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而止心說這是什麼事啊?堂堂北戰國王子師叔的喪禮,就這麼匆忙草率,幸虧有之前給李步雲置辦的東西,臨時都能抓來用,要不然恐怕這小子會給他師叔來個水葬,推河裡拉倒。
哀樂響起,所有人都規規矩矩地坐在下麵,歸而止致辭。按照李畫塵的要求,簡短不拖遝,沒幾分鐘就說完了。
歸而止道「現在,請胡老先生的師侄,我們北戰國尊敬的九殿下致哀悼辭。」
李畫塵不知道還有這個環節,但是所有人都看著自己呢,隻好撓撓頭走了上去,在白依菲的陪伴下。
白依菲眼眶紅紅的,是個心細的人,知道李畫塵是沒辦法,但凡打得過十大高手,他早就翻臉了。忍,剋製,對李畫塵來說,絕對是很痛苦的。
所以,的難過大多數是因為心疼自己的男人。
齋藤歸蝶、關雎、關嬡看著白依菲陪著李畫塵,都有些羨慕,因為那是正宮娘孃的金牌象徵。在這個時候,必須是正宮陪伴。
李畫塵走到了臺上,看了看棺材裡的胡九一,撓撓頭,地從兜裡掏出一銀針,在胡九一的胳膊上紮了一下。
白依菲都懵了,低聲道「畫塵,你做什麼呢?」
「啊?哦,沒什麼。」
「咳咳。」李畫塵清了清嗓子「我的師叔胡九一先生,是個正直的人,偉大的人,純粹的人,離了低階趣味的人。他的一生是輝煌的一生,是奉獻的一生,是正直和勇敢,拚搏進的一生……。」
白依菲覺不對勁啊,似乎看到了,棺材裡的胡九一角微微上翹,麵帶笑容。
白依菲瞬間覺腳底板冒涼氣,害怕起來。心說死人都被李畫塵說笑了?再仔細一看,胡九一的笑容就像是蒙娜麗莎的笑容,若若現,似有似無。
白依菲又難過起來,心裡想大概是胡老先生在天有靈,魂魄還在這裡遊盪,對自己的師侄欣之至吧。
於是心裡默唸胡老先生,請您在天之靈保佑畫塵哥哥,讓他多多順利,些坎坷。您安心地去吧,接下來我會照顧好畫塵哥哥的。您不要怪他不給您報仇,他現在的實力還不允許,我相信,他絕對是有心要為你做事的,隻是現在他還需要繼續忍……。
李畫塵胡謅八扯了一大堆,然後對所有來客表示謝,對著歸而止揮手「推走推走,燒燒燒。」
歸而止心說就沒有你這樣的,這是往外轟臭大姐呢?啥玩意就燒燒燒,你師叔聽見不得讓你氣的蹦起來啊?
在這個時刻,最張的就是四位十大高手,他們幾乎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他們難以相信,在這個時候,那個無極老傢夥竟然也不出現?還是他的訊息遲鈍了,李畫塵得逞了,真的在時間上趕不過來?!
直到人們把推到後麵準備煉化,也沒人出現。
此時候義賢不住了,他突然站起來「九殿下請慢。」
李畫塵回過頭「幹啥?」
候義賢笑著道「令師尚未趕到,如此草率火化老先生的,是不是有失麵啊?一者應該給令師和他師弟見最後一麵的機會,二者也能彰顯九殿下的孝道千秋。」
李畫塵板著臉「之前你怎麼不放屁?」
候義賢當時就瞪起眼睛「你說什麼!?」
李畫塵道「人是你們殺的,在這裡裝什麼慈悲人?我們的師門沒那麼多講究,我師父和師叔的關係也沒那麼好。人既然已經死了,就應該早早超度昇天。這是我們師門部的事,你一個外人憑什麼指手畫腳?你願意參加就參加,不願意參加現在也結束了,恕我不送。」
「哎。」慕容傾雪笑著站了起來「九殿下何必發怒呢?我等也是為了殿下著想,畢竟嘛,死者為大,我們應該讓胡老先生最後一程走的沒有任何憾。」
李畫塵道「我師叔的憾,就是沒在你頭上拉一泡屎再死。你們幾個怎麼還在這裡?」
「放肆!」候義賢大喝一聲,剛要發難,一個溫和的聲音,慢慢地傳了出來,雖然聲音溫和,但是卻充斥著一子威懾力。
「江湖十大高手,人人敬仰、各個追捧,乃是江湖標桿、人心楷模。你們履行鍾極皇的命令,十人鬥一人,斬殺九命妖狐,我等不好發難。但是人既然已經死了,還要大鬧公堂,你們覺得李畫塵好欺負是麼?」
眾人看過去,在最後一排,坐著一位仙風道骨的老人家,看上去年紀已經很大了,後站在四個年輕的高手,全都是一白,披著白鬥篷,十分威武莊嚴,氣勢迫人。
「太爺爺?」白依菲口而出,此人正是白家的宗家家主,白綿山。
眾人都是大驚,之前白家的代表已經坐在了前排,完全不知道李畫塵有這麼大的麵子,竟然白家宗家家主都出來啦!?
李畫塵和白依菲立刻施禮「畫塵(依菲)見過太爺爺。」
白綿山微微一笑,繼續道「你們當李畫塵是野孩子麼?要在這裡鬧事,先問問北戰王會不會給你們麵子,再問問我白家會不會看看著你們胡鬧,最後,你們再問問這裡的各路英豪,哪個會任由你們胡來。」
燕十一低聲道「此人是白家宗主白綿山,當年我們評選十大的時候,他就是座上賓,實力非同小可。我們還是看著吧,李畫塵要速戰速決,就讓他速戰速決算了,反正又不是回去沒辦法差。」
候義賢眉頭一挑「一把骨頭的老傢夥而已,你怕了你就撤。」
燕十一怒道「你這什麼話?我燕十一行走江湖,幾時說過一個『怕』字?現在人家是靈堂喪禮,我們這樣他不和理。」
候義賢哈哈一笑「一個特麼的惡貫滿盈,鳴狗盜的飛賊,也配的上如此葬禮?白綿山,我知道你,你在這裡出頭,是想要手麼?」
文站立起,怒目圓睜「侯大俠,這是我們北國九殿下師叔的葬禮,你這樣鬧,莫不是來砸北戰國的場子的麼?」
候義賢一扯服,拎出了一鐵「若是呢?」
場麵瞬間群激,各路人馬紛紛指責候義賢不敬死者,更是沒有做客的自知之明。
慕容傾雪湊近了候義賢「你搞什麼?」
候義賢道「大鬧一場,我就不信那老傢夥不出麵。」
候義賢拎起子,直接衝到棺材跟前「我鐵猴王,今天倒要看看,一個臭名昭著的傢夥,憑什麼配得上如此規格的豪華葬禮。」
文一馬當先,一手按住了他的子,兩人僵持著。
文臉難看,艱難地道「閣下貴為江湖十大高手之一,難道就不在乎風評嗎?」
候義賢冷笑「這老小子的風評這麼差,你們這些所謂的江湖豪傑、名門族還不是上趕著地給他大大辦麼?」
文道「大家看的不是胡九一,而是九殿下的麵子。」
「抱歉,你們的九殿下,在我這裡沒有麵子。」
太子湊了上來,笑著道「侯大俠、侯大俠,咱們有事慢慢說,先收起子,先收起來,畢竟這是我們北戰國的事……。」
大爺李崖沒那麼多廢話,一把長劍出手,鏘地一聲磕飛了候義賢的鐵,候義賢略驚訝「哎呦,久聞北國大爺功夫高強,果然有兩把刷子啊。」
李崖怒道「我直說一次,也許你們仗著江湖十大的名氣,這種事做的多了,以為所有人都會慣著你。很抱歉,我李崖不是疼孩子的人,再撒野,咱們就兵刃上見真章。」
太子怒道「李崖!你做什麼?這是對鍾極皇特使,江湖十大高手說話的口氣麼?北國的待客之道你都忘了?」
李崖白了太子一眼「現在是不良局辦事,和王廷無關,太子退下吧。」
「你……你竟敢不聽我的號令!」
候義賢長嗖地一聲掄了過來「既然如此,我就看看李家的大爺有幾斤幾兩。」
誰能想到,不良局北國最高指揮者,和江湖十大高手之一的鐵猴王就在胡九一的靈堂上打了起來。
候義賢和大爺隻過了三、五招,大爺的頹勢就顯現出來了。眾人心驚駭無比,這江湖十大高手,果然真的是實力非凡。
十大高手的評選極其苛刻,要求必須是年名,厚積薄發的,想都不要想了。你必須極天賦,而且是天賦到達恐怖程度的人,纔能有機會競爭十大寶座。
其次是必須年開竅,你等到十七、八歲才開竅的人,已經遠遠被這幫變態甩在後了。
然後還要風評極佳,沒有任何汙點、劣跡,如此纔能夠宣誓向鍾極皇效忠。
最後,就是要有保持自實力的能力。你得確保,自己在將來的十年、二十年,甚至是五十年,都維持在巔峰狀態。
江湖十大,在某些方麵將,要比五老翁更震懾力,這也是鍾極皇樂於看到的。
三爺李戰眼見大爺吃,臉不對,立刻大喝一聲「大哥休慌,三弟來也!」
兩個人,兩把劍,和候義賢鬥在一。
候義賢哈哈一聲朗笑「過癮過癮!老子的子寂寞太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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