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親昵

單純的好像一張白紙

十日后, 眾人拳掌期盼的秋獵終于到來。汴京東面多高山青木，每夏深時節, 絨鹿豚熊等獵積累了半年的養分, 正是適合狩獵的時候。

幾片連綿的山坡起伏，山腳略為平整，山腰青翠, 多是高低錯落高大杉木。明黃的帳子三兩不一的坐落在山腳下, 獵獵隨風舞的旗幟上寫著“夏”字。

言帝最近病了，病的不輕, 有榮妃一直在旁伺候。他虛疲無力的咳嗽兩聲, 倚靠在龍椅上：“眾位卿平，秋獵時節，也無須多禮了。”

行禮后，眷們圍欄端坐。江安在男眷里面瞧了一眼，里面穿金帶玉的大多都是在外辟府的各位親王，都不太認得。

和碩郡主一一道：“這個兩個胖的，長的相像的，是三王四王。他們是一母所生, 平時不擅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那邊那個面容清秀俊雅的白男子, 是五王懷王。話說懷王南下云游也有段時間了，如今總算舍得回來。朝里這幾個親王關系疏離，和信王殿下走的最近的便是五王懷王。”

江安遠遠看了一眼, 只見那青年男子著白, 正與旁人談, 面上帶著爽朗的笑容。

五王懷王和信王殿下生的到有些相似。不過懷王眼角向下, 平添幾分平易近人的味道, 不同于信王殿下眼角微微上挑，俊逸面龐總是著幾分令人捉不的深沉心思。

江安遠眺一眼，見信王殿下著玄，騎在烈馬之上，寬大袖被風撐起，薄深眸，黑發束金冠，張揚肆意。

又聽眷在旁議論：“這幾位沒婚的親王，就屬懷王和信王搶手了。不過信王面冷，沒什麼人敢上趕著招惹，懷王便不一樣了。前不久，禮部那邊的姑娘托太后娘娘送了拜過去呢。”

“然后呢？”

“懷王殿下以修論道的由頭給拒了。”

“咱們心里都知曉，哪里是修論道呀？分明是隨意找的托詞。”

一位高領簪花的眷沉，拿著團扇的手指微頓，搖了搖頭：“你瞧瞧陛下。”

只見言帝又一陣劇烈咳嗽，仿佛被吸了氣一般，臉頰深陷。旁的榮妃一臉心疼，連忙拿了熱茶喂給皇帝。

心疼歸心疼，榮妃打扮的一如既往，雙團發髻配以翠金鑲玉冠，著淺領絳紅團云，生生把皇后的打扮踩在腳下。

“有眼的便能瞧出來，榮妃的行徑可一點兒都不避嫌。你說榮家膽子也真是大…”

另一人立即輕咳嗽一聲打斷：“妹妹勿言。”

江安不懂這些朝堂之中的風波詭譎，收回視線，看了一眼旁的和碩郡主。和碩似乎剛才沒聽著說話，自顧自剝了幾枚甜橘子吃。

看見安瞧，和碩大大咧咧遞了幾片橘子瓣過去：“安，你發什麼呆呢？”

江安微微笑了一下，接過橘子瓣，搖了搖頭：“沒什麼。”

“你是不是有什麼東西想問我呀？你問吧，我知無不言。”

江安指尖攥著又松開，看神糾結，和碩郡主急了：“你遇見什麼事了嗎？”

江安看了一眼周圍隨伺候的杏衫丫鬟。和碩郡主立即明白過來，揮了揮手：“你們都退下。”

“如果你把我當朋友，有什麼事，盡管問我，犯不著糾結。”

圍亭里只剩下兩個姑娘。晨間的日燦爛，秋獵已經開始，王公貴族在翠綠山間縱馬，扯開弓箭拉滿，聲勢浩大。

安簇著的眉頭松開，確實不解，靨微微泛紅，輕聲問道：“和碩，我的確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

不好意思的輕頓了一下，的聲線：“如果…一個人總是咬另一個人的，那是什麼意思呀？”

和碩郡主眼睛瞪圓，捂住看向：“誰咬你了！”

江安立即擺手：“不是，不是我…是我邊的丫鬟。”

大著膽子說謊話，“不好意思問別人，只能過來問問我，可我也不知道…”

和碩郡主松了一口氣，仔細思考：“我記得家里大姐出嫁的時候，母親給了大姐一個小冊子，晚上自己看。我說著想看吧，大姐還推三阻四的，的臉通紅。”

“后來呢？你看了嗎？”

“看了唄。只不過看不懂。無非是一個男人一個人，各種七八糟的，一點意思都沒有，我翻了翻，太無聊了就沒繼續看。”和碩郡主托著下，“那個冊子上面好像就有咬人的事兒。”

“那…”

“那可能是那個人不喜歡你家丫鬟吧，所以才咬。不過也變態的，咬人家小姑娘的，算什麼好漢？”和碩郡主忿忿不平，“要是在我家，我一定把那個罪魁禍首找出來，揍一頓扔出府里。也太不守規矩了。”

江安輕輕咳嗽兩聲，團扇掩住發紅的臉頰。

是不喜歡嗎？

直覺告訴不是的。

有些難為，看來和碩郡主也不甚知曉。

們都是未出閣的姑娘，對這件事都是一知半解的，估計也沒人知道其中細聞。

可一想起來臉就不控制的發燙發。信王殿下有時候嚴苛面冷，有時候又變得奇怪。

比如說前兩天在馬車里，又比如說昨日在書閣。

寂靜空無一人的書閣，信王說教導讀書，可讀也不好好讀，他非要靠在懷里，兩個人捧著一本書看，可安心煩意，哪里還看的下去。看著看著，又被迫半仰著頭，也合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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