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說,靳修幾次三番地說被王枕藏了起來,足以見得當初在邑郡的時候,王枕也不是一點後手都沒有留。
他應該已經將自己的蹤跡全部抹掉了。
見一聲不吭,靳修心中更是妒火中燒,他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務必明確的認識,不管自己對如何的掏心掏肺,心裏麵始終都會有王枕的影子。
他到底比他差在了哪裏?
“別惦記他了,再惦記也是一個死人而已。”
本是關心的,他也不知道怎麽的就了如今這步境地,本想說兩句話,可瞅著那漠不關心的模樣最終還是氣哼哼地朝著前堂走去。
他乃天下一統的帝王,萬裏河山都要匍匐在他的腳下,一個人憑什麽這般放肆?
隻是越向前,他這大步流星的腳步便愈發緩慢,最後更是冷不丁地停下了腳步,以至於後麵埋頭追趕的曹掌監像是一顆球似的撲在他上。
覺到撲麵而來的冷意,曹掌監額頭瞬間滲出麻麻的冷汗,本能地跪倒在地。
“陛下贖罪,老奴……”
靳修沒心搭理他,獨自凝眉著已將逐漸遠去的院落,不自然地詢問。
“你說,朕這會兒若是回去,會不會顯得很沒骨氣?”
一心想著如何開自己剛才冒犯之罪的曹掌監愣在了原地,顯然沒有想到帝王會問出這樣的話來,這是大展神威之後又暗的後悔了?
低垂著腦袋的他很想當一名勇士,抬起自己布滿汗意的腦袋去瞅一瞅他的神,可又擔心他惱怒之後做出殺人放火的事來。
他著實不想以殉道。
電火花之間,曹掌監心已經唱了一出大戲,殊不知急於尋找答案的帝王已經逐漸失去了耐心,那原本遠眺的眸也一點點收攏,所有的力一腦地朝著曹掌監傾瀉而去。
“怎麽,還需要朕再問一遍?”
“陛下乃人中之龍,皇後娘娘自是人中之,您二人的爭吵也不過是夫妻之間的小趣罷了,又不是江湖兒郎的喊打喊殺,這和骨氣無關。”
曹掌監能在靳修邊鞍前馬後多年且不被厭棄,自然是一個不可多得人,眼皮子一轉便知曉帝王這是心生悔意,所以變著法地給他找借口。
果不其然,靳修聽到他這說辭後,眼瞬間出了些許,那原本氣急敗壞的神變得平緩了一些,看向曹掌監的眸略顯嘉許。
“讓人把熬好的藥端過來,朕親自喂喝藥。”
靳修是一個人,他平素鮮親自給人喂藥,所以將其當作一種恩賜,可惜這樣的恩賜並不是商雪羨需要的,每每看到他遞來的湯勺時,便有一種裝死的衝。
“陛下,還是讓婢們喂藥吧!”
平日裏最怕的便是吃藥,這些天更是被湯藥浸泡了一個渾充滿藥味的藥人,有時候甚至懷疑那些庸醫,能否診斷出自己的病,莫不是將自己當了小白鼠。
這樣的覺,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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