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鈴聲響起,封烈星朝綁著的人裏塞了團破布,走出房間接聽電話。
“烈星,晚上一起吃飯吧。”
“和誰?”
“凱梅妮說去宴那蹭飯。”
“我不去。”
景無棱歎了口氣,“烈星,你要學著走出來。”
“得不到,又不能泯滅良心去搶,我隻能逃避。”
“這世界上,還有很多好孩。”
“是吧,走走看吧。”封烈星掐斷了通話,回到房間,打開懸在風熾頭上的高瓦數燈泡。
滋滋聲響起,一頭發燒焦的味道傳遍房間。
封烈星麵無表拖了張椅子,擺放在風熾麵前坐下。
一條悠閑地搭在另一條上,“想報仇?”
風熾裏塞了破布,各種咒罵化為嗚嗚聲,眼睛瞪得老大,額頭青筋暴跳。
“嗬。”
封烈星低了下頭,用手帕漫不經心著手。
“曾經,我也多想報仇啊。一出生被所有人不喜,我做錯過什麽?”
“錯在上留著風家的,但凡能投生在一家普通家庭,我也能正常快樂的生長。”
“是不是很不解,哪怕你跑出所有利益吸引我,我也不想幫你找景家報仇?”
風熾皺眉,死死盯著封烈星,想聽他說出什麽樣的答案。
“不是因為小琬,而是景家是我的恩人,就算沒有景家搶了你們風家原有的榮耀,讓你們無路可走,隻要等我有了能力,我第一件事就是要尋仇!不是為了那可憐死去的人,是為了我自己!”
風熾的眼神變了,此時此刻的封烈星和在眾人麵前的不一樣。
對於生他的母親,竟然用人稱呼?
就算沒有母子之,好歹也是生的!
“其實,你真應該謝景家,如果是我尋仇,才會讓你們風家一點脈都不剩。你活下來,可不是因為你命大,是景濡風心,用你母親的名義給了你一筆錢,懂嗎?”
風熾搖頭,他不相信。
“嗬,不相信?真是可笑極了,對吧?”封烈星起,取了風熾裏的破布,將手機屏幕對向他,緩緩證據。
“不可能!”風熾嘶吼,他怎麽能接這樣的真相!
恨了這麽多年的景家,竟然是養他給他活下去的恩人!
多荒唐!
“你這狗東西,你為了讓我不找景家報仇,給我假的證據!”
封烈星將手機放回兜裏,朝著風熾反手一掌,沒給風熾息的機會,又是一掌,接二連三,房間裏都是掌聲。
風熾的臉原本就被景琬琬打腫了,現在還沒消腫,封烈星的所作所為等同於傷口上撒鹽。
很快,他整張臉都覺不到痛了,麻木了,微微張開,鮮從裏流下去。
封烈星眼眸薄涼,安靜地看著,將手背上沾的蹭到風熾上。
這遠遠都不夠!
他那琥珀眸裏生出火焰,驀地塌陷,對著風熾拳打腳踢,力道很重。
漸漸地,風熾不知道被打斷幾肋骨,暈了過去。
封烈星息著收手,掏出手帕漫不經心地著手,整個人像沒有的工人。
“景小姐。”宴廷爵打開公寓門,首先看見景琬琬,自然而然有了笑容。
再看到後的凱梅妮和景無棱,笑容就僵住了。
“怎麽,不歡迎?”景無棱高深莫測道。
“請進。”宴廷爵將門敞開最大,“很歡迎。”
景琬琬看了看他裝大度的樣子,憋住笑。
宴廷爵裝作沒看見的看破,大大方方去拿酒,道:“直接去餐房坐,飯菜都做好了,就等你們來了便吃。”
“好呢!”凱梅妮最開心了,挽著景琬琬的手臂先朝餐房去了。
景無棱跟著宴廷爵走到櫃臺拿酒,注意到他拿的是一瓶年代已久的紅酒,價值百萬。
“宴,用這麽好的酒款待我?”
“你是琬琬的大哥,自然不能輕待了。”
“嗬,你以前如果有現在一半,也不會和小琬走到這個地步。”
宴廷爵神一愣,“能不能別對一個失憶者,說這些話?”
“就算忘了,你邊人都知道,就算你邊人不告訴你,以你的謀略也不會讓自己不知道。”景無棱看破了一切。
宴廷爵的眼眸垂了垂,“如果很真誠地想改,也不能被原諒嗎?”
“那要看看,當事人到底有多真誠,而不是靠一張,或做做飯做做樣子。”
“好。”宴廷爵應了聲,拿著酒和酒杯朝餐房走。
景無棱掃了眼他的客廳,一塵不染,十分整齊,真的讓他刮目相看,他都做不到這樣。
*
吃飽喝足,景無棱接到一個電話,匆匆要走,凱梅妮送了出去。
宴廷爵衝景琬琬問:“你吃飽了嗎?”
景琬琬微微歪頭:“幹嘛?”
“沒吃飽的話,我再給你做點你喜歡吃的?”
景琬琬了肚子,有些期待地看著他。
“那你可以給我再炒一盤蝦嗎?”
“可以,我現在就去。”
“還有一瓶酒,就剛剛招待我哥的那種。”
宴廷爵挽,“好。”
“你去炒蝦,我自己去拿酒。”
“好。”宴廷爵收回去客廳的步子,轉去了廚房。
景琬琬去了客廳,在櫃臺上看了一圈,紅酒、香檳、威士忌,每一樣擺在一塊,分類很整齊。
和剛剛一樣的紅酒還有一瓶,像隻小貪貓取下來,拿了個杯子,背靠櫃臺,席地而坐,自飲自斟起來。
宴廷爵炒了一盤蝦,又煮了花甲,等他把兩樣放到餐桌,到客廳尋景琬琬,就見小臉紅撲撲的坐在地上。
“景小姐?”
景琬琬抬起頭,咯咯低笑,揚了揚眉頭,問:“你喜歡我,對不對?”
語速緩慢,顯然是醉了。
宴廷爵蹲到麵前,“你醉了。”
景琬琬抱著酒瓶喝了一大口,角淌出一丁點酒漬,笑得眉眼彎彎。
“我沒醉,我認識你,你是宴廷爵。”
宴廷爵想到文檔裏記載有關小靈的事,小靈為了救不知道是不是犧牲了,導致現在喜歡喝酒,卻練不出什麽酒量。
他輕輕蹭掉角的酒,“那你,喜歡我嗎?”
“咦!你想趁機套我話,壞人!”景琬琬笑著晃了幾下,撲到了宴廷爵懷裏。
宴廷爵僵住,聞著小姑娘上淡淡的清香,心裏有什麽被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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