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錦聖走到他跟前「你的功夫不錯,但是可惜,我們早有準備,所以你失去了先機。當然,是你們先要襲我們的,這可不能怪我,兵不厭詐嘛。不過,說真的,你要是肯說話,我倒是可以酌考慮,饒你一命。」
那人盯著明錦聖,一言不發。
明錦聖一手,掌心之中,淡紅的真氣浮現。
那人的瞳孔放大,睜大了眼睛「有……有戰氣!?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明錦聖輕喝一聲「地煞歸位!」
「呃!」
黑人悶哼一聲,一枚銀針嗖地一聲從口飛了出去,明錦聖兩個指尖輕輕住,麵帶微笑「現在是我問你還是你問我?你回答一個問題,我回一銀針。我出了十二,你中了七,七,七個問題,合理麼?」
黑人知道,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定然是不常在江湖上走的人,但是他的背景,恐怕並不一般。幫主為什麼興師眾,門所有上四門傾巢出,他已經有點覺悟了。
如果不是天大的事,門主絕對不會用這麼大的手筆。再加上這個年輕人雖然年紀輕輕,但是擁有如此絕技,也絕非凡人。
生死,真的就在一念之間了。
黑人淡淡地道「你問吧。」
「你們是什麼人?」
黑人了,猶豫了一陣子,沒說話。
「哦,直接問這個比較難是吧?」明錦聖道「那我問你個簡單的,容易回答的,你知道你們伏擊的人,是誰麼?」
黑人盯著明錦聖「自然是江湖大敵,北國的患。」
明錦聖點點頭「果然啊,沒有謊言,調這麼多上四門伏擊北戰國的王子,哪個門派也沒這樣的膽子啊。」
「你……你說什麼?」
「哇哦,看你的樣子,連對手是誰都沒搞清楚啊。」
「你是說……你是北戰國的王子?」
「我倒不是。」明錦聖道「不過住客廳的那個傻子是,而且是個重量級的。」
「重……重量級……。」
「現在北國的太子之中,除了太子和不良局的負責任,名聲最大的是哪個?」
「李……李畫塵?九殿下?」
明錦聖點點頭「讓我猜猜,你們門主要麼是和犬牙的人勾結了,要麼是和北戰國部的某個實權派的王子勾結了,蠱你們來要李畫塵的命,是嗎?」
那人驚訝地道「不……這不可能……門主他從來都不選邊站的,他說過,我們這種門派,在當地是一大豪門,在北戰王和那些王子眼中,都是小門派,本沒資格興風作浪。隻能保持中庸,才能活的長久……。」
「你們門主還說你們是來剷除北國威脅呢!」明錦聖突然怒吼「還不說!?要跟著你們門主一起倒臺嗎?」
那人不敢相信「我……我們是北國代蘭市的古武宋家一門,門主今晚召集我們,說是奉北戰國太子令,徵用宋家的上四門古武者,執行定點清除計劃。我不知道那是九殿下,我真的不知道!」
「負責和你們門主接洽的,是太子本人麼?」
「我不知道,我隻聽門主的號令,本沒資格見到王子本尊。」
「一共幾個人?」
「算上門主,一共六個人。」
明錦聖一算,這纔出場五個,糟糕,門主要伏擊李畫塵!
明錦聖知道時間迫,趕問「有多人和你一樣,是不知的?」
「我……我不知道,但是我估計,應該大多數人都不知道況。」
明錦聖道「你什麼名字?」
「在下週興。」
明錦聖道「知道伏擊地點在哪裡麼?」
「實在不知。」
明錦聖恨的咬牙,沒時間和他廢話了,一手,深紅的戰氣聚集,猛地吸出所有的銀針,唯獨留了一「周興,你自己先找地方躲起來,銀針留了一在你,七天之不會要你的命。七天之後如果我死了,你就陪我一起死吧。如果我活著,你跟著我去和九爺說清楚,你不知,不會牽連你,明白了嗎?」
周興歡喜恨不得哭一通「敢問俠高姓大名?」
「明錦聖。」明錦聖轉就走,走了幾步,突然一個躍起,整個人消失了。
周興尚自疑我真的對北戰國的王子下手了!?門主坑我!
公羊歌一路追逐,那人功夫不錯,尤其是輕功,真的是很俊的法,氣的公羊歌暴躁不已。
公羊歌怒吼「你特麼給我站住!」
那人不理會公羊歌,繼續跑。
「還跑!?」
那人回頭怒吼「你要我站住就站住,我多沒麵子?」
「我警告你別我!要不是李畫塵讓我抓活口,我特麼早弄死你了!」
「神經病!」
黑人心裡覺這個人就不正常。你還跟我喊站住,你是警察嗎?再說哪有被你喊一聲就站住的,我有病還是你有病?
公羊歌氣急敗壞,猛地一躍而起,九節空心管哢噠一聲組合完畢,魚線猛地甩出去,拉出一個漂亮的銀軌跡,然後又輕巧地掛住魚竿,嗖嗖嗖地回。
那人跑著跑著,就覺腦後有風,猛地一轉想要躲過攻擊。公羊歌手腕一抖,魚鉤嗖地一聲甩出去,直接勾住了他的領口,一較勁。那人突然雙腳離地了,驚訝地扭過頭,似乎不敢相信。
公羊歌猛地一甩,那人手起刀落,一刀割斷自己的領口,差點摔在地上,不等站穩,直接竄出去繼續跑。
公羊歌幾個翻騰,追趕上來,再度甩出魚鉤,啪地勾住了他的靴子,那人猛地一抖,掉了靴子,繼續跑。
然後就是子、上、……。
跑了沒幾分鐘,那人就剩下一個頭了。
著一對大腳板,偏偏還跑到了郊區的碎石路上。這段路本沒譜,就是用碎石墊出來的,腳下想要發力加速,一是疼,那些稜稜角角的碎石,有很多都蠻尖銳的;二是宣,這地麵不像是水泥路、瀝青路、石板路那麼堅,下麵都是泥土,一腳踩下去,沒有了鞋子,更容易陷足……本就跑不快。
他站在原地,轉過「你特麼有病?你不是侍衛嗎?不保護你的主子,對我窮追不捨的做什麼?」
公羊歌笑著道「好玩啊。糾正一下,我不是侍衛,李畫塵也不是我主子,我們是朋友而已。」
「哪有你這樣的,我是男的,你老勾我服做什麼?」
公羊歌道「都是你自己的,跟我沒關係。不過接下來,我可要勾你的骨頭了,其實啊,勾住你的二弟弟,我估計你也跑不了。」
「唉,別,別別別。」
這種威脅,一想起來就酸爽無比,真的不能試。
「小哥,我跟門主就是混口飯吃,目標本來也不是你,是你的主子李畫塵,他……。」那人突然愣住「你說……那個年輕人是誰?」
「李畫塵啊。」公羊歌淡定地看著他「北戰國的九殿下,白家的婿,他最近不是很出名麼?怎麼,你連人是誰都沒搞清楚,就來蹚渾水了?」
「這不……不可能……門主斷然不會伏擊九殿下的,一定是……一定是哪裡搞錯了……。」
「我看你才搞錯了。」公羊歌道「廢話說,兩個選擇,要麼你自己把老二切下來扔在這裡,我會欽佩你的壯士斷腕,放你一馬;要麼你給我老老實實地束手就擒。」
「那特麼是壯士斷腕嗎?我像你說的那樣斷了『腕』還是壯士了麼?」
「也對哦……如果斷了,就不是壯士了,就是太監了。但是如果不斷的話,你又沒辦法向我證明你是無辜的……。」
那人道「那就隻能打一場啦!」
公羊歌瞇起眼睛「你確定?著屁隻拎著一口刀和我打?」
「呀!」
麵對沖向自己的敵人,公羊歌慢慢抬起頭,那雙眸子裡閃爍著湛藍的輝,堅定而勇敢。
「釣趣!開!」
黑人沒等衝到公羊歌跟前,就被魚竿頂在了口,他當即大怒,揮刀要斬斷魚竿,但是刀子斬下去的瞬間,魚竿彎了,卻沒有折斷……。
「哼,愚蠢。」
公羊歌猛地一抖,魚竿啪地一聲綳直,一下子在他的臉上。黑人沒等站穩,公羊歌輕輕挪步,像是悠閑地打地鼠一樣「千山鳥飛絕!」
啪啪啪啪啪!
「萬徑人蹤滅!」
啪啪啪啪啪!
「孤舟蓑笠翁!」
啪啪啪啪啪!
「獨釣寒江雪!」
啪啪啪啪啪!
「等等!」黑人大漢一聲,劇烈地息著。
公羊歌冷冷地看著他。
「你這……這算什麼功夫?哪有這樣子打架的功夫?」
「黑貓白貓,能抓住耗子就是好貓,你管我怎麼打?」
那人渾青紫,像是考了零蛋,又把老師的鼻子打腫了,把墨水灑在了校長的臉上,把學校給燒著了的孩子,回到家被老爸狠揍了一個晚上一樣。
那人一咬牙「開山鬼斬!開!」
嗡!
巨大的衝擊力,巨大的發力,巨大的戰氣釋放……讓他整個看上去都十分暴瘋狂!
「哦。」公羊歌冷冷地道「還有絕招那?束!」
在那個瞬間,公羊歌周被藍戰氣籠罩,整個人嗡地一聲消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