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邊多了一個人。

“比我想象中要好一點。”程如歌突然說，沈意濃側過頭看他。

“你父母。”

“這次回來，他們和以前有點不一樣了。”輕聲說，掩不住的惆悵，程如歌握了握的手。

“人都會變，都往前走吧。”

“嗯。”低低應，把頭倚靠在了程如歌肩上，閉上眼。

“如歌，我睡一下哦，到了你再醒我。”

“睡吧。”他偏頭，在額上落下一個吻。

長途飛行的疲憊，一整天的奔波，還有短短時間里經歷的各種人和事。

回到家是深夜，兩人草草洗漱就上床，這一覺，睡得天昏地暗，醒來到刺目線時，腦中幾秒恍惚，分不清在何。

后有人擁了上來，膛溫熱，氣息在臉側，程如歌頭埋在頸間蹭了蹭。

“青青…”他似乎還在睡夢中，聲音在耳邊，低沉纏綿，沈意濃沒睜開眼，無意識應了聲。

“我們什麼時候去領證？”

驟然驚醒，睡意全無，沈意濃轉過子看向他，不可置信。

程如歌哼笑了一聲，下磨了磨臉頰。

“見完家長下一步不就是領證了嗎？”

“你不愿意？”他質問。

“我沒有…”許久，沈意濃才憋出三個字，輕飄飄的毫無底氣，只茫然睜著眼看他，清黑眸中盡是無辜。

程如歌掀起眼皮同對視片刻，湊過去在間吻了吻，嗓音慵懶。

“嗯，那擇日不如撞日，我們現在就起床去吧。”

沈意濃還以為他只是隨口一說，直到打理完穿戴整齊準備出門，車子一路往民政局去，大門出現在視線中。

還在春節期間，工作人員上班的第一天，迎來了第一對新人，拍照時，他們去掉了外套帽子，穿著白的襯衫和同款，兩張臉靠在一起，真正養眼登對，天造地設。

攝影師愣神許久，再三眨眼后，才確定不是幻覺。

他低下頭去盯著鏡頭屏幕，手微抖，按下快門。

“咔嚓——”

近乎完的一張證件照，連后期加工都不用。

原本就生活在鏡頭底下的人，發自心的笑容，幸福已經過這張照片洋溢而出。

走完流程，出了民政局大門，沈意濃著手里的紅本本，翻開，盯著那兩張并靠著的臉許久，目定格在程如歌含笑的臉上，忽的，眼眶一酸。

到這一刻，才有種腳踏實地的真實，不管是當初和程如歌在一起，還是那些數不清的依偎陪伴。

都像是命運的施舍，也許下一秒就被收回去了，只能去珍惜每一天，兩人共同相的日子。

從來沒有想過眼前這一幕的發生。

就這麼輕而易舉，又無比真實的實現了。

程如歌也在端詳著這個新出爐的結婚證照，看著里頭那兩張臉，只覺得滿心都是愉悅，果然，比起那不知道哪里來的山寨產品，面前的這一張，才是真真正正的貨真價實，名正言順。

他們兩個放在一起，才做百年好合。

回去之后程如歌依然拿著這個小本本不放，越看越順眼，恨不得昭告天下，和所有人都炫耀一番。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告訴那些自我陶醉的，不要再弄一些七八糟的東西了，主角早已心有所屬，和對方沒有任何一的聯系。

沈意濃在廚房切著水果，旁邊籃子里盛著剛洗干凈的橙子和哈瓜，剛削干凈皮，就見程如歌踱步進來，打量手上作幾眼，狀似不經意。

“你不發個微博嗎？”

“什麼？”一時沒聽清，以為出現幻覺了，直到程如歌不滿瞪著，沈意濃反應過來。

“宣布我們結婚的事？”試探問，程如歌聞言出一點滿意，頷首。

“當然，我們證都領了，你難道打算一直不公開嗎？”

“不是，我剛剛只是一下沒反應過來。”沈意濃嘟囔。還沉浸在一種虛幻的喜悅中，哪知道他思緒跳這麼大，就想到了公開的事。

旁邊有個人在虎視眈眈，沈意濃無法，只好干手從服口袋拿出手機，往外走去。

“那我拍個照然后發在微博，艾特你哦？”

“行。”某人極其冷靜淡定地點頭。

客廳地板上，從落地窗灑進來，剛好落在紅小本間，兩張結婚證并靠在一起，燙金字格外耀眼。

沈意濃編輯著文字，底下照片選中完，微微忐忑，不自覺咬著手指，已經預料到了這條微博發出去之后將會帶來怎樣的震撼和轟。

不敢再多看，一咬牙一閉眼，手指上了那個發送選項，“叮——”

腦中有弦徹底放了下來，沈意濃在心里微微舒了口氣，抬眼看向程如歌。

他正在垂頭盯著手機。

首頁刷新，出現了一條新態，悉的名字。

沈意濃V：程先生，余生請多指教。【心】@程如歌

底下是紅晃晃的兩個小本子。

更新時間是剛剛，底下評論和點贊已經飛速上漲，滿屏尖，除了啊啊啊和臥槽幾乎分辨不出別的文字，程如歌控制不住揚起角，笑得漾，點了左下角那個轉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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