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戰甲的裝備?」李畫塵急切地問。
「不清楚。」
「在什麼位置?」
「不清楚。」
「有沒有人把守看護什麼的?」
「不清楚。」
「還有多人知道這個訊息?」
白羽化嘆了口氣:「不清楚。」
李畫塵一頭霧水:「揀點你清楚的事說來聽聽。」
「實際上,資訊的來源很不確定。」白羽化道:「當初找到廣寒披風,僅僅是因為依菲的一次應。」
「白依菲?!」李畫塵驚訝了。
「是的。」
白依菲突然一愣,好像之前都事不關己一樣,此時纔有些難為地道:「之前,我做了個夢,夢見了洪家林的場景,夢見過很多次。直到上一次,洪家林被發掘出來,我發現,和我自己的夢境十分吻合,所以……就說給了爺爺聽。爺爺覺很驚奇,就讓我帶人去探,但是之前都被五行地煞陣攔住了,直到遇見了你……。」
白羽化道:「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真的命中註定,洪家林裡,竟然真的有廣寒披風。」
李畫塵道:「就是說,白依菲小姐和這些裝備是有應的?」
「我猜想是這樣。」白羽化道:「不過還有待證實,巧合也說不定。」
「那這次的大邱山的資訊,是怎麼得來的?」
白羽化道:「廣寒披風回來以後,我們都很驚訝,所以,我問依菲,夢裡還有什麼樣的提示沒有。依菲能得到的提示並不多,但是有一個景,也曾經反覆出現。我讓他和畫師儘力描述,畫師來手繪。出來的畫麵再去進行實景對照,結果發現,景和大邱山一帶的景最為相近。」
李畫塵撓著腮幫子:「這也太不靠譜了吧,這世界上有多山,多水,都是景差不多的啊。」
「是啊,可是我們也沒有其他的線索啊。」白羽化道:「有一線希,就不妨去看看。」
李畫塵點點頭:「好。」
白羽化沒想到李畫塵這麼痛快就答應了,十分高興,拍著李畫塵的肩膀:「畫塵,廣寒披風的意義太重大了,我無法表達我們白家對你的激之,這一次又如此仗義出手,幫助我們,我老頭子無以為報啊。」
「嗬嗬,客氣了。」李畫塵道:「隻要白家的人記得盟約就好,將來我在師父麵前,也好有個說道。」
「啊,我這裡有幾粒丹藥,不嫌棄的話,不妨收下。我聽說,你也有一粒大羅還命丹,配上這些丹藥,可以提升修為的。」
李畫塵收下了丹藥,再次道謝,才走出門去。
白依菲張地道:「爺爺,這麼重要的事,為什麼要告訴他?您不是說,白家的,是不能告訴外人的嗎?」
白羽化輕輕拍了拍白依菲的肩膀道:「依菲,所有的事,都要看形勢作出變化的,不能死守規矩。我看得出,李畫塵他喜歡你。」
「爺爺,不要說。」白依菲儘管板著臉,但是臉頰還是紅了。
「這是好事。」白羽化微微一笑:「
喜歡你喜歡到可以為你放棄諸神戰甲,換做一般人,他會自己獨得所有的資源,一個人走出洪家林。但是他沒有,這還不是為了你麼?嗬嗬嗬。」
「行了,你再說我可生氣了。」白依菲努力裝出生氣的樣子,這個樣子要是李畫塵見到,一定很意外,他不會知道,白依菲也有如此害可的時候。
「哈哈哈!」白羽化郎笑幾聲,又認真地道:「爺爺不是拿你開心,而是對這個小子放心,他是心有原則的武者,也是對你一見傾心的男孩子,我聽說,他第一次見到你,眼睛都直了,我就覺,這個人城府不深,而且憨厚守信,應該可以信任。我判斷的沒有錯,果然,他是在危難時刻,對你不離不棄的那個人,也是在巨大的麵前,依然能夠把你放在第一位的男人。」
「你要我利用他?」
「不能說是利用。」白羽化道:「我們是盟友,將來他有需要,我們自然也會鼎力相助的嘛。隻是現在,你要和他打好關係,大邱山一行,越越好,最好是神不知鬼不覺地找到廣寒套裝帶回來。若有危險,他也會照顧你。還有,我總覺得,這個人沒有他自己說的那麼簡單,他的師門一定大有來頭,你要調查他,搞清楚他的底細。」
白依菲有些頭大:「又要信任,又要相互調查,這到底是在做什麼啊?」
「傻丫頭,你以為他敢隨隨便便地跟咱們說實話嗎?都是一樣的,咱們是麻桿打狼,兩頭怕。很想信任對方,但是因為相互的瞭解不夠,也不能一下子都和盤托出,我今天已經說的夠多的了,那小子就一個師父沒告訴,就把一切都搪塞了,你不覺得奇怪麼?」
「那他師父要是真的不告訴他,他自己也沒辦法啊。」
白羽化瞇起眼睛,看著廣寒披風微微搖頭:「不會那麼簡單的……。哦,總之,你要和他一起行,盡量多地瞭解他,知道了嗎?」
「是。」
「行了,他還在門口等著呢,你去送他回去。」
「哦。」
看著白依菲的背影,白羽化深深地嘆了口氣,轉走到了那間廣寒披風麵前,不由得出了微笑,蒼老的眼神裡閃爍著迷的芒。
「披風……我的披風……廣寒一脈,恕神啊!嗬嗬嗬……。」
白依菲走出來的時候,見到李畫塵正在和白展恆聊天。
「畫塵師弟,剛剛你的那招什麼名堂,突然來這麼一下子,我險些招架不住啊。」
「沒什麼名堂,就是狗急跳牆的招式而已。」李畫塵笑著道:「冒犯師兄了,請多多包涵。」
「唉。」白展恆連連擺手:「切磋嘛,要說冒犯,其實是我有點強人所難了,哈哈,見到了高手,就忍不住想要切磋一下。但是咱們男人嘛,都一樣,遇到蛋瞧不起,遇到高手又容易認真。我要是有過分的地方,師弟多多包涵啊。」
「沒有沒有,師兄一直讓著我呢,師弟心裡有數。」
白依菲走了過去:「還在聊啊?」
「哦,師妹。」白展恆道:「怎麼這麼久,和師爺聊什麼了?」
「沒什麼,爺爺說,李畫塵是人中翹楚,人又憨厚又守信用
讓我不要欺負他。喂,我有欺負你嗎?」
「沒有沒有。」李畫塵笑著,心裡想:我八是欠了你們白家的,這麼說話實在太難了,趕道:「天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好,這邊請。」
車子裡,李畫塵頭靠著頭枕,微微抬著下,一直一言不發地看著窗外,思緒萬千。
白依菲偶爾看一眼李畫塵,反覆地想起他在洪家林時候的表現,又想想之前爺爺說的話,突然紅著臉笑了起來。
李畫塵扭過頭:「你笑什麼?」
「沒什麼啊。」白依菲道:「喂,你怎麼好像很不高興的樣子?」
李畫塵道:「我的事,你暫時絕對不能告訴你爺爺,否則我跟你絕啊。」
「知道啦。」白依菲道:「你有點小心過度了,爺爺說,隻是因為我們之間瞭解不夠,所以你才會小心翼翼。其實爺爺的人品你也看到了,絕對是可以信任的。」
「你隻要答應我,我的黑雲橫斷的事,絕對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保證這個就可以了。」
「知道啦,喂,你去哪裡啊?」
「應家大宅啊。」
「那個小丫頭片子,不是年滿十八歲,還有了自己的住嗎?怎麼,沒給你分一間房子?」白依菲調侃地道。
「我靠,對了。」
李畫塵趕掏出手機,發現有十幾個未接電話,都是張笑然和應凝凝的。撥一個過去,是張笑然接的。
「哇。畫塵哥哥,你去哪裡了啊?怎麼這久都沒回話啊?」
「我出來辦點事,你們在哪裡呢?」
「在凝凝的新別墅啊!哈哈,快點來啊,今晚我們開派對!」
「又開派對!?你們要不要天天開派對啊?」
「今天是第一天住嘛,快點回來,大小姐可是生你的氣了啊!」
車子停在別墅門口,李畫塵走下車子,白依菲放下車窗,對李畫塵笑著道:「和同學同居,我說你,把持的住麼?」
「別胡說。」李畫塵道:「我就是個保安,你回去的時候慢點開,小心點。」
白依菲一笑:「唉,你到底和們什麼關係啊?」
「朋友,你問這麼多幹嘛?」
「哪種朋友?是拉手親的那種,還是睡在一起的那種。」
「你胡扯了,快點回去吧。」
白依菲坐正了,想了想,又探過頭:「唉,要不然,咱們哪天一起去看看電影啊,約個會什麼的?」
李畫塵皺著眉,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白依菲:「你有病?」
「哈哈哈!」白依菲哈哈一笑:「真不逗。」
說著驅車走掉了。
別墅裡麵的張笑然氣的直跺腳:「這個人真不要臉!幸虧李畫塵是正人君子,沒有上的套!」
應凝凝板著臉道:「他算什麼正人君子?和這個人出去了那麼久纔回來,我看就沒做好事!」
張笑然嘿嘿一笑:「要不然,我們懲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