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歌指著韋小超：「你怎麼回事？同學之間相互切磋，怎麼下那麼重的手，你看看給我小超兄弟揍的！」

「我留手了。」

「嗯，那還差不多。」公羊歌一把摟住李畫塵的肩膀：「以後不許這麼莽撞了啊，說起來我今天組了個局子，就在十八裡屯，清湖四方那裡有一個酒吧，風景特別好，菜做的也地道。看你也累壞了，該吃頓大餐休息休息，要不要去耍耍？」

「你……要請我吃飯？」

「呃……是這個意思。」

「有麼？」

公羊歌一愣，旋即道：「啊有，哈哈哈，有有有，我們哪裡別的還真是不多，好酒好有的是，哈哈哈哈！哎呀畫塵兄，你真的是太有意思了，哈啊哈哈哈……。」

公羊歌披上外套，一臉得意的笑容。

張笑然和應凝凝清楚地看到，轉過的李畫塵，臉瞬間冷了下來，那雙眸子裡燃燒著一桀驁不馴的霸氣，和兇狠暴戾的匪氣。

李畫塵走過的地方，所有的人都無聲地讓路，如同波開浪裂一樣，讓出了一條路。公羊歌拎著一件外套給李畫塵披上，大聲地道：「今天我們有個派對，有的那種，哈哈哈哈！」

勾玉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助理規規矩矩地站在他麵前，淡淡地進行著報告：「此次戰鬥的全部過程已經錄視訊，存了檔案。作捕捉裝置對他的評價是：力量，四星；速度；三星半；敏捷，四星半；抗，四星半；技巧，三星；綜合戰力評估：四星。足以進龍虎榜十強行列。」

助理見勾玉沒說話，繼續道：「但是李畫塵的攻擊模式十分單一，實際上，他極主發起攻擊，這讓資料存在一定缺失。但是也有可能是他本不備主發起攻擊的實力，畢竟他麵對的是經驗、訓練量都超過他的韋小超。他的作戰思路，就是隨機應變，依靠自己的超高抗和極其備天賦的敏捷，來隨機製定戰計劃。說白了，就是兵來將擋的被思路。但是他的素質十分優越，僅僅依靠這些，已經足以讓他為十強級別的人。」

書放下了書本，做出最後總結：「這隻是他的能和格鬥戰力評估，不包含他的個人智慧、知識儲備、格習慣，所以無法對他做出未來就的評估。」

「知道了。」勾玉道：「他現在在哪裡？」

「公羊歌說要請他吃飯，他們已經走掉了。」

勾玉一笑：「又一個蠢貨。」

書一皺眉：「會長，您所說的蠢貨，是指李畫塵，還是公羊歌？」

勾玉道：「你說呢？李畫塵隻是個不知死活的下三濫，就憑他還不夠資格當蠢貨，當然是公羊歌。李畫塵再一次給了他驚喜，他急於拉攏李畫塵，用他來讓我和明錦聖不爽。第一步，大概就是想要李畫塵和明錦聖的矛盾繼續激化，如果明錦聖再輸給了李畫塵，那明錦聖的敗戰記錄就會超過公羊歌，他就會坐穩老二的位置，明錦聖就是個名副

其實的老三了。」

「可是按照資料來看，李畫塵的戰鬥能力和戰鬥思維，以及戰鬥技巧，都不足以打敗明錦聖，明錦聖可是總實力接近五星的超級選手。」

「資料是死的。」勾玉道。

助理愣了一下，這是勾玉第一次表達出對大資料的懷疑，甚至是否定。依靠這套大資料收集係統，勾玉無往不利。

大資料像是一隻巨大的天眼籠罩在向賢學院的天空之上，憑藉資料收集係統，勾玉幾乎掌握了全校最主要的資訊和資源。對於其中挑選出來的主要人，其個人資料庫更是富琳瑯，令人瞠目。

要認識一個一個的人，瞭解一個一個的人，太難了。但是如果全部用資料標出來，就能準確地知道他的能力、背景、天賦、人際關係、可能發生的未來就……幾乎一個人從生到死，資料都有極其重要的參考價值。

書想了想：「但是資料畢竟是資料，人們的信心一旦形，這些資料就代表了他們的能力、格和可能，如果這些資料沒有參考意義，那我們的工作豈不是……多此一舉了嗎？」

「記住，資料所備的，也隻是參考價值。」勾玉站了起來：「但是這裡的問題有三個：第一，資料是否百分百準確？就拿李畫塵來說，我們的資料庫對他的況錄太，基本上他父母、家庭的況，長背景，之前的教育程度，主要的社會活和取得的就，完的重大事件，重要的社會關係組等等……，我們都不知道。所以，他的資料，現在還不能作為參考的重要依據。其次……。」

勾玉喝了一口水：「資料會發生變化，有很多事都是不可控的，一場車禍、一個腫瘤，都足以讓我們所有的資料打水漂。今天的李畫塵，和一年後的李畫塵，況也許會完全不同。」

「最後，資料所能起到的，也就是個參考價值。例如今天，我們之前蒐集到的報整合為資料以後，已經可以證明，李畫塵備和韋小超同等級別對戰的實力，結果也不出我們所料。但是，誰又能想到，李畫塵不但贏了擂臺裡麵的東西，還贏了擂臺外麵的東西呢？」

「擂臺外麵的東西？」書似乎迷了。

「看看你的手機，校app。」

書趕掏出手機，開啟校圈子，頓時驚呆了。裡麵麻麻都是討論今天這場戰鬥的，人們對李畫塵的評價出現了巨大的反轉。

已經開始有人為李畫塵好，認為他堅強勇猛，對戰韋小超毫不怯戰，而且在後半段更是實力發，將韋小超打的十分狼狽……。

當然，還有很多韋小超的擁簇者在譴責甚至咒罵李畫塵，但是毫無疑問的是，李畫塵已經為了所有人眼中的強者，再也不是之前大家所說的「自殺式挑戰」的二貨了。

「您的意識是說，他從一開始，想要的就是這個？」

勾玉一點頭：「他這個人不喜歡麻煩，想要一次地解決麻煩，所以採取這種方式的戰鬥，震懾我和所有可能對他

產生威脅的人，以求自保。」

「哼，愚蠢。」書一推眼鏡：「在我看來，他這隻是因為愚蠢和僥倖心理作祟。」

「哦？」

「因為無知，所以無謂，僅此而已。李畫塵不備一個天才所需要的素質和天賦，他的大腦思考事的方式簡單暴，像是個修水管的工人，隻知道用自己手裡有限的工去修修補補，永遠不會為一個有創造思維的工程師。」

「這個我也知道。」勾玉道：「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覺得，這個李畫塵，或許會和我以前的那些敵人和朋友，都不一樣。」

書不解：「我極見到您會對一個普通人產生如此濃厚的興趣，是您覺得他有什麼特別嗎？」

這一問，倒是把勾玉給問住了。

勾玉愣了一下，旋即笑了。是啊，今天是怎麼了，一個李畫塵，至於這麼仔細地剖析他麼？這種思維簡單，隻知道胡闖冒進的傢夥，做出什麼莽撞事都不出奇。

「好吧，我有點累了，幫我把天才班人才的會議推到明天。」勾玉說完了，就陷了沉默。

書知道，他還在想李畫塵。

「會長大人，恕我嗦。」

「嗯？」

「您之所以對李畫塵比較在意，恐怕是因為，您雖然已經預估到他有百分之五十的戰勝可能，但是他的勝利方式卻沒有料到。等於在做一個高科技實驗，實驗的結果雖然是你想要的，但是你卻發現，這個自己想要的結果，竟然不能證明自己的理論和推斷的正確，所以才會苦惱。」

「是啊。」勾玉笑了：「是啊，我想到他有可能會贏，但是……他這麼個贏法，讓我有些不理解。是我出了問題，還是他有點不對勁呢？」

「會長大人，我請求調查李畫塵。」書突然站直，認真地道。

「嗯？什麼意思？」

「李畫塵的資料庫太，正如您所說，能夠讓我們對他準確進行評估的資料缺失太多，所以這纔是您的困擾。我請求調查他，為您解憂。」

「沒有這個必要。」

「有。」書堅決地道：「我堅持。」

勾玉猶豫了很久：「好吧。」

書轉走了出去。

李畫塵吃的不亦樂乎，上都是油，腮幫子一直鼓鼓的，周圍坐著的人都麵麵相覷，覺和這樣的傢夥坐在一起，簡直是一種煎熬。

公羊歌顯得很無所謂，他指間夾著煙捲，瀟灑地靠在靠背上，大聲地說話：「我以為韋小超多會有點戰鬥能力，結果呢？鞋都給打丟了！我之前還下注押他贏的，害的我損失了一千塊。哈哈哈。」

公羊歌看著李畫塵，用夾著煙捲的手指著他：「畫塵，你創造了歷史，第一個沒有過訓練的人，打敗了十強的選手。」

李畫塵抬起頭：「把那盤給我推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