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勝財看著李畫塵,他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評價這個人的腦子了。
「你特麼有病!?你選我幹嘛?!」
「你不是讓我選一個對我最重要的人嗎?我覺得,你重要的。」
二虎子道:「我大哥的意思是,讓你在他們仨當中選一個帶走,你不能……。」
「我去尼瑪的!」包勝財扔過去一個土塊砸在二虎子腰眼兒上:「他特麼故意裝傻,你解釋個屁!李畫塵,你說吧,你到底想怎麼樣?」
李畫塵道:「沒說的,三個人我都帶走,你也得跟我走。」
「放屁!」包勝財道:「那你不如一槍打死我。」
「那好吧。」李畫塵端好槍,瞇起一隻眼睛瞄準。
李畫塵瞄著包勝財,也不開槍,也不說話,就這麼瞄著。下還偶爾一,全世界的空氣都凝固了。
應凝凝和張笑然相互攙扶著,兩個人都有些發抖;韋小超躺在地上,都忘記了上的疼痛了;二虎子也拿這個混不吝沒招,隻能看著、等著,在等什麼?等李畫塵開槍打死自己的老大,自己再打死他?他自己都沒想清楚。
包勝財本來氣勢是很足的,他絕對相信,李畫塵不敢開槍。自己手裡有三個票,其中一個還是他老弟,怎麼也不會……應該不會吧?
這混球之前開槍一點預兆都沒有,次次突破自己的認知,和以往那些被槍頂住就能談判的人完全不一樣,他他媽的是開了槍、聽了響、見了,再說。
他心裡真沒底。要是個腦筋清楚的傢夥,正常人的話,那一定有的談。但是被這麼個護壁勺子用槍指著,他心裡真的一陣陣地發慌。
李畫塵在那裡瞄啊,瞄啊,瞄啊,瞄。
瞄啊,瞄啊,瞄啊,瞄。
李畫塵瞄了半天,突然了一下,嚇的包勝財渾一激靈,原來這混蛋在調整姿勢。姿勢調整好了,就繼續瞄啊、瞄啊、瞄啊、瞄……。
「行了,行了,行了李畫塵你是我爸爸。」包勝財實在被他弄的心裡沒底了:「可以,三個人你都帶走,把我留下總可以吧?這總可以了吧?」
「嗯,也行。」
應凝凝和張笑然扶著韋小超進了一輛車子的後排,然後張笑然來到駕駛位,把車子發著火。
李畫塵依舊用槍指著包勝財,包勝財道:「李畫塵,現在可以放我走了吧?」
李畫塵道:「那不行啊,我一上車,你們還不得跟上次似得,追上來我的車子?我這次車裡一塊錢都沒有,還不得被你活活打死?」
包勝財睜大了眼睛:「那你想怎麼辦呢?」
「嗯……我還沒想好。」李畫塵道:「要麼這樣吧,你跟我走一段路,之後我再放你下車。」
包勝財怒道:「你小子跟我扯淡,我跟你上車,我去哪兒?我放你們三個,你也得放了我。」
「嗯……。」李畫塵道:「有了,我把你打殘,隻給你留一口氣,然後讓你的人選擇,要救你呢,就得趕去醫院找大夫;要殺我們呢,你就
陪我們一起死,咋樣?」
「我不同意!」
「不同意不好使。」
李畫塵說著在包勝財的咽猛擊一下,包勝財瞬間吐出了舌頭,雙手捂著咽躺了下去。
「笑然姐開車!」李畫塵大喊一聲,張笑然車子猛地啟,李畫塵一把推開包勝財,瞬間鑽進車子後排,車子瘋了一樣順著小路沖了出去。後麵的槍響了一陣子,也沒有人追上來。
李畫塵看了看確定沒有追兵,笑了起來:「一群沙雕。」
張笑然一邊開著快車,一邊激地道:「畫塵哥哥,你這次更厲害啊,兵不刃啊!哈哈,開始我們以為你自己逃走了呢,嚇死我們了。」
「唉,我怎麼會丟下你們呢。」李畫塵道:「我就是出去呼吸呼吸新鮮空氣。」
「吹牛。」
應凝凝深呼吸一了一下:「太可怕了,那個人為什麼總想抓我們?」
「你們值錢唄。」李畫塵道。
「你是怎麼混進去的?」張笑然問,哇塞,真的和他們的服都一模一樣。
「他們以為我跳下去以後就逃走了,但是他們沒想到,我跳下去再從一樓回來,找到了一個落單的放倒,換了服混進隊伍裡。唉,我這該死的,無安放的智慧啊!」
李畫塵正在慨,一直手搭在了他的肩膀,韋小超滿頭大汗,艱難地道:「英雄,能不能先把你那該死的,無安放的屁挪一挪,你坐我傷口上了。」
「哦哦,對不起對不起。」李畫塵挪開了位置,啪啪啪地點了韋小超的幾道,痛的韋小超嗷嗷喚。
「李畫塵,你幹什麼!?」韋小超怒吼。
「為你止啊。」李畫塵道:「哇塞,你們看他,麵對那麼多劫匪的時候,還是那麼英武不凡,大被人打了兩槍,依然可以的這麼大聲,不愧是練過功夫的。」
「還不是多虧了你那句『老弟』?你個混蛋,竟然坑我。」
「喂,當時隻有你們三個人,我不坑你難道坑兩位大?再說了我和你關係一般般,你還總琢磨著揍我,我坑你合合理嘛!」
韋小超咬著牙:「我早晚殺了你。」
李畫塵撕拉一聲撕開韋小超的子,韋小超子粘在傷口上,疼的嗷嗷喚:「你特麼又幹啥!?」
「替你檢查傷口啊!」
「用不著你,去第一醫院,別我!」
李畫塵不顧韋小超的反對,看了看傷口,認真地對韋小超道:「兄弟,現在有個問題要問你,你這個人說話算數嗎?」
「你說什麼!?」
「我問你說話算不算數?」
「你到底要幹什麼!?」
李畫塵乾脆不問他了,去問兩個孩子:「這傢夥滿跑火車,發誓的話,管用麼?」
張笑然也很擔心韋小超:「他其實很講信用的,發誓的一定能夠做到。」
「我信你。」李畫塵道:「喂,你的,中單部位不太理想,如果拖的久了,將來可能會殘疾。」
小超一愣,這下他是真的害怕了。大好的青春年紀,如果真的變了個瘸子,那以後還怎麼活?
「你特麼胡說什麼?」韋小超道:「你是大夫嗎?」
「差不多吧。」李畫塵道:「村裡的豬馬牛羊,都是我給負責接骨,所以有點經驗。」
「我靠。」
李畫塵按住韋小超:「現在,隻要你答應我,對這件事完全保,不會告訴任何人,我就可以治好你的,保證你很快就可以活蹦跳,屁事兒沒有。當然,你如果不同意的話,我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
應凝凝張地道:「相信他,他是醫生,很厲害的那種。」
韋小超覺大有些麻木了,而且心跳的厲害,他頂著李畫塵許久:「好,我答應你。」
「你發誓。」
韋小超恨恨地翻了個白眼:「我韋小超發誓,今天的事,不會和任何人提起,否則就……就變個死瘸子。」
「喂,你這句算是人攻擊。」
「是,但是我現在是個中了特麼兩槍的可憐人士,能不能對我遷就一點呢,偶像!?」
「好吧。」
三天後。
整整三天的時間,李畫塵等人都沒有去學校。經過中間人的說和,應有信和包勝財來了一次談判,包勝財保證再也不抓應凝凝,對那個競標工程也可以放棄;應有信則表態所有的事既往不咎,而且把包勝財的一千萬金還給了他。
當然,應有信沒有用李畫塵床下的那筆錢,而是自己掏了腰包。應有信是真的怕了,這種事絕對不能再發生了;包勝財要在道兒上混,就不能不給中間人麵子,這一次如果反悔,將來他在哪裡都吃不開。
包勝財經過兩次挫敗,知道再找應凝凝下手,希已經微乎其微,自己不可能再有這樣的機會了,沒有絕對安全的況下,應凝凝一定會被層層保護,自己要見一麵都難如登天,與此同時,應家會投全部的力量來消滅自己。
雙方各退一步,換取和平。
韋小超也是三天沒去學校,和任何人都沒聯絡,在賓館裡自己躺了三天,上了李畫塵給的葯,大的複合的相當完,幾乎看不出他曾經過槍傷。
整個世界都安靜的出奇,三天後,韋小超才電話開機,給明錦聖撥了過去。
「喂。」
「小超?這幾天你去哪兒了?」明錦聖道:「怎麼電話也關機了。」
韋小超道:「別問了,總之,明天我就會回到學校去,到時候再說吧。如果李畫塵回去了,立刻幫我約他,我要踹死他。」
明錦聖愣了一下:「哦,這個都是定好的了,但是……勾玉就要回來了。」
「我不管誰回來了,總之,我要踹死李畫塵,活活踹死,踹斷他的,再把他的臉踹進口裡去!」韋小超咬著牙道。
明錦聖不太理解,愣了一下:「是……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嗎?怎麼……好像李畫塵睡了你老婆一樣呢?」
「沒,什麼都沒發生。」
韋小超眼睛紅地結束通話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