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給閃電翻了翻眼皮，看了看，開始數數。

「十、九……。」

李畫塵則蹲在地上：「唉？唉？兄弟，對不住啊，剛剛拿拳有點沖。」

裁判看他沒有繼續攻擊，隻是在說「風涼話」，白了他一眼，繼續倒數：「八、七……。」

「唉，兄弟，你起來啊，沒打完呢？」李畫塵焦急地道：「你說你打拳就打拳，你墨跡什麼？你不墨跡我能揍你麼？你呀你，你吃虧就吃虧在這張上。唉，兄弟，你醒醒啊……。」

「六、五……。」裁判覺，這個小子不像是在說風涼話，難道，他是認真的？

李畫塵更急了，輕輕拍著閃電的臉：「喂，不至於吧？不就是一拳麼？砸還裝死呢，你趕起來，我不能沒有你……。」

裁判覺，驚悚，詭異，而且……變態。

「四、三……。」

「唉我去，喂喂喂，這才中場，還有兩個小節沒打呢？」李畫塵抓住他的雙肩搖晃：「你得起來，我不能再出這種事了，我得賺錢啊！」

裁判想死。

「二……。」

「沒辦法了。」

李畫塵摘掉手套，在他的一個學位突然猛地一點，閃電突然嗷地一聲猛地坐直。

李畫塵興地站起來：「他醒了，他醒了，他已經醒了。繼續，比賽繼續！」

裁判的「一」還在裡沒吐出來，鬱悶地看了一眼李畫塵，走到閃電跟前：「你還行嗎？」

閃電搖搖頭，慢慢地站了起來：「沒問題，剛剛怎麼了？我被打暈了？」

「是的，還能繼續打嗎？」

閃電咬牙切齒：「我特麼打死他我！」

場麵再度沸騰起來，李畫塵和閃電再度開始打拳。唐尼鬱悶地搖搖頭，他邊的孩子道：「哇，好可惜，你的拳手差一點就贏了啊。」

唐尼微微一笑：「是啊，還真是差一點。」

閃電又絮叨起來，一邊打一邊不閑著：「小癟三，你今天應該去買彩票，不應該來打拳，能打中我一拳，說明你運氣很好。但是好運不會總是眷顧你的，剛剛那一拳是你打中我的第一拳，也是唯一的一拳，你再也別想……。」

李畫塵一個長拳，閃電又躺了下去。

李畫塵打完這一拳，就又後悔了。自己又沒忍住。

裁判開始倒數，李畫塵蹲在他跟前，開始給他「搶救」。

「堅持住，堅持住！」李畫塵雙手按他的口，努力地鼓勵他：「你行的！閃電！想想你的夢想！想想你的家人！你的家人殷切地期盼你為拳王，為拳臺的王者，他們為了你付出了一切！還有你那些艱苦的訓練，淩晨四點的太，孤一人在拳臺上揮灑的汗水，你怎麼能夠就此倒下？你怎麼可以就這麼輕易放棄？」

「次奧……次奧你大爺，別……別了……我的骨……快特麼碎了……。」

「他醒啦！」李畫塵站了起來，激地吶喊：「他是個真正的拳手，是個不輕易服輸的男人！」

全場都呆住了。

誰見過？誰見過把人揍躺下，再去搶救的？

這次閃電不裝比了，他盯著李畫塵：「好吧，兔崽子，我承認，你有兩下子，看來也不是浪得虛名。但是我今日的屈辱，你要加倍奉還，我要碎你的骨頭，讓你在這個拳臺上斷氣！」

砰！

悉的一幕又發生了，全場齊刷刷地出現了嘆氣的聲音。

閃電躺在地上，鼻青臉腫，鼻子還在流。李畫塵蹲了下來：「兄弟，你就不能說兩句？來來來，起來，咱們接著打。」

閃電搖搖頭，哭了：「我……我起不來了，頭暈的厲害，看人都雙影的，我現在看你有倆腦袋。別打我了，我忍了。」

「別啊，還有一小節呢，最後一小節。」

李畫塵左右看看，又摘掉手套，閃電一把按住他的手：「去尼瑪的，別再用這招了，我不想起來。」

「不起來不行。」李畫塵又點了他的道。

閃電又嗷地大一聲，坐了起來，裁判搖搖頭：「比賽繼續。」

閃斷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俱樂部老闆，鬱悶地爬起來，繼續和李畫塵戰鬥。

砰！

閃電躺在地上，最角溢位鮮：「你大爺，我這次什麼都沒說啊……。」

「對不起對不起。」李畫塵道：「這次真的是意外，真的，我以為你能躲開。」

「我躲你大爺，你自己拳頭多快你不知道嗎？我都看不清人了，哪兒能分辨出你的拳頭從哪兒來？」

「沒事兒，沒事兒，我有辦法。」

閃電哭了，他握著李畫塵的手：「大哥，緣分讓我們相遇千年之外，但是咱倆的緣分，也就到這了，我要認輸我老闆會弄死我的。我拜託你，別讓我起來了，我真的不行了，好像骨頭也斷了，腦震是肯定有的，我現在看你跟我爸爸似得，你就放我一馬吧……。」

「唉。」李畫塵嘆了口氣：「兄弟，實不相瞞，我也有我的苦衷，今天你還真不能現在就躺著，咱們還得打一陣子，都是江湖兒，咱們相互諒吧，啊。」

裁判心說都特麼邪了門了，這倆人，有商有量的，這拳賽打的基四啊！

閃電又嗷地一聲坐了起來，他哭著爬起來，雙臂無力地端著，對著裁判道：「出拳吧，你個孫，我就沒見過你這麼賤的人。」

裁判嘆口氣：「我是裁判，他在你後。」

「哦，對不住。」閃電轉過，對著李畫塵道：「來吧，給我最後一擊，你要還是個人，就別再把我弄起來，真的，我真的不行了。」

李畫塵覺，這也不行啊。這個人哭哭啼啼的，本一點殺氣都沒有。

「喂，你正經點，拿出點殺氣來啊，咱們打拳呢。」

「大哥，我的殺氣早被你幾拳頭打沒有沒有得了。你快著點，我想去看醫生。」

李畫塵道：「喂，我從現在開始，一拳都不出，你可勁兒打，讓你挽回點彩頭，我說真的，你打起神來。」

「不會的，我不會再相信你了。」閃電哭著道：「你就是在玩我。」

「你以為我願意跟你在這裡耗時間啊？我也是有任務

的，真讓你堅持不到結束，我也沒好果子，你快點，隨便打。」

「你發誓？」

「我發誓。」

「嗯。」閃電深吸一口氣，心裡想：如果能打出致命一擊，說不定我還有機會，就和他做個了斷。

閃電憋住氣，瞄準了李畫塵，一個拳頭衝過去，直接砸在了空氣裡。然後就對著李畫塵旁邊的位置呼呼呼地出拳。

全場都懵了，閃電也納悶，這小子怎麼躲的？

李畫塵哪裡躲了，隻是閃電的視力被打的出問題了，他看到李畫塵站在自己對麵，實際上李畫塵的位置在他的兩點鐘方向。

李畫塵站在那裡別說還手了，都沒看他，扭頭去看唐尼。唐尼很鬱悶，這樣的拳賽，堅持下去又有什麼意思？微微點頭。

閃電還在沖著李畫塵的虛影連續出拳，李畫塵頭也沒回，都沒看閃電一樣，往後一拳頭。

砰。

閃電躺下了，最後一句是：「香蕉你個……拉……小……癟犢子……。」

場麵瞬間失控，裁判堅持倒數，很多人大聲咒罵著想要衝上拳臺，被安保人員攔著。

李畫塵再也沒去看一眼閃電，直接躍下拳臺，走向後臺。

在一輛車子裡，唐尼在沖李畫塵發脾氣：「大哥啊，我讓你忍住的，你這算什麼？你還不如個他個痛快呢？」

「他的太賤了，一直在胡說八道，誰能忍得住啊？」

「就是因為他賤我才你忍的嘛，不然你以為會怎樣？他上來就用給你爽一發？」

「你說話文明點。」

唐尼鬱悶地道：「總之，第二場一定得打出懸念，再也不能這麼打敗對手了。」

「我的錢什麼時候能拿到？」

「我去拿，可以先把你的那份給你。」唐尼掏出支票本：「這一場後臺統計一共我們應該收一百二十萬，加上你的固定出場費一百萬，除以二，等於一百一十萬。嗬嗬，不過你對我出手算是大方的，我一場就賺了一百多萬。」

李畫塵將支票摔在唐尼臉上：「我要錢，要你的欠條幹嘛？」

唐尼都震驚了：「這特麼是支票！」

鮑小虎趕道：「大哥，支票可以取錢的，跟錢一樣。」

「哦。」李畫塵收回支票：「對不起啊。」

唐尼鬱悶地看著窗外：「回去吧，我會給你明天的對手。」

「對了，十萬金，兌換華夏幣，是多錢？」李畫塵問唐尼，他覺，唐尼似乎對錢有研究的，應該知道這個事。

「七十多萬吧。怎麼了？」

李畫塵點點頭：「呼，可以吧昨天的賬換上了，換掉七十多萬，我還剩三十多萬，啊哈哈，爽啊！」

唐尼震驚地看著李畫塵：「你昨天不是說你總共就欠了六千多麼？七十多萬怎麼欠下來的？」

「新債務。」李畫塵淡定地道。

「你一天就揮霍了七十多萬！？」唐尼不是覺得這筆錢很龐大，而是，李畫塵這個傢夥看上去就不是有錢人，這個數目對他來說，實在太讓人不敢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