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日後都不要見了

    “兄弟，你還好嗎？”

    一路狂奔，程默與秦懷玉終於在前方追上了趙辰。

    趙辰坐在一涼亭，看著水中的遊魚。

    小馬駒在一旁咀嚼著樹葉。

    “辛苦了你們了，我沒事。”趙辰看過來，麵上出笑容。

    似乎方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

    “真的沒事嗎？”秦懷玉小心翼翼的問道。

    是從趙辰的臉上，他是一點異樣都看不出來。

    便如同趙辰好似完全忘記了之前的事一般。

    可這更讓他擔心。

    “沒事，我方才忘了與村長打招呼了，他還等著我去看看那些辣椒呢。”趙辰笑笑，隨口說道。

    “你沒事就好，可嚇死俺了。”程默拍著膛，憨憨的笑著。

    這麽些日子相下來，他還真擔心趙辰直接去質問皇帝皇後。

    不管是什麽原因，雙方麵子上肯定過不去。

    那個時候，事真的就沒有回返的餘地。

    “有什麽嚇死的，大家都不是小孩子，發脾氣就能改變事的結果嗎？”趙辰向水裏投下一枚小石子，水中的遊魚頓時驚慌四散。

    “那你……”

    “老程，我了，你抓幾條魚上來，我們烤著吃了。”趙辰擺手，打斷了程默的話。

    跑了一路，此刻已經過了中午，幾人其實早就了。

    可上確實什麽吃的都沒有。

    “你在這等著，小秦，咱去抓幾條魚上來。”程默連忙答應下來，拉著秦懷玉就下了下麵的河。

    ……

    “陛下，況很是不妙，娘娘脈搏孱弱，呼吸急促，怕是要……”

    “咳咳咳——”

    “觀音婢，你怎麽了！”

    馬車上，孫思邈的話還未說完，便見長孫皇後一陣咳嗽，鮮將牙齒都染紅了。

    李世民頓時便魂飛魄散。

    今日怎麽就突然咳了？

    “況危急，請陛下下車，讓小人為娘娘診治。”孫思邈見狀，便要趕著李世民下車。

    孫思邈雖然無禮，但是李世民此刻也想不了那麽多。

    “有勞孫神醫，孫神醫一定治好觀音婢……”

    還未說完，孫思邈便揮手，示意李世民趕下去，自己卻是已經將藥簍放在一旁。

    馬車停下來，李世民站在一旁，麵極為沉。

    今日於他來說，本算不上什麽好日子。

    趙辰憤然離開，長孫皇後氣急攻心。

    這兩件事，讓李世民幾乎要暴走。

    在原地轉了兩圈，李世民便看到李若霜正從前方向這邊跑過來。

    “陛下。”李若霜停在李世民麵前。

    “那小子呢？”李世民皺眉道，卻是看到李若霜手裏著已經被碎的糕點。

    “趙辰走了，我已經讓程默與秦懷玉他們兩個去追了……”

    “追什麽追，觀音婢待他如子，他什麽話不說就走了？”

    “不見就不見，日後都不要見了。”李世民一把搶過李若霜手裏的糕點，狠狠地砸在地上。

    麵上神卻已經是惱到了極點。

    李若霜皺了皺眉，剛想說話，便被紅拂攔住。

    兩人走到一旁，留下心中無比煎熬的李世民。

    “丫頭，你可莫要說話，這是他們自己的事。”紅拂囑咐道。

    “可是……”

    “可是什麽？皇後氣急複發，十分嚴重，若是出了什麽問題，陛下八要瘋，今日你若是再說，讓陛下恨上趙辰，你便是在害他。”紅拂打斷李若霜。

    紅拂哪能不知道皇帝與皇後的。

    真要是皇後出了什麽事，今日在場的，沒有一個能置事外。

    李若霜若是再說起趙辰，那皇帝能不惱嗎？

    “那小子很生氣？”紅拂問道。

    “皇後親手做的糕點，都給碎了。”李若霜點頭，看了眼被皇帝踩的稀碎的糕點。

    “唉，雖說皇後待趙辰好，但是卻是一直在騙他，換做是我，我也接不了。”

    “趙辰沒有當麵與皇後鬧翻，也算是懂事了。”紅拂握著李若霜的手，歎道。

    “皇後……”

    “方才吐了，這況……”紅拂搖搖頭。

    看方才的那個況，這一關，長孫皇後怕是很難熬過去了。

    ……

    “兄弟，你這烤魚的手藝可以啊，竟然還隨帶著胡椒。”

    河邊，程默與秦懷玉抓了好幾條魚。

    此刻幾人已經搭好了篝火，去鱗、去髒之後，便掛著篝火上燒烤。

    沒一會，便有魚香味緩緩飄散。

    程默早就著手，等待著趙辰的一聲令下。

    “胡椒是放在馬兜袋裏的，應該是若霜姑娘放在哪裏的。”趙辰解釋道，心中卻是有些擔心自己方才的舉，嚇到了李若霜。

    “放心吧，嫂子沒事，囑咐我們好好的照顧你。”秦懷玉似乎看出了趙辰的擔憂，笑著說道。

    “兄弟，其實吧，你不用那麽生氣，皇帝陛下也沒有什麽壞心思的……”

    “哦？這麽說，我還要激他，激他這麽騙我？”趙辰冷笑道，手裏的胡椒一抖，灑在魚背上。

    “我不是……”

    “好了，吃魚。”趙辰將一條魚遞到程默的麵前。

    程默沉默著接過魚，大口咬了起來。

    “皇後還好吧？”趙辰看向秦懷玉，問道。

    “我也不清楚，我牽馬的時候，他們還沒有回來。”秦懷玉愣了一下，小聲解釋道。

    他卻已是聽出來，以往都是稱姨母的趙辰，方才說的是皇後。

    “喔，那應該沒事，吃完了魚便回去吧，辛苦你們了，這一路，可能要走著回去了。”趙辰拿起一條魚，說了一句，便背過二人坐著。

    程默與秦懷玉看著趙辰的背影，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麽。

    ……

    “陛下！”孫思邈從馬車上下來，了額頭上的汗水。

    “如何了，觀音婢可還好？”李世民見孫思邈，趕上去追問道。

    紅拂與李若霜也是趕走過來，目擔憂的看著馬車。

    孫思邈搖頭，李世民立刻整個人後背一涼。

    “陛下，娘娘況實在不妙，小人技藝不，隻能稍稍延長娘娘的時日。”

    “但是最多，也隻有五天時間。”孫思邈看著李世民，緩緩說道。

    長孫皇後子本就越來越虛弱了。

    今日又心緒起伏如此之大，引發氣疾屬實必然。

    “最多——五日？”李世民整個人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滿目都是不敢置信。

    紅拂也是麵一變，暗道今日這事，可算是捅破了天。

    不知道有多人，要被皇帝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