。警察同志,這能找到嗎?”
焦急輸信息的辦事員蹭的抬起頭“對方的……智力有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