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武九年,綠遍染了大地,戰事雖然停了幾年,可是老百姓的生活卻沒有多好轉,春耕秋收累得要死,桌上卻沒有幾人敢放開肚皮吃。
因為素來手段和的南陳居然一反常態,不僅僅對百姓增加了賦稅,更是每家每戶都要調適齡的男子參軍,以備戰事。
陸家沒有適齡的男丁,小的還是泥潭裏打滾的年紀,唯一的陸釗還是一個讀書種子,如今已經算是功名在的人了,雖然還是秀才,出了門也要被人一聲老爺。
商雪羨並沒能如願的離開陸家遠行四方,因為沒有路引,需要在府山縣暫居一年的人才能被分發路引,再加上外麵戰雖平卻是盜匪橫行,終歸還是沒有那膽子獨行千裏。
因著沒有辦法遠行,隻得盡量減自己的存在,那張容則年累月地被擋在一畝三分地,就連家裏的小兒們都知曉這個小嬸娘不能見風。
“你確定要前往邑郡嗎?”
邑郡是南陳頗為重要的城池,府上縣便是其所轄之地,陸釗若是想要考中舉人就必須得前往。
“今年過了邑郡的會試,我便能參加恩科,這可是為數不多的機會。”
南陳可以說是諸國當中選拔士子最為嚴厲的國家,隻是如今國家重鑄百廢待興,南陳也需要新鮮的,所以王枕才向帝王進言廣開恩科。
“你應該能猜得出,北魏南下勢在必行,你這個時候卷朝堂紛爭好嗎?”
陸釗是一個不錯的人才,他唯一的短板是生在了沒有基的農戶人家,讓他了底蘊的培養,否則如今早已經名滿天下。
“我是南陳人。”
短短的五個字撕拉開商雪羨的心,的薄失去了為數不多的,隻是那慘白逐漸變嘲諷。
“是啊,我都快忘了我也是南陳人。”
曾經是南陳人,隻是這個國家沒有給與相對的溫度,後來了北魏的皇後,可北魏卻讓滿目瘡痍。
“我很佩服護國公,就算最後一刻他也捍衛著這個國家的尊嚴,老百姓的生存。”
當年天下巨變,王枕一手重建了南陳,被帝冊封為護國公,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如今南陳龍椅上坐著的雖然是帝,可發號施令的卻是陳芳華與王枕,這夫妻二人真正走向了權利的巔峰。
至於商家,自從行刺第五宸功之後倒是沉浸下去,隻是朝堂上並沒有流傳出他們的消息,陸釗倒是刻意打聽過,可是這天底下好像沒有幾個知其原委的人。
就算是商雪羨,也僅僅隻是心中猜疑罷了。
商家應該是行刺第五宸功之後徹底暴了自己,陳芳華等人趁拿住了他們的行卻不曾公告天下,一是不想了南陳的一統,二則是想令靳修投鼠忌。
當初靳修之所以同意劃界而治,應該是有其中的原因。
當然,他在乎商家的生死,未必是因為自己的緣故,隻是因為商家此舉確實讓北魏最為獲利,他雖然是一個殘暴的君主,可對於能幹且忠心的棋子,素來有極強的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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