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菲當天下午就醒過來了。
醒過來的白依菲雖然不能立刻下地行走,但是已經沒有大礙,見到李畫塵活蹦跳的,高興的一會兒哭一會兒笑,惹得小青都被傳染的一會兒嘆氣一會兒高興的。
之後的幾天,諸葛攀就一直在教李畫塵醫。
讓李畫塵到驚奇的是,諸葛攀的醫之高超,簡直令人匪夷所思。很多新鮮的,或者是奇怪的概念和思路,李畫塵完全理解不了。但是他用藥卻是十分保守,輕易不會用猛葯。
例如救治白依菲,他完全備讓白依菲的骨骼迅速彌合的能力,但是他卻不願意那麼做。他崇尚醫尊重自然,尊重本能。說白了,就是盡量降低人對藥的依賴,最大限度地讓患者自的免疫力和修復能力參與到治病、恢復之中。
因為這樣不但可以治病,還可以強,而且對人臟腑的損耗很低,不會造很大負擔。
幾天的時間裡,李畫塵和諸葛攀像是一對忘年之,又像是一對師徒父子,兩個人每天都是有說有笑,談笑風生。
轉眼間,十幾天過去了。白依菲已經完全康復,李畫塵也有點歸心似箭了。
李畫塵和白依菲站在小木屋門口,深施一禮。
李畫塵道:「諸葛前輩,畫塵在須霓市的應家某了一份差事,收頗,將來若是有所驅使,請務必人傳話給我。」
諸葛攀也不客氣:「我倒是覺得,我們遲早還會見麵的。是吧小青?」
小青站在諸葛攀後,賭氣地道:「不知道。」
李畫塵呲牙一笑:「小青姐姐,再見啦,我會想念你的。」
「誰要你想念?」小青不滿地嘟囔道:「說好了再修養幾天的,就非要急著走,走走走,要走就快點走,誰稀罕你留下似得。」
李畫塵眼圈一紅,倒是了起來。小青這些天對他們的照顧十分盡心儘力,而且賢惠能幹,任勞任怨,很和李畫塵鬥,說話又溫又好聽。
今天也隻是因為李畫塵急著走,所以纔不高興而已。但是李畫塵知道,這是一種在乎的表現,是一種認可,認可兩個人之間的親關係的表現。要是換做不相乾的人,又怎麼會如此不捨?
「小青姐,畫塵保證,還會回來看您的。」
小青的角了,走到李畫塵跟前,將一個包裹塞在李畫塵的手裡:「拿著,路上吃。」
李畫塵一笑:「小青姐蒸的饅頭最好吃了,我保證一個都不留,全都消滅,撐死了就當捐軀了。」
小青噗嗤一笑,打了李畫塵一拳:「胡說八道,你的傷都好了,可是外傷還有的,遇事不要逞強,偶爾逃跑一下沒什麼的,不要非得裝英雄。」
「是,我這弔兒郎當的樣子,哪裡裝的起英雄啊。」
「就怕你遇到事就頭腦發熱,到時候什麼都忘記了。」
「不會不會。」
白依菲抱拳拱手:「連日來多虧了諸葛前輩和小青姑娘照顧,依菲在這裡謝別二位恩人了。」
小青按下白依菲的手,嘆了口氣:「你比畫塵大,要照顧他,他這個人不會照顧自己的。遇事多拿主意,不要什麼都聽他的,還有啊,他一肚子壞水,你小心點,別被他吃豆腐。」
白依菲哭笑不得,人的直覺告訴,這小青怕是把自己當做敵了,但是自己和李畫塵……隻是朋友吧?自己倒是很傳統,像是古典的那種,頗有一種嫁隨嫁狗隨狗的氣質,而且真的是照顧人就像是老媽子一樣細心,但是自己可不是保姆啊!
諸葛攀看出了端倪,隻是微笑,並不參與。
李畫塵道:「我哪兒有那個膽子?白俠的劍法那麼厲害,到時候還不打的我滿地找牙啊?」
幾個人一起笑了起來。
李畫塵和白依菲再三拜別,終於還是踏上了歸途。
小青站在那裡,就眼地看著,看著看著,眼裡就升起了一層水霧。
諸葛攀突然淡淡地道:「你們遲早還會再見的。」
「什麼時候?」小青回過頭,口就問,眼神裡充滿了期待。隨即覺有些害,紅著臉道:「見麵又怎麼樣,我纔不稀罕再見這個登徒子。」
諸葛攀哈哈大笑,扶須返還: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君子好逑。參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輾轉反側。參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琴瑟友之。參差荇菜,左右之。」
「師父!你笑人家!」
「哈哈哈哈……!」
「不許笑了,你……老不正經……。」
「哈哈哈哈……。」
「你還笑!我晚上不燒飯啦!」
「哈哈哈……。」
走在山路上,李畫塵和白依菲沉默了好一陣子,兩個人隻是走路,並沒有話說。雖然隻是短暫的相逢,但是李畫塵和諸葛攀師徒都建立了很深厚的誼。
二人對他們有救命之恩,連日來又如此悉心照料。李畫塵從未覺活的這麼輕鬆愜意過,和兩個科打諢,說個簡單的笑話,就能逗得們笑的花枝,每次小青姑娘一笑,李畫塵心裡就特別滿足,特別幸福。好像看著的笑容,這個世界上就沒有讓人發愁的事了。
小青的笑,簡直是能治癒一切不開心的良藥,像是天使,不是高高在上,不可控的那種,而是溫和、矜持,就在你邊,讓你給幸福,讓開心的那種。
若自己不是江湖人,若自己也可以家立業,在這大山裡居,或是找個小城市平靜地生活,和諸葛攀師徒在一起每天就研究治病救人,琴棋書畫,吃著小青燒的菜……真的是幸福的要死啊。
可惜,自己的腳步是不能停的,師父給予自己的使命,才剛剛踏出第一步,未來還有很艱辛的路要走。
白依菲顯然沒有李畫塵這樣的想法,也很激那對師徒,但是更焦急,想要早點回去復命。而那個消失的盒子,李畫塵也告訴自己,隻有毒藥
沒有任何東西,這讓白依菲很失。
看出李畫塵還沉浸在離別的傷中,白依菲竟然突然有點生氣,覺好像自己的什麼東西被搶走了一樣。
「是不是不想走了啊?」白依菲笑著道:「你的小青姐姐很喜歡你呢,你們倆在這裡家就好了吧?」
李畫塵詫異地看著白依菲:「胡說什麼啊,人家隻拿我們當客人,當朋友。不過你別說,我羨慕他們的,與世無爭,在這裡居,看著大山裡的日升月落,活的那麼舒適淡然,有人氣兒。」
「是啊是啊,小青又會燒菜做飯,又會洗疊被,連你的臭子都給你包圓了,討到這樣的老婆,還不樂死你了。」
「別胡說,人家救了咱們的命,你說這個合適麼?」李畫塵道:「唉你說,小青的菜到底是怎麼做的?做飯怎麼就那麼好吃呢?我看也沒用什麼特殊的材料啊?」
白依菲冷冷地看了一眼李畫塵,沒好氣地道:「不知道。」
「你不會是在吃醋吧?」李畫塵驚訝地看著白依菲:「怎麼覺……你說話怪氣的呢?」李畫塵突然呲牙一笑:「你看上我啦?」
白依菲一愣:「想什麼吶你?!我會看上你,你自己找塊鏡子照照你自己吧,以前都是逗你玩的。也就小青那種單純的丫頭能看上你。」
李畫塵嘿嘿一笑:「不是就好,你啊,漂亮是漂亮,但是太厲害了,找你做老婆啊,一般人降不住哦。」
白依菲照著李畫塵的小就是一腳:「能不能降住!?」
李畫塵著小:「哎呀,疼!」
白依菲又踹了一腳:「我就問你我這樣的能不能降住?!」
「能,能能,你輕點啊姐。」
白依菲抬著下從李畫塵邊走過去,大步流星地走了幾步,回頭不滿地道:「以後你說我!」
李畫塵著,噝噝地氣:「哎呀這疼,這瘋丫頭,說急眼就急眼啊。」
李畫塵和白依菲,跋涉了兩天,纔算到了南嶺村,在村子裡租了車子,輾轉到了市區,直接聯絡上了白家,開車回到了須霓市。
白依菲自己回到了白家,李畫塵則直接回去了應家,和應家的老爺子打過了招呼,大概地說了一下這幾天的經過,之後就回到了小別墅。
應凝凝和張笑然見到李畫塵的時候,高興的不行,又哭又笑的。們這幾天過的一點也不輕鬆,一想到當時那危險的況,就擔心李畫塵。李畫塵的手機又一直關機,們都快急死了。
幾個鐘頭前接到了李畫塵的報平安的電話,兩個人興的抱著跳舞,立刻安排了一大桌子好吃的東西,就等著這個吃貨回來,犒勞他一頓。
三個人見麵了以後,有說不完的話,張笑然和應凝凝嘰嘰喳喳地表達著自己的關心,又問了一大堆李畫塵如何險的問題。
李畫塵哭笑不得,隻能強烈要求邊吃邊說。
但就在這個時候,來了一通李畫塵最不想接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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