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薑忍不住笑，這件事越來越往離譜的方向發展了。

    “就是過春節我跟你打視頻那次？”說。

    宋詩嘉點點頭，一臉惆悵：“就是那次。”

    “我說你怎麽掛這麽快。”餘薑想了想又問：“那他萬一不配合你怎麽辦？”

    宋詩嘉想過最壞的打算，大不了被爸媽說兩句，然後繼續被安排相親。

    餘薑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又開始笑：“說錯了，他應該非常樂意。”

    “別貧了。”

    宋詩嘉心裏搖擺不定，即使知道這件事會將兩人拉得越來越近，但依舊承載著些許期。

    *

    另一邊的酒吧。

    濃厚的氣氛從未間斷，燈誇張閃爍，隻是一側的卡座，太過引人關注。

    段至寒陸陸續續喝了三瓶酒，臉頰湧來一陣紅意。

    他的手機響起，dj在臺上打歌，架子鼓的聲音也很躁，陌生的一串號碼，段至寒心不在焉的接起。

    “是小寒嗎？我是詩嘉媽媽。”宋母一上來便做了自我介紹。

    男人僵了下，手掌捂住屏幕斜方的聽筒，給嚴冽遞過去一個眼神。

    後方接接住，嗓音清潤：“音樂停一下。”

    說完的剎那間，吧臺後方扭的人群，愣愣放下舉起的手。

    全場須臾了兩秒，回歸平靜。

    “你好阿姨。”段至寒坐正子，語氣明顯沒了之前悠哉的調調。

    宋母繼續：“你在忙嗎？忙的話我等會再打。”

    “沒有，阿姨您有什麽事嗎？”

    宋母直說：“聽詩嘉說你倆吵架了，好幾天沒聯係，是這樣嗎？”

    段至寒品完這句話，緒低落：“一些小事而已，阿姨我們沒什麽事。”

    “小事就更應該說清楚，你們倆找個時間回來吃個飯。”

    “我先問問。”段至寒睫發，心思差點崩盤。

    “我跟講過了，你們倆就確定好一個時間就行，我和他爸爸也好準備準備。”

    男人微微撇眉，不可置信：“阿姨，同意了？”

    “這又不是什麽大事，吃個飯而已。”宋母想不明白。

    “好。”段至寒自始至終沒理由會拒絕。

    宋母沒說太多，很快便掛上電話。

    段至寒緩了好一會，腦袋裏盤旋著剛剛的一字一句。

    “誰的電話？”嚴冽順勢問他。

    “媽的。”段至寒沒什麽心的回著。

    嚴冽皺眉，語氣不爽：“好好的你罵什麽人啊？”

    “……宋詩嘉媽媽的電話。”

    段至寒靠在椅背，緩慢惆悵的解釋。

    “媽媽？你不是還沒追上嘛，怎麽都到家長了。”

    “閉上你的，我不想多說。”段至寒腦門嗡嗡作響。

    嚴冽：“說說唄。”

    ”不說。”

    兩人來回盤旋，角落的男人沉著臉，沒參與這場問答。

    裴衍時看了眼手腕上表，時間顯示七點半。

    離接餘油薑的時間隻有半小時。

    “走了。”他起，沒有半分猶豫，姿修長，影子倒在茶幾邊。

    段至寒終於開口說話：“去哪？”

    “接。”男人聲音沙啞，不含任何廢話。

    “在宋詩嘉那？”段至寒心髒蠢蠢。

    他揚了揚下，撂著長往外走。

    段至寒立馬跟在他後，語氣也快速：“帶我一個。”

    “你去幹什麽？”

    “我有事。”

    裴衍時走到酒店外，吵雜聲暫停，他道：“別說我帶你過去的，又該生氣了。”

    段至寒往遠看了眼，笑著：“和宋詩嘉確實都生氣。”

    “生氣不是你的錯？”裴衍時把車鑰匙拋了個弧度，又穩穩接住。

    段至寒繞不過彎，一聲讚歎：“還是你行啊，難怪說能追到呢。”

    裴衍時打開車門，因為在下雨，路道通暢，僅僅花了十幾鍾就到達了目的地。

    他走在前麵，步子邁得很大，有點迫不及待的意味。

    按響門鈴，段至寒莫名又張起來，悸的心跳，一下一下的鼓著。

    餘薑開了條，腦袋探出來，看到那張俊臉的一瞬間，眼睛亮閃。

    “你來早了十分鍾。”牽住裴衍時的手，並沒看到被擋在後麵的段至寒。

    直到他咳了幾聲。

    “你…你還好意思來？”餘薑驚訝。

    段至寒揮了揮手，解釋：“我來有事要說。”

    “什麽事啊？詩嘉可不想看見你。”

    “誰啊？”宋詩嘉也從後方冒了出來，突然間又愣神。

    段至寒說了一句：“阿姨給我打電話了。”

    “進來吧。”

    宋詩嘉將門拉開，輕輕回了句。

    外麵有風，段至寒與而過的時候，兩聲心跳，同時響起。

    餘薑拉了把裴衍時，問道：“什麽況。”

    他笑笑，把人扯進懷裏：“你看到況。”

    “玩得開心嗎？”鼓起腮幫子，手指慢慢移到男人前。

    “一般。”

    “還是因為沒有我在呀。”

    “那現在回去？”

    餘薑看他製不住笑，於是應著：“我去跟說一聲。”

    宋詩嘉正好聽見：“要回去了嗎？今天不和我睡？”

    “下次啦。”餘薑假裝往肩上一靠，然後低語：“記得跟我講等會發生的事。”

    “能發生什麽事？”宋詩嘉推開腦袋。

    “你說呢，大晚上的。”

    “快走吧。”

    宋詩嘉開始催促。

    餘薑笑笑，拉著裴衍時離開，到門口時還忍不住回頭看了眼。

    但怎麽也沒看出曖昧的氣息。

    “喝酒沒？”餘薑拉著安全帶，扣好，車約聞見一酒味。

    裴衍時低聲：“沒。”

    “段至寒喝酒了？”

    “喝了幾瓶。”

    餘薑自顧自說：“完了完了，應該不讓他們待在一起的。”

    裴衍時看懊悔的表，輕笑：“他沒喝醉，放心。”

    “那上次？”

    “他裝的。”

    餘薑目瞥向他，：“你這麽了解他？”

    “還好。”

    嗬嗬一聲：“他是去買醉的？”

    “差不多。”

    “你就不能多說幾句嘛。”餘薑起一邊的頭發。

    “留到床上說。”男人沙啞著嗓音，帶過來的視線深幽而沉重。

    餘薑著，腦袋控製不住的幻想他說場景，引來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