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甜甜再次醒來,就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
一個穿著白護士服的小護士剛好走了進來,「你醒了。」
許甜甜頭還有點暈,強撐起子問,「護士姐姐,我怎麼了?」
「小姑娘,你自己還不知道呀,你懷孕了,糖過低才引發的休克,懷孕了要注意營養的攝和多休息。」
許甜甜只覺得晴天霹靂,臉發白的無力跌回病床上。
那一次太過慌,也完全沒有這方面的經驗,等想起來要吃事後藥的時候,早已經過了時間。
一直抱著僥倖的心理,然而沒想到事還是朝最壞的方面發展了。
「小姑娘,你手機響了,小姑娘,小姑娘?」
小護士喊了許甜甜好一會,許甜甜才回過神來。
「哦,好,我知道了,謝謝你。」
許甜甜拿起電話,是母親打來的。
「喂,媽媽。」
「甜甜,劉家的公子說想和你單獨見面,定在明天晚上,卡諾餐廳。」
許甜甜乾脆的應了聲,「好。」
電話那頭靜默了半晌,「甜甜,如果你……」
「媽媽,你和爸爸這些年辛辛苦苦養我這麼大,現在家裡有困難,我不能只考慮我自己,爸爸還躺在病床上,我還等著他醒來帶我去馬爾地夫。」許甜甜掉落下的眼淚,笑著說。
電話那頭許母趙琴清聲音略帶哽咽,「我們甜甜長大了。」
掛掉電話後,許甜甜將臉埋在枕頭裡,失聲痛哭。
沒過多久,醫生來了病房,問是否要建檔孕檢,許甜甜紅著眼眶搖了搖頭。
這個孩子來的太不是時候了,要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時候,悄悄理掉。
許甜甜遊魂一般的回到學校,沒想到在竹園路那裡遇到莫北。
夜晚清風徐徐,竹影搖曳,莫北穿著白T恤和闊運短,讓想起他在籃球場上,肆意揮灑汗水笑容張揚的模樣,然而其實並沒有看過他打籃球。
莫北來他們學校除了是找葉初夏還能幹什麼。
他也看見了,又是那副言又止的模樣。
他還能對說什麼,除了抱歉,還是抱歉。
然而並不需要他的道歉。
許甜甜只當做沒看到他,冷漠的與他而過。
莫北站在竹樹下,看著許甜甜冷漠離開的背影,懊惱的狠狠一拳捶在旁邊的竹樹上,竹葉沙沙而落。
第二天下課後,趙琴清親自來接許甜甜,給許甜甜買了一套新服,又帶去做了個妝發,將打扮一個溫大方,高貴得的千金名媛,才載著去了卡諾餐廳。
「甜甜,媽媽在這裡等你。」趙琴清輕輕了許甜甜的頭,有些不放心的說道。
許甜甜拒絕了,「媽媽,你先去忙吧,我可以的。」
趙琴清嘆了一口氣,最終還是點點頭,開車離開了。
許甜甜去到包間,市長的兒子劉逸雲還沒有到。
等了大半個小時,劉逸雲才姍姍來遲。
瞧著二三十的年紀,長得不算好看,也不醜,材高大,穿著裁剪合的高檔西裝,看起來還算人模狗樣的。
他在對面坐下,靠著沙發,翹著二郎,姿態隨意,一雙眼眸,帶著幾分刻薄的冷冷打量。
一看這個劉逸雲,許甜甜就知道他不是個什麼好東西。
面無表的任他打量。
劉逸雲打量了半晌,冷嗤了一聲,「擺著個死人臉幹什麼,要是不願意就滾。」
許甜甜雙手攥了攥,沒有說話。
劉逸雲又是一聲不屑的冷嗤,「呵,還能忍,不過我很好奇,是不是只要能挽救你們家那個瀕臨破產的破公司,你什麼下賤事都能做?」
許甜甜死死攥著拳頭,從小到大,從來沒有被人這樣辱過。
「人我見過不,但是像你這樣不要臉的賤人我還真是頭一回見,」劉逸雲點燃了一煙,冷笑地看著,「肚子裡揣著個野種也敢來相親,真當我劉逸雲是個傻子?」
許甜甜臉大變,這個劉逸雲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他讓人調查!
既然被識破了,許甜甜也不想留在這裡繼續被他辱謾罵。
站了起,冷著臉,「既然劉先生你什麼都知道了,那我就不打擾了。」
劉逸雲卻冷冷扯了扯角,「慢著。」
許甜甜警惕的皺起了眉,這個劉逸雲他還想幹什麼?
不會是想報復吧。
劉逸雲似乎看出的顧慮,吸了口煙,不屑的冷笑了聲,「別擔心,我沒想著將你怎麼樣,坐下吧。」
許甜甜不知道劉逸雲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但還是依言坐下了。
「明天我們去領證,你有沒有意見。」劉逸雲突然說道,許甜甜詫異的微微睜大眼眸看著他。
劉逸雲吐了一口煙圈,依舊是不屑的冷笑,「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沒有瘋,你肚子裡的野種也不用打掉,以後他就是我劉逸雲的孩子,我是他的親生父親,怎麼樣?」
許甜甜不知道劉逸云為什麼要這樣做,一時間,腦海里閃過很多的猜想。
「我沒空陪你在這裡耗時間,你同意就吱一聲。」劉逸雲不耐煩的將手裡的煙掐滅在水晶菸灰缸里。
許甜甜死死掐著掌心,閉了閉眼,再次睜眼,便毅然決然的應道,「好。」
劉逸雲挑眉笑了笑,「很好,」他拿起桌面的咖啡杯,自顧自的了的,「合作愉快,明天民政局見。」
他抿了一口咖啡,然後掏出錢包,隨意的扔下幾百塊錢,就轉離去了。
許甜甜麻木的坐在包廂里,不知道坐了多久,也起離去。
打車回到學校,天上下著傾盆的大雨,也沒有傘,計程車司機好心的讓先在旁邊的店鋪避避雨再回去。
卻遊魂一般緩緩走在雨中。
夏末的夜雨,雖然不如秋冬,但落在上,也是心的涼。
許甜甜從前以為,會像母親一樣,嫁給一個自己喜歡的人,陪著他一起打拼事業,兩人為了家庭,為了孩子,一起早出晚歸,忙忙碌碌,卻充實而快樂。
然而沒想到,的婚姻卻如此荒唐可笑。
而且劉逸雲這個人絕對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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