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督的獄警都笑了:「我特麼當了十幾年的獄警,這種況還是第一次見。」
「到底怎麼回事?」
獄警解說道:「嗯,簡單地說,他們在打掃衛生。」
「打掃衛生?這群人?」羅貝貝驚訝的不行。
「是的,好像是,新的老大喜歡趕,讓他們收拾衛生。」獄警道:「李畫塵用五分鐘的時間收拾妥當了管爺,了三號的老大,之後發表了就職演說,並創造了一套管理係。好像被他們稱之為撲克牌係統。」
「到底什麼意思?」
獄警解釋道:「監獄裡五十多個人,對應五十四張撲克牌,到花的是管理,數字的是工人。管理者分四個組,相互監督,相互製約。還有淘汰製度,管理者如果職或者是徇私,又或者是管理能力欠缺,就會被其他組的管理者聯合舉報,那個管理者就會被提出管理隊伍,變小工。空缺下來的管理位置,由所有小工競爭上崗;如果不舉報的話,負責監督的那一組管理者,全組一起淘汰,為小工,這樣就會空出四個管理崗位,由其他小工競爭上崗。」
羅貝貝長著,不敢相信,李畫塵在三號,竟然搞起了管理工作,還乾的如火如荼,火熱朝天!?
男警員不明白:「那小工如果幹活不賣力,他要怎麼監督?」
獄警道:「拜託!他本不看小工的,小工不幹活,是管理者的問題,管理者要自己理跟自己同一個花的小工,他理不好,要被其他組的管理者舉報的。其他組可是四個人看著他呢,任意一個舉報都管用。」
男警員恍然大悟:「所以,有人懶,管理者就是廢,管理者為了不被淘汰變小工,就得往死裡收拾小工,讓他們幹活;而如果自己實力不行,管理不了,就會被舉報。這樣一來,李畫塵不用管小工乾不幹活,這套製度幾乎保證了,管理者必須全力以赴,否則就會被淘汰。而他也不用去管管理者,管理者之間會相互監督,形製約。那他自己……。」
「他就睡覺發獃就行了。」獄警指著螢幕角落裡的一個躺在席子上閉目養神的李畫塵道:「喏,管理者都賣力氣,小工也被管理者管的服服帖帖,他自己設計完了這個係統,就去睡覺了。天下太平,而且衛生況卻是搞上去了。」
羅貝貝憤怒地道:「你怎麼能容忍他們在裡麵搞這種事?這是拉幫結夥!」
獄警道:「大姐,我能保證他們不越獄,也能保證他們不把大便弄的到都是,但是我沒辦法看著他們誰和誰說話,誰和誰關係近啊!這裡是監獄,但是犯人也是有人權的嘛。」
「那李畫塵憑什麼五分鐘就當了老大?」
「當然是靠拳頭了。」
「那你還不管?」
「我怎麼管啊!」獄警哭喪著臉:「我們幾個發現打架了就往裡沖,等我們進去,李畫塵已經搞定了一切,所有管理者聯名對我說,他們支援李畫塵,剛剛沒打架,是新老獄友之間鬧著玩。所有
的小工都表示,他們想要一個乾淨整潔的服刑環境,你要我怎麼辦?」
羅貝貝一時語塞,也沒詞兒了。
這是不好辦,一個願打,一群人願意挨。李畫塵進去三號五分鐘,就製定了這個製度,完且無懈可擊。
獄警道:「這個管理製度最變態的你們知道是什麼嗎?就是連所有的小工都十分賣力氣,他們希領導層出錯,到時候自己有機會為人上人。跟特麼在公司裡競爭管理職務一樣。而凡是不滿的,多半是力不好,平時就什麼地位都沒有的傢夥,他們升遷無,而且也鬥不過任何人,隻能安分守己,求一個萬世太平。李畫塵這小子是天才。」
「他不是天才。」羅貝貝咬著牙攥了拳頭:「他這一切的基礎都是武力,他是靠拳頭征服的所有人。」
「所以說,李畫塵能文能武?」
「哼。」
李畫塵又「死」了一次,這是第十一次了。
崽子湊過來:「老大,您醒了?」
李畫塵著額頭的汗珠:「啊。」
「開飯了。」崽子道:「但是今天的飯,您得小心點。」
「怎麼了?」
「有幕訊息。」
「什麼訊息?」李畫塵很詫異,想不到這些人天天關在號子裡,竟然訊息還靈通。
「七號和九號,也換了新的老大,據說特別狠。」
李畫塵不解:「跟我有啥關係?」
「這……。」崽子狠狠地嚥了一口唾沫:「號子裡的老大,都是固定的,舊的被翻了,新的上位,之後……就可能會引發混。」
「啥意思?」
「七號的新老大聽說三號也換了您,點名要收拾你。」崽子道:「那傢夥是瘋子來的,他進去七號以後,沒等裡麵的大哥發難,他先問這裡誰管事,那個老大隻說了一聲『我』,第二個字都沒出口呢,就被他一拳打暈了。之後就控製不住了,七號的人被他打的沒一個不是帶傷的。不過這小子後臺,打了那麼多人,竟然也沒被閉。」
李畫塵撓撓頭:「你們這些坐牢的人怎麼這麼安分?自己什麼德自己不知道麼?讓你們坐牢是讓你們悔過自省,痛改前非的,你們可倒好,這傢夥玩的比外麵的人還花花。」
崽子心說這位爺整個一自己心裡沒數,張口閉口「你們這些坐牢的人」,你自己啥份啊大哥。要不是打不過你,這三號裡麵想弄死你的人大把大把的。
但是此時隻是陪著笑:「是是是,都是瞎折騰,我們三號就不同了,自從您進來以後,咱們三號講究的是和平與。」
「嗯。」李畫塵站了起來:「了,先吃飯。」
餐廳比三號的麵積還要大很多,一排排的長條桌子,長條椅子,都是用螺栓固定在地麵上的,看來是為了防止犯人鬥毆的時候搬來當做兇。
中間有一張桌子,沒有任何人去坐,而周圍的一圈兒桌子人很,外圍的
桌子則的滿滿登登,人山人海。
崽子道:「大哥,你們大哥級別的人,坐最中間的桌子,但是小心七號的老大,還有,咱們北城監獄裡有一個扛把子,是手黑哥,他坐在主位上,您剛剛上位,按規矩,您得拜碼頭,給他準備點孝敬。」
「嗯,知道了。」
崽子覺,這主兒說是知道了,但是好像完全不知道,他覺得自己有義務提醒一下。
「大哥,您對我夠意思,我打了您,您都沒針對我,我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這監獄裡的事,沒那麼簡單,手黑哥是必須要尊敬的,再能打的人,也玩不過他。他和管爺的關係很好,一直都罩著管爺的,您翻了管爺,他肯定要找您發難的,還有七號和九號的新老大,你們之間可能是競爭關係,他很可能利用那兩個傢夥,讓你們先打一場,輸的就……地位不保了。所以,孝敬還是要有的,給手黑哥留個好印象。」
「啊,知道了知道了。」
崽子看了半天:「哥,要不這樣,您上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我先幫您送過去,這樣提前打點一下,讓他知道咱們也是懂事兒的人,一會兒開飯了多給咱點麵子。」
「啊,知道了知道了。」
「那……您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崽子打量李畫塵半天,覺這裡畫塵不想是很有油水的樣子。
李畫塵看著崽子道:「你放心,一會兒,我給那個手黑哥一個很好的見麵禮的。」
「哦。」崽子愣愣地答應了一聲,但是心裡地覺,這傢夥要闖禍。
李畫塵打了飯,大搖大擺地走向最中央的桌子,等待著其他號子裡的人過來。
不一會兒,崽子貓著腰鑽了過來:「哥,七號的扛把子來了。」
李畫塵回頭看了一眼七號的新扛把子,當時就笑了。七號的扛把子正是公羊歌。
他大搖大擺地走到李畫塵後,踹了李畫塵的椅子一腳:「喂,你特麼的就是三號的新扛把子?起來給我鞋。」
周圍的人都靜止了,監獄裡最缺的就是熱鬧,一出現打架的事,一個個比打了還興,地位越高的衝突,在這裡越是能引起所有人的關注。
此時,就是暴風雨的前奏啊。
李畫塵笑著道:「不會。你小子,進來了以後還特麼這麼囂張啊。」
公羊歌一聽,立刻往前一步,板著李畫塵的肩膀,頓時就笑了:「我靠,是你啊,我特麼以為誰這麼牛,到了三號就當老大呢,不過想想也對,除了你,還有誰能這麼虎啊,哈哈哈!」
李畫塵手裡著勺子:「唉,你不是應該住單間的嗎?怎麼混到七號去了?」
「別提了。」公羊歌大搖大擺地坐下,有人端過飯菜,他看都沒看一眼,就和李畫塵聊天:「媽的一個警察,找我問東問西,就說咱們搞了什麼貓膩。我當時就沒慣著,結果報復我,就給我弄七號來了。」
後麵一個聲音道:「你還是說實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