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聽見遲挽月這麽說,他便將自己的想法也說出來了。
遲挽月眼睛一亮:“那咱們是雙劍合璧!阿昭彈劾程家,我設局對付貴妃,這次,定然能狠狠挫一挫他們的銳氣。”
寧懷昭:“……”
“本王這般說不是讓你拍手好的,是想告訴你程家的事有本王來做,你不必手。”
遲挽月嘟:“那可不行,程家姐妹算計我的事,我還沒消氣呢,昨晚還把我的丫頭打傷了,小打小鬧難消我心頭之恨。”
“再說了,程靈淑這般針對我,肯定還是存了害侯府的心思的,可是有更高的圖謀。”
寧懷昭抿。
每個宮妃背後都有家族支持,隻要家族不倒,宮妃很難被降黜,尤其是皇後。
程靈淑若是要坐上皇後的位置,就要多方籌謀,不僅要壯大家族,還要將皇後下去,如此一來,侯府勢必遭。
低頭看了一眼遲挽月,寧懷昭知道不會罷手,何況從不是一個一心依附別人的子。
歎了口氣,寧懷昭將的手放在邊,眸中萬千珍重:“無論怎麽做,護好自己,尤其是,不準拿自己冒險,否則,讓本王知道,定饒不了你!”
寧懷昭開口叮囑,說到最後,語調帶了幾分厲。
遲挽月眨了眨眼睛,撇了撇,手去他眉宇間的褶皺:“阿昭好兇哦。”
寧懷昭看這麽不正經,連連皺眉,手把遲挽月的手握在掌中,眸不悅:“你可聽見了?”
遲挽月有些神遊天外。
看寧懷昭的眼尾有些紅,眼睛裏的紅雖然平靜了許多,但還是有縷縷的纏繞。
真奇怪,篤定寧懷昭是因為親了自己,眼睛才會變紅,可是親自己之前,是因為什麽呀?
遲挽月有些想不通,便不想了,出手去了寧懷昭的眼尾,同他開玩笑:“阿昭的眼睛怎麽這麽紅?眼尾都紅了,是不是方才哭了?”
寧懷昭抿了抿,斂下眸子:“胡說。”
遲挽月原本也是胡說出來逗寧懷昭的,他這般反應,也是在預料之中。
沒瞧見寧懷昭的耳子紅了幾分,子往上撐了撐,親在了寧懷昭的眼尾,嘻嘻哈哈的同他開玩笑:“我想也是,阿昭怎麽會哭呢?阿昭可是頂天立地的七尺男兒呢。”
寧懷昭的耳子更紅了,眼尾都跟著發熱,臉嚴整,假裝厲,岔開了話題:“本王說的話,你可聽見了?”
“聽見了聽見了,我聽阿昭的話還不行嘛。”
乖乖的窩在他懷裏,仰著小臉同他撒,白膩的皮像是剛出爐的豆腐一樣,手中荑又又。
寧懷昭低頭親,語調鬆緩了很多,帶著些許和寵溺,輕緩的去哄:“阿寶聽話些,莫要冒險。”
當前,遲挽月哪兒還有餘力想別的?乖巧的應下。
兩個人纏纏綿綿了好一會兒,寧懷昭才離開了皇宮。
宮門口,秋風在馬車旁等候,遠遠的看見寧懷昭走過來,沉著一張臉,走路的時候腳步鏗鏘,兩肋生風,讓人瞧著他周邊的空氣仿佛都跟著凜冽。
秋風心裏一個咯噔,這眼的跑宮裏來見小郡主來了,怎麽出來的時候,臉黑這樣?
旁邊的秋林嘿嘿笑了兩聲,聲音吊兒郎當的:“我覺得,小郡主不太可能惹主子生氣,要麽就是主子不解風,惹小郡主生氣了,自己也跟著不開心,要麽就是因為那幾個害小郡主的人,了肝火了。”
秋風皺著眉頭轉頭看了他一眼,聲音一板一眼的:“莫要妄議主子。”
秋林撇了撇,安分的閉上了。
待寧懷昭走過來,兩個人拱手彎腰衝著他行禮:“主子。”
“讓你查封的鋪子,如何了?”
寧懷昭抬眼看向秋風,低的尾音裏都帶著戾氣。
“按照您的吩咐,查封了幾間,他們果然驚慌,已出馬腳。”
“要快,必須查出所有實據。”
既然他放任遲挽月去對付貴妃,自己也不可能拖後,必須要在同一時間上書彈劾,務必讓程家元氣大傷,就算不死,也要蛻層皮才算。
“是!”
看見寧懷昭上了馬車,秋林朝著秋風使了個眼。
秋風沒說話,上了馬車,準備駕車離開。
在回去的路上,走到玄武大街的中段時,前麵熙熙攘攘的圍了一群人,擋住了馬車的去路。
發覺馬車停頓,寧懷昭的聲音從車傳出來:“何事?”
他的心本就不悅,如今遇見了這事,平日裏懶散頹唐的聲音凍得跟冰碴子似的。
秋風不敢耽擱,連忙朝著馬車稟告:“主子,前麵圍了許多人,屬下已經讓秋林去打聽了。”
“嗯。”
秋風轉頭看向人群,正看見秋林走了過來。
“主子,這是一家賣餅鋪子,聽說是有幾個人來吃飯,不給銀子,老板多說了兩句,便挨了打,那幾個惡人反倒是不樂意了,看上了老板家的兒,想要強擄,老兩口因為阻攔,男主人被打死了。”
秋風越聽,眉頭皺的越,天子腳下居然還有這種事發生。
“對了,那幾個惡人,聽說是程家家仆,主子您看?”
秋林朝著車請示,他猜,有人要倒黴了。
果然,聽見“程家”這兩個字,寧懷昭的眼睛倏然睜開了,眸如刃。
嗬,程家。
他正愁這氣沒地方撒呢。
“秋風秋林,去把那幾個惡仆捆了,咱們往程府走一趟。”
“是!”
秋風跳下馬車,和秋林朝著人群走過去。
才剛撥開人群,就看見其中一個惡仆正掄起拳頭,要朝著那個手無縛之力的老婦下手。
秋風右手拿著一把劍,直接擋住了那仆人的手臂,隨後手一揚,劍柄擊中他的口,仆人便向後踉蹌了幾步,蹲坐在地上。
旁邊的仆人連忙去扶,他們齊齊抬眼看向秋林秋風,直著子昂著頭,指著秋風秋林,像是一隻準備戰鬥的公:“你們是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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