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青檸許什麼愿啦?”談和藹地問。
談青檸煞有介事地搖搖頭:“這個不能說的,說了就不靈了。”
“好好。”老人笑著點點頭,“那我們吃吧。”
君阿姨的手藝十分不錯,菜清淡又不失味,香味俱全。
加之有談青檸在,一頓飯吃得其樂融融。
*
飯后,談青檸留在樓下和聊天,讓白津寒先回樓上,約好下午和他出門。
白津寒回到房間,將窗戶打開一條。
風聲雨聲霎時從窗口泄了進來。
他站在窗前往下看去,樓下是江南特的“水街”,雨水嘩嘩落河中,將河面砸出一個個旋渦。
屋后是以前留下的碼頭,不遠停泊著幾條烏篷船。遠的拱橋上偶爾走過幾個打傘的行人。白墻黛瓦的建筑被籠罩在一片煙雨蒙蒙中。
今天不是個好天氣,白津寒平日很是討厭這種沉沉的下雨天。
可今天不同了。
今天不僅是談青檸的生日,也是他們兩個確定關系的日子。
也許是心好,連帶著下雨天都變得順眼很多。
不知道看了多久,屋外的雨勢漸小,烏云也逐漸散開,遠方天空開始呈現出碧藍的。
白津寒微微蹙眉,低頭看了眼腕表。
談青檸怎麼還不上來?不是說談要午覺,很快就來嗎?
正要下樓看看的時候,他接到了汪森的電話。
汪森說自己已經買好東西了,正在來的路上,馬上就到。
白津寒應好,掛斷了電話。
他今天早上才知道談青檸生日,禮完全來不及準備,只能讓汪森臨時去商場買。也不知道談青檸喜不喜歡。
汪森是在15分鐘后到的,將東西放下就匆匆離開了。
房間又剩下他一個人。
一直等到雨后初霽,談青檸才姍姍來遲。
*
談青檸在上樓前就想好了,盡量用和之前一樣的態度對待白津寒,先不要想太多兩人關系的問題。
可饒是進行過很多心理建設了,在看到白津寒的那一刻,還是有點淡淡的尷尬。
白津寒的房門沒關,在門口頓了兩秒,裝出平常的口吻提議:“天晴了,要出去轉轉嗎?”
年聞聲去,聲音清淡:“過來。”
談青檸遲疑著踏進他的房間,輕聲詢問:“什麼事呀?”
話音剛落,左手腕被走到面前的人一把抓起。
下一秒,金屬的冰涼和男生手指的炙熱同時了上來。
談青檸一怔,低頭看向自己的手腕。
一塊手表出現在空的手腕。
玫瑰金的表盤,棕的表帶,設計簡約大方。
“生日禮。”對面的人幫將表帶扣上,聲音淡淡。
“謝謝——”談青檸的聲音一頓,“可是你不是不知道我生日嗎?”
“汪森剛去買的。”
白津寒抬起的手腕仔細打量,他沒看錯,這款和很襯。
男生手上的溫度過皮不斷傳來,和他接的那一小片皮都變得微熱起來,帶著一點點的麻。
談青檸有些不自然地了,不太了解手表的牌子,可是——
“這個表是不是很貴?”
白津寒松開手,目微沉:“還好。”
談青檸心里一沉,他說還好,那肯定是很貴了。
“那我——”
“——你不要我就扔下去。”
似乎是意料到要說的話,白津寒立刻打斷,聲音帶了點冰冷的寒意。
談青檸一僵。
從這窗戶扔下去?這下面可是河啊。
那就真是打水漂了。
抿了抿,小聲道:“那好吧。我先收下了。”
白津寒的神稍緩,“嗯”了一聲。
談青檸低下頭,右手緩緩挲著表盤,計劃著回去查下價格,等下次白津寒生日再還他一個禮。
“你生日什麼時候啊?”不自覺將問題問出了口。
“前幾天。”
“前幾天?”青檸驚訝抬眸,靈一閃,“是你爸爸來看你那天對不對?”
是他缺考的那天。
白津寒點點頭。
青檸“啊”了一聲,“可是我都不知道,也沒有送你禮……”
“送了。”白津寒打斷。
在青檸不解的目中,他有些不自然地補充:“剛才吃飯前。”
剛剛的事發生太快,他心里甚至有些夢中的不真實。
年淺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談青檸,觀察的反應,想要一個確認。
被炙熱的眼神看著,談青檸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有所指。
熱氣和意同時從心底噴出,沿著四肢百骸隨意竄。
的臉頰不爭氣地紅了起來,別開眼輕聲地“嗯”了一聲。
第27章
雨過天晴,空氣清新,泥土和青草的氣味彌漫。青石板路被打,綠的青苔夾雜其中,發生機。
兩人沿著檐廊而行,屋頂殘留的雨水沿著青黑的瓦片滴落,斷斷續續地砸在兩人腳邊。
“現在好多人都不住在這里了。”談青檸邊走邊說,“而且最近我們政府正在建一個新的商業街,好像明年就要對外開放了。到時候這里人就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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