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宋真真，沒仔細聽，所以才沒有覺察出男人話語中的惡意，道：“求你了，明天不要走好不好？”

男人目在黑暗中梭巡：“你有什麼東西值得我留下來？”

第一反應就是錢。

這個觀念還是上學時姜小米傳達給的。

姜小米說，這個世界上最不能缺的就是錢，人沒有錢就要挨凍，當時沒有完全理解，現在倒是深有會。

因為沒錢，所以總是肚子。

“我……我沒有錢。”有些難過。

錢？腦袋里裝的都是什麼。

完嘉泰覺得，跟白癡流就應該直接一點。

俯在耳邊說了一句，宋真真倏地蜷一個團，仿佛被嚇住了。

完嘉泰語氣一冷：“不愿意就算了。”

說完，他起準備下床。

“別——”不知哪里來的力氣，宋真真一把從背后抱住：“我愿意，我愿意好了吧。”

男人快速轉，手鉗住的下，半威脅半恐嚇：“中途不許鬧。”

每次只要掙扎，他就控制不住力道，仿佛惡循環，到最后吃苦的總是。

“嗯！”回答的輕不可聞。

結束后，完嘉泰翻去沖洗，浴室里，男人雙手撐在墻壁上，任由水流沖刷著。

洗完澡，他站在鏡子前拭水漬。

鏡子里倒映著一張無需魅便可顛倒眾生的臉孔。

偶爾漫不經心的微笑一下，就是一副壞死人不償命的意味。

但是，如此令人心的臉孔，卻不止一次的把宋真真從夢里嚇醒。

完嘉泰不自的了自己的臉頰：“有那麼可怕嗎？”

切，明明就是太膽小。

完嘉泰走出浴室，這時，擱在床頭的手機忽然亮了起來。

封玨打來的。

“喂？”

“一起來玩啊。”

完嘉泰懶洋洋的靠在床頭的墊上，順手撈過沉睡中的小人：“今天有事，不去了。”

封玨沒有勉強，惺惺的掛斷電話。

忽然，宋真真說了一句：“不要去。”

完嘉泰以為醒了，于是便答道：“我沒去。”

“打架不好……”

完嘉泰目一，怔怔的盯著黑暗中模糊的廓……

時驟然倒退到了那個盛夏的午后……

那天，完嘉泰跟人約架，原因是對方總是拿宋真真是白癡這件事當眾嘲笑他，年氣盛的他決定給對方一點看看。

到了地方以后，十幾個號紛紛拿出鐵棒之類的殺傷力武，而完嘉泰卻從包里掏出了一把全自折疊式雨傘。

那一架他無疑輸得慘烈。

臨走時，對方狠狠啐了一口：“特麼的帶把傘出來打架，白癡！”

氣急敗壞的完嘉泰回到家就把宋真真扁了一頓，這種事也就能干得出來！

宋真真委屈的要死：“我不要你去，打架不好……”

“好，我不去。”完嘉泰輕輕抹去眼角的淚。

……

次日黎明，張媽媽像往常一樣大刺刺的推門進來，冷不丁瞧見床上相擁的兩個人，當即嚇得臉發白。

是完嘉泰，他昨晚居然回來了。

小心翼翼的關上門，張阿姨心里七上八下，這麼頻繁的回來可不是什麼好事，萬一時間久了，臭丫頭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