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呼風喚雨的沈四在家里就是長輩和哥哥們的出氣筒,被親媽罵了也不敢頂,悶頭吃了小半碗米飯, 聽他媽完全沒有熄火的意思, 而且火勢越燒越旺, 大有要停了他卡讓他去公司幾位堂兄手底下歷練的勢頭,趕甩鍋。
“媽,今天是三哥生日, 你總說我和二哥做什麼, 三哥三嫂才是主角,一般像我三哥這種結了婚的回家,你們做長輩的不都應該催生了嗎?”
秦姝正在喝湯, 聞言嗆了聲,辣湯吸進嗓子里,辣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沈故敏銳的察覺到的不適,一手輕拍后背,另一手端起一杯溫水遞到邊。
沈三嬸瞪著沈浩緯說:“你三哥三嫂的事跟你有什麼關系,吃飯都堵不住你。”
沈浩緯:“.……”到底是誰吃飯時話最多?
他看著秦姝說:“我就隨便說說,三嫂不要往心里去。”
沈故目輕飄飄的掃了他一眼,沈浩緯覺后腦勺一涼,放下筷子說:“我吃飽了。”沒吃飽這飯他也沒法吃了。
秦姝順著沈故遞過來的水杯仰頭喝了兩口水,笑笑說:“沒事,一家人,沒什麼不能聊的。”
沈浩緯沖豎大拇指,“三嫂就是大氣。”
能聊歸能聊,但秦姝還不想當著一大家子人的面聊自己和沈故對于生孩子的計劃,轉移話題,微微側頭看向沈老爺子,“爺爺,您之前給沈故請的大師是哪個廟里的?”
沈故一聽就知道要壞事,想給沈老爺子使個眼,已經晚了。
沈老爺子問道:“什麼大師?”
秦姝想問的是那個給沈故算命,說沈故必須在今年生日前結婚,否則就會孤獨終老的大師。
現在和沈故已經結婚,按照算命的規矩,這便是破了孤獨終老的結,沈故要帶著去廟里還愿的。
不過看老爺子毫不知的樣子,秦姝覺得這其中可能是有什麼誤會。
笑了笑說:“聽別人說有些廟里的大師算命很靈驗,想問問爺爺認不認識什麼德高重的大師,我想和沈故去看看。”當著一大家子人,尤其是幾個兄弟都在,秦姝給沈故留面子,沒有直接拆穿他。
老爺子看笑,也跟著笑,“這個我還真不清楚,我不信算命那一套,不過你們要是對這個興趣,爺爺可以幫你們打聽打聽。”
秦姝面上保持微笑,“謝謝爺爺。”
不知道什麼算命的大師,也不信命。
好,很好。
秦姝手放到桌子底下,抓住沈故的手,在他手背上狠狠掐了一下。
側坐著的傅司妤聽到老爺子的話也懵了,是聽到沈浩博和沈故打電話說了算命的事才會給秦姝傳話的。
結果老爺子就不信什麼算命的。
被騙了。
秦姝和傅司妤對視一眼。
齊齊拿起了筷子。
秦姝夾了塊沈故不喜歡吃的紅燒放沈故碗里,笑瞇瞇的看著他說:“來,你最吃的紅燒。”
秦姝笑得溫又。
沈故知道是故意的,順著意把那塊全是的油膩紅燒吃了下去。
秦姝看他吃下去了,又夾了幾塊給他,“喜歡吃就多吃點。”
沈浩緯看著他三哥碗里滿滿的紅燒,幸災樂禍的笑出了聲。
傅司妤也不甘示弱的往沈浩博碗里夾沈浩博最討厭吃的菜。
兩個孫子被孫媳婦強迫吃不喜歡吃的菜,沈老爺子也不心疼,雙手握看得津津有味還在那煽風點火,“小博小故你們倆多吃點,平時工作忙,飲食不規律,爺爺看你們倆都瘦了,難得回趟家,得多吃點補回來。”
沈故:“......”
沈浩博:“......”
排行夾在沈浩博和沈故中間的沈浩煜瞥見嫂子和弟妹臉上笑盈盈的表,再次慶幸自己是不婚主義,人真是太可怕了,尤其是他們家的人,個個都是笑里藏刀。
吃完飯,沈故和沈浩博去漱口,秦姝和傅司妤一人端了個果盤去院子花園里聊天。
兩人并排坐在秋千上,傅司妤對秦姝解釋,“我是真沒想到沈浩博會和沈故串通一氣,故意在我面前胡編造,說爺爺請了大師給沈故算命。”
傅司妤臉都氣紅了,恨不得把沈浩博的狗頭打掉。
居然為了兄弟套路自己老婆。
現在對秦姝又疚又覺得恥,之前還洋洋得意的覺得自己從沈浩博上打聽到了部消息,沒想到這是沈故和沈浩博一早就挖好的坑,就等拉著秦姝一起往里面跳了。
秦姝拍著肩膀安道:“這事不怪你,你也是太想幫我了,才會鉆進沈故和大哥下的套,也不怪大哥,他想幫沈故的心和你想幫我是一樣的,要怪就怪沈故這個心機狗,明明想要跟我結婚,卻不主找我,用這種手段套路我。”
傅司妤聽被騙了語氣還開心,“我怎麼覺得你一點都不生氣。”
秦姝心愉悅的說:“被騙了當然生氣,但是想想他是為了得到我才會想出這種主意,我又覺得開心的,這代表不是我先追他的,是他先想出這種辦法套路我,算是他先追得我。”
傅司妤好笑道:“合著你們兩口子這互相撥,被騙的只有我一個。”
秦姝擺擺手道:“有些謊言是善意的謊言,你想想,你當時從大哥那里打聽消息,是不是為了我能和沈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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