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玉約戰李畫塵。

在整個向賢學院，沒有比這個更勁的新聞了。

整個向賢學院為止瘋狂，各種小道訊息瘋狂散佈。

一個人對自己的朋友道：「知道嗎，勾玉要約戰李畫塵啦！」

「胡扯，不可能。」

「是真的，齋藤歸蝶親口說的，還有明、公羊他們都是最早知道訊息的一撥人。」

「我的天啊，什麼時候開打，特麼的太久沒見到會長大人出手了，這次一定要看個夠本。」

另外一個場地，一個人腳踩著花壇，一邊比劃一邊道：「李畫塵和勾玉，為了一個校外的人正式開打。據說那個人喜歡會長，但是李畫塵想要橫刀奪。」

「李畫塵真不要臉，他也配和會長大人比？」

「我看他是以卵擊石才對，會長會把他打到懷疑人生的。」

「不過會長大人平時都不怎麼近的啊。」

「傻瓜，會長大人喜歡的，那自然是極品啦！」

又一個小圈子。

「李畫塵搞了會長的人，被會長捉在床，會長大人當時十分淡定，隻是輕輕地殺死了那個人，再約戰李畫塵。」

「不對，我聽說的版本是，李畫塵捉在床，殺死了那個人，然後約戰會長大人。」

「你們說的都不對，他們搶的其實是一個男人，李畫塵和會長為了一個男人相相殺……。」

李畫塵不知道外麵在瘋狂地散佈各種流言蜚語，他走進了勾玉的辦公室，勾玉看了他一眼，指指椅子：「坐。」

「我們得談談。」李畫塵焦急地道。

「好，談談。」勾玉道：「你想從哪裡開始談。」

李畫塵看著勾玉：「有些話，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和那個齋藤一龍是什麼關係？」

勾玉皺著眉：「果然，你昨天本就不是去找我，你有其他目的。」

李畫塵暗罵自己愚蠢，當時不該惹惱白依菲，哪怕是騙，也應該先把哄住，這樣和翻臉，找到了勾玉，自己的事不泄纔怪。

「白依菲跟你說什麼了？」李畫塵來了個反問。

「說你是個混蛋，豬狗不如，還讓我替殺了你。」勾玉平靜地道。

「其他的呢？」李畫塵纔不關心孩子的氣話。

「沒了。」

李畫塵雖然之前就信任白依菲，他堅信，即便自己傷害了，也不會就這麼出賣自己，讓自己陷於萬劫不復的境地。

「不告訴我，現在，你是不是應該告訴我點什麼了？」勾玉問。

李畫塵了自己的臉道：「我昨天不是去找你的，我承認，我知道了一些事，一些很恐怖的事，在和你和盤托出之前，我得先知道你的態度和立場。」

勾玉笑了，他拿起遙控，按了一個按鍵，窗簾慢慢地落下，門鎖哢噠一聲反鎖好，空調開始調節溫度。整個房間十分安靜，隻有空調的聲音和一些機運轉的聲音

不仔細地去注意，本聽不見。

「我的辦公室經過特殊裝修，防竊聽，防彈防，在這裡，你可以暢所言。」勾玉道。

李畫塵急切地道：「你……。」

「他們在製造導彈。」勾玉沒等李畫塵問，自己就開始說了起來，他說的時候口氣和狀態都很輕鬆，還一邊在屜裡翻找著什麼，就像是在說隔壁吳老二家的狗最近剛剛做了絕育手一樣平常。

「導彈不怎麼高階，但是有境外組織的訂單，所以他們就照做了。違法的，不過法人是那個查長征，他老爸就是個軍火走私犯，他算是繼承了父業，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你呢？」

勾玉看著李畫塵：「你是誰雇傭的你？」

「沒有人。」

勾玉笑了：「李畫塵，胡扯了。沒有人你自己就突發奇想地穿著夜行，潛伏進了他的船廠，還著工程師帶你去地下的蔽軍工廠參觀取證？不過你太蠢了，那種地方，是什麼人都可以去的麼？你以為我真的在和你爭風吃醋？我是搞不清楚你是哪個陣營的，怕你來。」

李畫塵盯著勾玉：「那你呢？你是哪個陣營的？」

「我哪個都不是，我隻站在科學的一邊。」勾玉道。

「查長征這種人，怎麼可能造得了導彈？他就是一個二傻子。」李畫塵怒道。

「你太自負了。」勾玉坐在椅子上，慢慢地左右搖晃，看著眼前坐臥不安的李畫塵：「查長徵人品不怎麼樣，修養也極差，而且平時看上去確實腦子不太夠用。但是在造武這件事上，他還是很有頭腦的。他老爸也認為他擔不了大任，怕他壞事，所以生意上的事一直不讓他參與。但是他選擇自己單幹，他選擇了優質的合作件，買到了一些十分有用的技，而且還能拉攏到一些適合他口味的使用者。在某種程度上，他比你有腦子。」

「他要把炸彈賣給誰？」

「這誰會知道啊，我會蠢到去問他這個問題嗎？」勾玉道：「無外是一些境外的恐怖組織，一些造反派，搶個銀行可用不上這種導彈。總之，這些導彈會運走，不會出現在華夏，也絕對不會在華夏引一顆。」

李畫塵憤怒地一拍桌子道：「你在說什麼胡話？不在華夏易就是好事了？不在華夏炸就是好事了？那些壞人會用他們去炸手無寸鐵的平民！」

勾玉從屜裡拿出一個小鐵盒，出一塊糖塞進裡：「吃糖麼，吃就自己拿。」

「不吃！」李畫塵道：「你到底聽沒聽我說話？這些武絕對不能讓他賣出去！對了，那你是幹嘛的？你怎麼會和他們勾搭到一起的？」

勾玉道：「我和齋藤先生是合作夥伴，本來我們的一個工作組在研發新一代的新能源海上運用的專案。當然，這個專案目前還沒有攻破，有一些技問題還需要幾次試驗才能拿到資料，但是……。」

「鬼關係你的專案，說重點，重點。」

勾玉道：「這就是重點。我幫他

們做的是最簡單的工作，也是沒人願意做的工作，進行合格檢驗。你以為我幫他們造導彈？嗬嗬嗬，蠢人的思維都是蠢的，所有資料都是軍方的機，他們能拿到一些過時的授權和地下資料就不錯了，我更是什麼都看不到。」

「不是說你和軍方也有合作嗎？」

「你傻的？軍方的科學家都是世界頂尖的，會讓我們一群半大小子信仰搖擺的傢夥涉及到最高機嗎？我們在那裡基本等於實習，和被觀察、培養，將來有出的人，會留在那裡工作，而且有機會進中樞，報效國家。」

「那你是為了什麼，你也不缺錢，幹嘛賺這種生兒子沒癖眼兒的買賣？」

「資料。」勾玉道：「和他們合作，我可以看到很多重要的資料，哪怕是過時的，對我來說也很珍貴，可以讓我走很多彎路，掌握更多的核心技，應用到我其他的工作室專案之中去。」

李畫塵看著他，許久：「你真特麼是個瘋子，就為了這個，就一點原則都沒有，幫他們殺人？」

「這是小事？」勾玉瞪著眼睛認真了起來：「我們在探索的，是你這種一輩子都見不到的，這個世界的真相，這個宇宙的。科學引導人的思維，改變這個世界，科學一旦停步，人類麵臨的就隻有滅亡。這些問題，你明白嗎？」

李畫塵指著窗外：「我就知道，現在那些導彈可以讓很多人滅亡。」

「收起你這一套吧！」勾玉憤怒地站了起來，猛地拉開窗簾：「你真正地看過這個世界嗎？看過嗎？你知道那些大人每天腦子裡都在想什麼嗎？齋藤和查長征那才幾發導彈，在真正的戰場上，就相當於一個屁。張三不賣李四也要賣，李四不賣趙五、韓六、魏七也要賣。這個世界上最大的軍火販子，就是米國總統！他要全世界都買他的武，就必然要搞全世界，他才能賺最多的錢，站在金字塔的頂端，看著一群傻子打來打去。就算所有人明知道他的算盤，但是那群傻子各個都想贏，想贏就得繼續跟他買。你在船廠裡見到的那些破爛兒，連他們過年放煙花都不夠看！」

李畫塵愣在原地。這些事，他的確不知道，也難以相信，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勾玉說的……不是謊言。

勾玉從屜又出了細桿的高階香煙，點燃了一，靠著窗檯，一邊，一邊冷冷地看著李畫塵：「怎麼樣，熱年，現在腦子清醒一些了麼？」

李畫塵沉默了許久：「你為了科學，查長征為了金錢和權力，齋藤呢，他為了什麼？」

「你可以自己去問他，不過下次得換個方式，被關在籠子裡被四把機槍對著，他不會告訴你任何事，唯一會告訴你的，就是你是個二幣。」

李畫塵的拳頭握。

「好吧，你有你的想法，我也有我必須做的事。我現在隻問你一件事。」

勾玉盯著李畫塵，李畫塵也死死地盯著勾玉：「你，到底站哪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