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雪羨默默地走了進去，當答應那些人替其刺探兩個孩子關押地點的時候，便知道與靳修之間的矛盾會再次炸裂。

如今這一裝扮似乎說明了一切。

從這一刻起，他或許不會將當作商家的嫡，也不會將當作北魏的皇後，不過是當年那個在南陳城牆上傾城一舞的舞姬，是那個讓他了念的人。

一直覺得自己和靳修之間的脆弱的就像是雪山上的雪蓮花一般，需要特定的土壤才能存活，稍有不慎便會迎來巨大的雪崩。

他意的時候也會笑杞人憂天，可如今看來自己倒是沒有多想，好似一切都在按照恐懼卻又不得不麵對的人生進軍。

龍殿，燭嫋嫋跳，斑駁可見，剛剛邁步而去卻已經被一個寬大的手掌拉上了床榻。

床榻的一角放著一個牌位，上書：護國公王枕之靈位。

看到這一幕，就算是心如死灰的商雪羨眸中也閃過驚恐，滿是愕然地看向靳修，那眸就像是第一次認識他一般。

“你……”

隻是還不等多問，好似一切的反抗與狐疑，一切的悲與無奈都化作了齒之間的呢喃，他平時雖然並不溫卻也會顧及的。

可今日的他就像是韁的野馬，不斷地橫衝直撞，毫不顧及已經破敗的，隻想迎來毀滅，也唯有那樣他才能放過，也放過自己。

隻是看似弱不風的卻有著超乎常人的生命力，不管他如何的折騰都還殘存著最後一口氣，那一雙燦若星辰的眼眸，就這樣默默地注視著靳修。

“商雪羨，在王枕靈位前承歡，滋味如何？”

靠近床沿的位置，原本麵容致的商雪羨宛若死魚一般躺在榻間，空的眼眸，滲的角說不出的淒慘。

“這麽多年過去了，伺候人的功夫倒是越來越差。怎麽？王忱中看不中用嗎？”

沙啞而磁的聲音在商雪羨頭頂盤旋，不等反應脖子已經被狠狠掐住，明明是一張極為英俊的臉此時卻格外的扭曲。

被王枕藏在邑郡多年，兩個人難道真的沒有發生別的事？他是男人，他太清楚男人的劣。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就是王枕不曾得到過的月。

“呸！你不配提他。”商雪羨狠狠啐了男人一口唾沫，瞧著他眸間愈發濃鬱的殺意，笑得無比的嘲諷，“靳修，你這一輩子都贏不了他，因為我心悅他。”

商雪羨的心是真的死了，沒有想到靳修會用這樣的方式折辱，或許當初那輕微的心就是一個天大的錯誤，既然如此還不若早早死了，也免得雙方互相折磨。

想到這裏，眼眸癡癡地著榻邊的靈位，若是沒有發生新婚夜的巨變該多好，或許一切都不會發生。

不會心，他也不會死！

“不識好歹的蠢婦。”靳修一把將拎起來，揮手間將那靈位扔了出去，單手鎖著的嚨，“放著一國之後的位置你不要，上趕著給王枕當外室，你怎麽這麽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