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畫塵?李畫塵!?喂!李畫塵!」
白依菲搖晃了半天,李畫塵大一聲,猛然醒過來,雙手死死抓住白依菲的胳膊,滿頭滿臉都是汗珠子,一雙眼睛驚恐地看著白依菲,大口氣,一句話也說不出。
白依菲覺自己的胳膊被李畫塵抓的生疼:「喂,到底怎麼了?喂,醒醒啊你,醒醒……。」
「我看見他了,我看見他了……。」李畫塵幾乎瘋掉,裡就隻有這一句。
「誰啊,你看見誰啦?喂,我的胳膊好痛啊,你放鬆一點呀。」
李畫塵了半天,發現對麵的是白依菲,深吸一口氣,整個人才放鬆下來。
他鬱悶地低頭著自己的太,好半天一句話都沒說。
「對不起,我做噩夢了。」李畫塵道。
「知道啦,要不然也不會又喊又的,你總是這樣嗎?」
李畫塵疲憊地搖搖頭:「隻有最近才這樣,好了,我沒事了,你去繼續休息吧。」
白依菲著自己的胳膊,看著李畫塵一頭仰倒,躺在帳篷裡的樣子,溫和地問:「你到底看見誰了?」
李畫塵的表十分古怪,他思考了一陣子,突然又坐了起來:「媽的,我給忘了!我給忘了,我給忘記了!靠!」
「哈!?」白依菲覺不可思議:「你……你沒事吧你?」
李畫塵絞盡腦地去想,但是卻怎麼也想不起自己看見的那張臉,怎麼也回憶不起來那張臉的樣子,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到如此的恐懼和驚訝。
「不可能啊!」李畫塵鬱悶地道:「我剛剛見到了他了,但是……怎麼會忘記呢?沒有理由的啊,這也能忘!?」李畫塵又是薅頭髮,又是砸自己的天靈蓋,嚇的白依菲也不敢繼續追問了。
「算了算了,你不要想了。」白依菲道:「你好好休息吧,我們明天還要進山呢。算了,還是你住在車裡吧,我來睡帳篷。」
李畫塵擺擺手:「和那些都沒有關係,你去休息吧,我沒事了,真的沒事了。」
李畫塵鬱悶的要死。自己做了個噩夢,在夢裡見到了讓神,他還摘掉了麵,自己明明看到了他的臉,但是就是說什麼也記不住。哪有這種鬼事!?
為什麼自從有了這個黑雲橫斷,自己就總是夢到那個人?這到底是心理作用,還是真的讓神給自己託夢了?
他像是一個神的樣子,但是格局還不如自己師父大,一臉的頹廢和消極,本不像是傳說中的那種披靡天下,所向無敵的存在啊。而且說的話也很沒水準,不就沒用,什麼都沒用。
神的戰鬥意誌應該是無比堅韌的才對啊!
李畫塵堅信,自己的夢可能隻是最近力太大導致的,真正的讓神已經死了不知道幾萬年了,就算要託夢也不到自己。而且若真有神跡出現,給自己指點迷津,更不會說那麼沒水準的話。
不行,得趕想辦法蒐集黑雲戰甲的套裝,找到了就趕還給師父,自己可背不這玩意了。
出手,手掌已經全部
漆黑。
「靠!」李畫塵鬱悶地躺了下去。
自己的修為又被走了大半,自己此時虛弱的本沒辦法戰鬥,現在怕是遇到明錦聖、公羊歌都不是對手了。
第二天早上,李畫塵是被白依菲醒的。李畫塵覺渾疲憊,竟然完全睡的忘記了時間。
白依菲察覺到了李畫塵的狀態不太對,皺著眉道:「你到底怎麼了?」
「沒怎麼。」李畫塵平靜地道:「就是昨晚沒睡好而已,不用擔心我。」
兩個人換上了一適合野外作業的服,背著包裹,開始登山。
「不行了!我要去問個究竟!」應凝凝道:「打他的電話也不回,就在荒郊野地住了一夜,直到現在定位還在那個位置,我們去找他們!」
「他們不會是出事了吧?」張笑然張地道。
「不會吧……。」齋藤歸蝶道:「李畫塵不像是做這種魯莽事的人,他既然來到這裡,就一定有他的目的,應該會準備充足。」
「但是也難說。」明錦聖道:「你們知道我昨晚看到了什麼嗎?」
「什麼?」
「狼。」明錦聖道:「而且不止一隻,是狼群。」
眾人臉煞白。
「你怎麼不早說?」公羊歌問。
「我怕嚇到你們,他們圍著我們的車子觀察了一陣子,就都走掉了。」明錦聖道:「這裡已經是深山,車子能開進來都是奇蹟了,我們要出去恐怕會很麻煩。」
「那我們真的得去看看了,萬一他們出了什麼事,我們也好接應他們。」張笑然道。
「我同意。」齋藤歸蝶道:「如果他問起來,事可以全部推在我上,就說是我要你們來跟蹤的。」
「這不重要。」明錦聖道:「就去看看,這個傢夥到底早搞什麼鬼吧。」
一行人在野外的車子裡過了一夜,又驅車前進了十幾裡地,纔看到了那輛改裝牧馬人。但是,車子在,人已經消失了。
「他們人呢?不會真的出事了吧?」
齋藤歸蝶看了看車子,觀察一番後道:「不會,他們是出去辦事了,多半是登山了。你們看他們的東西,有充足的食和飲用水,有替換的服,有野營的帳篷和各種野外生存工,還有足夠的備用燃油。」
「太好了!」公羊歌道:「拎出兩桶來,我們的車子油不夠了,都不知道能不能走出這個大山。」
明錦聖道:「而且這裡的佈置像是安頓好了人才走的,所以,他們肯定是上山了。」
人們仰起頭,大邱山連綿起伏的山巒巍巒疊嶂,險峰直壁俊俏艱險。站在大山之下抬頭看上去,有一種被諸多山峰包圍的迫。
「我們還是不玩了。」公羊歌道:「李畫塵和那個妞是瘋子來得,竟然跑到這裡來打野戰,靠,真是讓人無語。喂,你們不會還打算在這裡跟梢吧?」
明錦聖道:「借他們一點燃油吧,補充我們的車子,其餘的不,我們走。」
「走?怕是不行了啊。」一個鬱
的聲音傳來。
所有人一起看過去,從大樹後麵,走出來兩個人,都披鬥篷,扣著草帽,腰間別著彎刀。兩個人高高瘦瘦的,看上去很有氣勢。
「你是什麼人?」明錦聖板著臉,似乎意識到來者不善。
「倒是我要問問你們,你們是什麼人?」一個人微微抬起頭,出的眼神讓這群人打了個冷戰。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人的眼神就像是會傳遞某種資訊一樣,讓人不寒而慄。
那雙眼睛,和一般人的眼睛完全不同,僅僅是看著他的眼神,就知道這個人一定兇殘。這種眼神別說是孩子們,就是明錦聖和公羊歌等男生,也到有些恐懼。
「我們是來這裡旅遊的。」明錦聖道:「你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哦,沒什麼意思。」他裂開,笑了起來:「就是想問問你們,你們和白依菲是什麼關係,為什麼跟著白依菲和那個男人。」
「這和你有關係嗎?」明錦聖道。
齋藤歸蝶此時看了看,微笑著道:「二位,我們和白小姐並不悉,隻是對他邊的那個男生比較悉,所以才一路跟著他。」
「啊……這樣啊。」那人的聲音悠長且懶洋洋的。
「你們問了半天,你們是誰?到底要幹嘛?什麼我們走不了了?」公羊歌道。
「是這樣的……。」
那人出了刀子,就像是從兜裡掏出了一盒煙。所有孩子頓時害怕起來,男生們也都張了起來,聚攏在一起,死死盯著這兩個人。
「白依菲和你們說的那個男人,欠我們一筆債,我們是來討債的。」
「既然是他們欠你們的錢,你們找他們要就好了,不用為難我們吧?」明錦聖冷冷地道。
「不不不,這不是錢的問題,這是……命的問題。」那人又是裂開笑了起來:「看你們的樣子,還都是學生吧?真是可憐,竟然和那種人攪在一起。」
「無論是欠錢,還是欠別的,這和我們沒關係。」
「那就不一定了。既然你們跟著他們,就跟你們有關係了。」
他旁邊的那個一直沒說話的人此時煩躁地道:「和這群小鬼嗦什麼,趕快問有用的。」
「冷靜點,切克鬧!」那人道:「你看看他們害怕的樣子,多可,多聊聊怎麼了?」
煩躁的人刷地也出刀:「告訴我,你們和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什麼跟著他們,他們的事,你們知道多。說,不說一刀一個!」
「哎呀,你這個人,每次出來執行任務都是這樣,何必著急呢?」
「我沒你那麼多閑心。」
明錦聖和公羊歌擋在孩子前麵,明錦聖道:「二位,算我們認栽,不如你們開個價,我絕不回價。」
「哎呦,看到沒有,是一群有錢人呢。不過嘛……我說過了,這件事,可不是能用錢解決的。」
那個暴躁的傢夥拎著刀沖了過來:「先砍死一個再說,不給他們點,他們不會說實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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