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陳星諾回到包間。
還沒到容姝跟前看牌,看顧漫音掛在角的“溫”笑容,陳星諾就猜到了幾分。
出去這段時間,容姝估計輸的很慘。
陳星諾去容姝旁坐下,掃了眼容姝的牌,依舊慘不忍睹,聲音放低,“容總,對麵可不是別人,是你前夫的白月,你真送上來給人家打臉?”
“不急,五局三勝呢。”容姝笑笑,從包間坐下打牌到現在,臉一如既往的平靜。
回陳星諾話的時候,容姝又丟了張牌出去。
“胡。”顧漫音推倒麵前的牌,邊的笑越發明顯了。
陳星諾,“……”
“容姝,你都輸漫音兩把了,我看沒打的必要了。”坐顧漫音邊的姐妹哼哼,氣焰張揚,“我們漫音不是氣的人,你跟道個歉,我們就請最好的紋師來幫你洗掉那個紋”
顧漫音頭微微揚起,看向容姝,似乎在等著低頭認輸,嗓音溫平緩。
“容姐,還打嗎?”
“打。”容姝將麻將推進進口機裏,臉未變,“好五局三勝的。”
顧漫音的姐妹衝翻白眼,沒好氣道,“給你認輸機會你不要,非要撞槍口!我們漫音牌技這麽厲害,你打一輩子也贏不過!”
“好了。”顧漫音出聲製止,看向容姝的目裏帶著幾分得意,“既然容姐想打,我當然奉陪。”
很快開始新一局。
因為包間都是人,打牌時大家也沒閑著,一邊吃東西一邊嘮嗑。
顧漫音那姐妹孟珂,左手邊是容姝,右手邊是高淩。
孟珂不是隻看牌,還剝了橘子,討好的遞給高淩,“淩姐,你這次回海市呆多久,在這過年嗎?”
“年後回南江。”高淩扔牌作特別響,蹙眉道,“李鎮南要跟我離婚,早回來海市律師了。”
孟珂也被嚇到了,話變得心翼翼,“當初不是李家求著你爺爺,要李鎮南娶你嗎?利用你們高家辦不事,他怎麽敢跟你離婚呀?”
“還不是……”話到一半,高淩想起什麽,沒再繼續,隻冷冷一笑:“哼,“我可不是他想娶就娶,想離就離的。我倒要看看,海市哪個律師敢接這樁離婚案!”
容姝靜靜聽著,眼眸微垂。
海市李家了解的並不多,因為這種家族行事很低調,隻知道李家在海市的影響很大,跟南江高家差不多。
高淩敢這麽囂張,因為有強大的家世,又有首/長爺爺給撐腰,就算嫁去跟高家在同一等位上的李家,那也是李家高攀了。
如果當初跟傅景庭結婚時,容家沒出事,婆婆是不是還要敬三分。
也不會在這場婚姻裏,輸的這麽狼狽?
容姝想起往事有點出神,冷不丁聽到孟珂:“漫音跟傅總年三十訂婚,想請咱們過去吃年夜飯。既然淩姐你也在海市過年,到時候咱們一起過去給慶祝。”
“咦?”高淩有些訝異,“我前段時間聽跟傅總已經訂婚了,怎麽還來一次訂婚?”
“本來是要訂婚的,結果那條訂婚項鏈被某人搶走了,某人真是惡心死了!”孟珂怪氣道,往容姝那橫了一眼後,提高音量,“不過這次不會了,傅總隻邀請雙方幾個好朋友去傅家吃年夜飯,傅總還,明年人節就跟漫音舉行婚禮!”
“人節結婚?”高淩去問顧漫音,“真的?”
顧漫音嗯了一聲,笑容溫似水,“我昏睡六年,景庭覺得已經耽誤好久了,想早點舉行婚,婚紗在請人設計,就是婚戒還沒挑。”
“還專門請人設計婚紗?漫音,傅總也太疼你了吧!”孟珂誇張道,拍顧漫音馬屁。
孟珂見容姝低頭不話,想膈應似的,裝好奇的問:“容姐,我聽你跟傅總結婚時,婚禮很簡陋,穿的還是禮服,這是真的嗎?”
“……”
“結婚怎麽能穿禮服呢,多不吉利,是不是傅總不給你婚紗呀?”
“……”
見容姝一直不吭聲,孟珂聲音越發尖銳了,還手推了容姝一下,“容姐,你怎麽不話?”
“你怎麽知道容總結婚時沒穿婚紗,你去參加容總的婚禮了?”陳星諾看容姝被這麽欺負,看不下去了,“還有姐姐,你這話有問題。”
孟珂冷笑一聲,“結婚沒穿婚紗,還不讓人了?再我話有什麽問題?”
“大家都知道容總跟傅總以前是夫妻,姐姐你這麽,在變相諷刺顧姐隻能撿人家的二手老公嘛。”陳星諾語氣溫溫,神更是無辜。
完還往顧漫音那瞅了眼,“顧姐,你不覺得嗎?”
孟珂沒想到陳星諾這麽伶牙俐齒,再看顧漫音臉上笑容淡了,整個人有點慌,“漫音,我不是那意思,我沒覺得傅總是你的二手老公……”
陳星諾撲哧笑了出來,捂住紅,“你不是那意思,還念叨傅總是二手老公,到底什麽意思呢?”
“……”孟珂氣的臉都青了。
容姝本來緒低落,不想理會孟珂,卻沒想到陳星諾會替自己話。
紅揚了揚,剛要話,抬頭時恰好看到包間門被推開,一抹頎長人影踏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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