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看了眼傅皎皎的神,勸道:「郡主,肯定沒安好心,要不您還是別見了,直接讓人把趕走吧。」
傅皎皎略一沉思,搖了搖頭,「玲瓏,你覺得打得過我嗎?」
玲瓏搖頭,「這怎麼可能?」
傅皎皎頓時笑了,「對啊,又打不過我,見見怕什麼呢?」
「奴婢是怕又有壞心思。」
「那你覺得你家郡主我是個傻子嗎?」傅皎皎聲說道:「別人不知道,你應該很清楚,我而不發可不是心機不如,也不是怕了,於傅家的功勛而言,我即便殺了,也不會怎樣。」
玲瓏用力地點頭,郡主都這麼說了,哪裏還會攔著。
在傅家,量也翻不出什麼天來。
不是傅家大門口,就算阿喜吵吵嚷嚷的,也沒人看熱鬧,對傅家沒有任何影響。
阿喜這是第一次走進傅皎皎的小院,不說一院子的珍寶吧,卻也能夠讓覺得人間繁華的盡頭也不過如此。
拳頭大的夜明珠就被隨意擺放在桌子上,似乎只是興起才玩一會兒。
傅四金海外經商多年,幫著厲朝建立了不邦,西洋的玩意可不就是先傅家挑選嗎?
而傅家人人都寶貝傅皎皎,自然是先挑了。
傅皎皎漫不經心地喝了口茶,儘管阿喜使用過很多次上不得枱面的手段,可傅皎皎並沒有給難堪,反而還讓坐下。
阿喜倒也不客氣。
「說吧,找我什麼事兒?」
「我要嫁給夜千重。」
傅皎皎沒有驚訝,隨口道:「恭喜啊。」
這副樣子看在阿喜眼裏,讓之前搶了人家寶貝的得意然無存,就像是撿了一個別人不要的東西一般。
再也沒有什麼優越。
「婚期定了嗎?我一定送份大禮。」傅皎皎心裏清楚,不過是強弩之末了。
阿喜咬了咬,明明傅皎皎沒說什麼,卻像是被辱了似的氣憤,「郡主,我知道你還放不下他,可是我不妨跟您直說,不娶我,他會死的。」
傅皎皎笑了,「他要死就死,你覺得現在我還會關心嗎?」
雖然表面上雲淡風輕,但是心已經掀起了波瀾,知道阿喜不是隨便說說的。
「郡主,都是人,我知道您還沒有放下,可我也沒有嚇唬您,我要是得不到他,那我就選擇毀掉。」
阿喜說完,搶過傅皎皎的杯子,「希郡主分得出輕重,勸勸夜大哥才好。」
傅皎皎笑了,而且很大聲。
「阿喜,你說你圖什麼呢?人家不像娶你了,你還死乞白賴的非要他去,不行呢還要我去勸?」
挑了挑眉,眼裏的鄙夷很是明顯,「你可真失敗。」
「我如何不需要郡主來評判。」阿喜很氣地說道:「我相信郡主不會拿夜大哥的生命開玩笑的。」
「你是什麼資格,敢這麼跟我說話,你以為你說攥著夜千重的命就真的攥著了?那你讓他死一個我看看?」
「我?」阿喜不可思議地看著傅皎皎,不知道這麼說有幾分真假。
傅皎皎就是故意讓猜不的。
「我倒是好奇,你用什麼拿的夜千重的命,武功嗎?那你藏的可夠深的,我不到你的力,毒?我不信這世上有我五伯治不好的毒。」
「巫蠱之?那我也有高人在。」
「我……」阿喜張了張,隨即冷冷一笑,「你休想套我的話,你別忘了,上次他明明都要跟你和好了,可我還是讓他聽我的話,傅皎皎,你可以殺了我,但是那樣你也永遠失去了夜千重,我死了,他就是一行走。」
得意地說道:「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啊。」
傅皎皎也笑了,「對於一個另娶他人的男人我還要掏心掏肺,你說那是不是賤呢?你看我傅皎皎渾上下那麼飄逸嗎?」
「你想殺就殺了,他這樣,以後也未必能夠打仗了,於朝廷也沒什麼用。」傅皎皎說的很冷漠。
阿喜很後悔,後悔沒讓夜千重過來聽聽。
「郡主不信的話,我也沒有辦法,我言盡於此。」
傅皎皎點點頭,雖然沒明說,卻也清楚,阿喜怕是已經山窮水盡了。
應該是的催眠屢次失效導致的。
不知道是學藝不呢,還是用了太多次,這也怪不了別人。
見了阿喜,傅皎皎不僅不生氣,還高興的。
玲瓏只是嘆了口氣,不過很快樊家來人了,是鄒慕清的丫鬟,送來了鄒慕清親手做的點心。
小丫鬟什麼都沒說,但是皎皎心裏清楚鄒慕清應該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收下點心,給小丫鬟打了賞,傅皎皎也沒多問。
樊夫人是個人,哪怕是看在鄒家的面子上,也不會為難鄒慕清的,更何況看的出來也喜歡鄒慕清的。
傅皎皎讓玲瓏把阿喜剛剛過的杯子扔掉,白玉杯呢,真是可惜了。
「皇上那兒還沒有消息嗎?」
玲瓏搖頭,「郡主,您先別急,皇上出手,肯定錯不了,您的事兒他最放在心上了。」
「玲瓏,一旦是我們猜想的那樣,這可不僅僅是我的事兒,也是他,是厲朝的事兒。」
玲瓏頓時收起了嬉皮笑臉,「您說的對,奴婢說錯了。」
「我倒不是這個意思,千里之堤毀於蟻,哪怕有一可能,也絕對不能放過,我雖然不在朝中,可是厲朝不只是皇家的厲朝,是天下百姓的厲朝。」
「郡主,您不當真是可惜了,您啊,應該當個丞相。」
「每天早朝我可起不來,我反正也沒那麼大的野心,這樣的機會還是給那些勤勉之人吧。」
玲瓏笑笑,這樣也好,可以繼續在郡主邊福了。
將軍府。
「你去哪兒了?」夜千重聲音冷峻。
阿喜心裏瑟瑟,「去傅家啊,找郡主,告訴我們要親的事兒。」
夜千重皺眉,「事到如今,阿喜,你覺得我還會再娶你嗎?又或者我為什麼會答應去你,你難道不清楚嗎?」
阿喜吞咽了下口水,「夜大哥,你是想要當個背信棄義之人嗎?」
「從我要跟皎皎退親的時候開始,我就已經是了,不怕再多這一次了。」夜千重冷冷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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