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來到了一間室,老頭子按下指紋碼鎖,一個櫃子升了起來,裡麵是一個人形架,架上掛著那個廣寒披風。
白羽化道:「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力量引起的,但是可以肯定的事實是,所有的諸神戰甲裝備都已經開始在世界各地復甦。戰甲的傳承門派們,經歷了不知道多年的等待,終於迎來了這一天。可惜,沒人知道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李畫塵搖搖頭:「它們不出現,一切都平靜如水,大概是好事吧。如今都開始逐漸被人找到,聚齊,恐怕未來的況,會越來越複雜。」
白羽化嘆了口氣:「畫塵,實不相瞞,我們白家就是廣寒宮的一脈,世代負責追尋和守護廣寒戰甲。關於廣寒戰甲的,理論上隻有每一代的宗主才能知道,代代相傳。但是……年代太久遠了,很多年輕人都不相信那個神話世代曾經真正地存在過,更不會相信,那些戰甲還會存留到今天。」
李畫塵道:「但是我們親眼看到了,看到了廣寒披風,雖然銼了點,但是……應該勉強還能用。」
玻璃櫃子的門慢慢開啟,白羽化出一隻手,慢慢地在廣寒披風上,猛地一較勁。
嗡……。
一強大的神識漾開來,整個廣寒披風瞬間散發出一奪目的芒,披風開始變化,以眼可以見得到的速度在飛速變化。
披風的所有斷破之的線頭開始自由生長、連線、叉、鎖……織出新的部分,確切地說,是在修復之前破損的部分;披風的開始蛻變,又一種殘破的暗紅,開始變得殷紅、鮮艷起來;披風上麵的花紋華麗而;領口開始生長出白的絨,絨越來越長,越來越茂盛,最後變了純白的領……。
李畫塵和白依菲都不敢相信地看著廣寒披風的變化。他們誰也不會想到,廣寒披風竟然會這麼漂亮,漂亮到你不知道用什麼語言去形容,漂亮到讓人覺,隻有鬼斧神工才能早出如此緻絕倫的藝品。
上麵哪怕是一個花紋、一個刺繡,都讓人覺是如此地高階技藝,讓人過目難忘。
「這就是……廣寒披風的真正樣子嗎?」白依菲嚮往地道:「好啊……。」
李畫塵目不轉睛地盯著廣寒披風:「果然……是寶。」
突然,線瞬間黯淡下去,白羽化後退一步,險些摔倒,李畫塵和白依菲同時向前,扶住了白羽化。
再看向廣寒披風,之前的盛景迅速衰退,沒用幾秒鐘,就又變回了殘破、老舊的模樣。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過它的繁華盛景和緻容,再看到它如今的樣子,每個人心裡都十分難過。
廣寒披風。就像是記憶和鑒證了滄海桑田、世界變幻的一件神,讓人心生憾,悵然若失。
白羽化嘆了口氣:「隻是這神,真的不是凡人所能駕馭。我無法理解,如果真的是有人能夠召喚這些神,令它們蠢蠢
,暴蹤跡。那麼那個人,一定是知道最多的人,而且一定強大無比,可能本不能用人類已知的概念去揣度。凡人想要讓它們展示真容,讓它們維持在全盛狀態,幾乎是不可能的。」
李畫塵不由得有些張。
這老頭子剛剛展示的實力,已經是實打實的中四門級別了。
中四門的武者,即便是在古武界,也是極為稀的存在,完全可以開宗立派,為一代宗師了。
但是,強大如白羽化,竟然也隻能讓戰甲套裝裡的僅僅一件,維持僅僅幾秒鐘的繁華與強大。要是真的集齊了全套裝備,那那個人得付出什麼樣的真氣輸出,才能維持戰甲的效果啊?!
換句話說,若是真的隻是維持戰甲的效果,就耗費了所有真氣,那要這些戰甲還有什麼用呢?
這需要的力量和能力,已經超出了人類的認知範圍,就是說,你沒辦法估量,需要多大的力量才能支撐全套的戰甲,連估計都不敢估計。
上四門?!天道!?
達到了武學最高境界,就可以穿戴這些戰甲,為真正的……神嗎?
李畫塵的額頭滲出了汗珠,他還想到了自己的黑雲橫斷。自己戴著這玩意,豈不是等於在找死?
最近自己的實力一直進步緩慢,相反,真氣不就被走大半。如果真是按照師叔所說的,長此以往,自己會不會真的被這個黑雲橫斷搞死了!?自己可還隻是個下四門,而且是個鑄魂中級而已。
後排的地磚翻轉,翻上來三把椅子,李畫塵和白依菲,扶著白羽化坐下。
白羽化似乎消耗很大,嘆了口氣,有些虛弱地道:「我們對它們的瞭解太了,咳咳……咳咳……。」
「爺爺,您不要著急,要呀。」
白羽化看著一直沉默不語的李畫塵,眼神裡閃過一狡黠:「畫塵啊,你看到了,這種神,即便是我們得到了,也沒辦法駕馭。你的師門是否提過駕馭這些神的辦法呢?」
李畫塵茫然地搖搖頭,白羽化仔細地看著李畫塵的表和表現,他發現,李畫塵竟然一直沉浸在鬱悶之中。他似乎本沒意識到,自己在旁敲側擊地想要打探他們所瞭解的戰甲信心。
他垂頭喪氣,心事重重地搖搖頭:「我是個外室弟子,甚至師父以後是否還願不願意承認我是他的弟子都不知道,這種高階機,又怎麼會告訴我。」
李畫塵的緒是真的,但是話卻是想過以後纔出口的。
白羽化看著李畫塵的表和狀態,不像是刻意瞞,況且就算是,自己也拿他沒辦法,隻好嘆口氣。
「戰甲的真正形態是什麼,誰在召喚它們,是一個人,還是一個組織,目的如何,是要封神歸位,還是想要大開殺戒,唯我獨尊。我們統統都不知道。」
白羽化長嘆一聲:「我們隻能盡量地蒐集戰甲的裝備,期待慢慢地能夠解鎖更多的答案吧。畫塵,
你師父既然隻收你為外室弟子,為什麼還要告訴你諸神戰甲的事呢?」白羽化不著痕跡地表示著自己的疑慮,他不像讓李畫塵警覺起來。
李畫塵似乎早就想好了答案:「實際上,我有一個師叔,這些事,是他告訴我的。他野心,似乎對著戰甲很有興趣,知道師父收了我當徒弟,曾經地找到我,差點打死我,問我戰甲的事。我什麼都不知道,他見什麼都問不出,就沒再為難我。不過倒是告訴我,如果有戰甲的下落,必須隻會他。」
「師叔?」
「是的。」李畫塵鬱悶地道:「反正都是他說的,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我的師叔,但是功夫路數倒是和我一樣,隻是比我更厲害。唉,看了他的功夫,我才知道,師父教給我的,都是皮。」
「那你怎麼會想到和白家結盟的呢?」
「哦,不是我想到的,是那個洪家林裡的要求。」李畫塵道:「我當時看到了洪家先人的叮囑,就照做了。嗬嗬,我是不是有點傻?」
「哈哈哈,可以理解,有時候,所謂的『傻』,其實就是『善』,是對原則的堅守,和對正義的維護。」白羽化道:「不管怎麼說,我們兩派已經通過你結盟了,將來如果你能見到你的師父,這件事必須第一時間進行報告,而且我希你能促我和你師父的談話。我們應該一起商討,如何麵對未來的局勢。」
「嗯,可以。雖然不知道是否還有這樣的機會,但是如果有的話,我會儘力的。」李畫塵心裡想的卻是:估計師父是不會搭理你們的,至於我師叔嘛……你們最好別期待他來找你們,他來也是打趴你們,搶走廣寒披風,嘎嘎。
「畫塵。」
「嗯?」
白羽化道:「我看你和依菲相的不錯,之前又一起共同出生死,今後你就和依菲直接聯絡,有什麼事,我們相互通傳。」
「好,沒問題。」李畫塵正道:「我平時雖然遊戲了點,但是正事兒上絕不含糊。師父臨走雖然沒給我下什麼任務,也沒給我什麼說法,但是他也明確地告訴過我,對江湖有益的事要多做,對其他人有危害的事不能做。」
「果然是正人君子,一代宗師。可惜啊,這樣的高人,竟然不知道名諱,也不知道門派,唉。」
李畫塵道:「白爺爺,天不早了,是否還有其他事,如果沒有的話,我想……。」
「有。」
白羽化道:「但是告訴你之前,你得先答應我一件事。」
「哦,您說。」
「保,而且繼續和我們一起行。」白羽化道:「雖然已經結盟,但是要一起行,就得認真起來。」
「行?!」李畫塵很驚訝,去看白依菲,白依菲也很意外。
「在大邱山,也許,還有一件諸神戰甲的裝備。」白羽化認真地道。
李畫塵瞬間睜大了雙眼,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